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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情深似海(128)

作者: 野人渡 阅读记录

但作为经历过上述事件的主人公,骆玄策无端听出了一股子揶揄。

瞧着作怪的家中妻室,骆玄策走过去,俯身吻住嫣红领地,攻城掠池。

直到将人吻得秋波阵阵,才心甘情愿松开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

“南方。”

宁祺一惊,“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昨……不,前天晚上,还有昨天早上,临走前小六也可以作证!”

“阿策什么时候学会了趁人之危?”

“我只想趁子钦的危。”

宁祺:“……”这人是越发会说话了。他叹了口气,解释道:“并非不带你去,只是你有伤在身,不宜长途跋涉。”

“无事,已无大碍。”

宁祺再不敢争辩什么,他还记得这男人被质疑后对他做下的混账事,干脆继续盯着窗外,不说话了。

骆玄策瞧宁祺神情不大对劲,将盒子放在桌上,到榻边坐下,将玉笛呈放进宁祺手中,“此地盛产雪玉,我早差人打了一只笛子,适逢路过,便取了送给子钦。”

“什么时候打的?”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骆玄策难得沉默下来,宁祺却不依不饶,到最后,骆玄策妥协了,自暴自弃道:“前年。”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宁祺一时悲喜交加,既欣喜于他的情意,又为那时黯然神伤的骆玄策心疼。

命运啊,着实作弄人。

“子钦,都过去了,现在你在我身边,一切都值得。”骆玄策拥紧怀中人,于他而言,这是从前不敢想的梦,如今这人真真切切属于他,从头到尾,从外到内,连心都在他身上。

他独自那么久,换来一个那么好的宁祺。

简直像做梦一样。

“从前的事不提了好吗,我们走好往后的路,子钦,我要你陪着我,直至苍颜白发,也初心不改,好吗?”

其实他确定宁祺的答案,但好像非要亲耳听见,才心里踏实。

“好。”

用过饭,两人继续赶路。此次出来,是骆玄策精心策划,只带了几名侍卫,因为怕露馅,小六作为宁祺的贴身小厮,被留在了王府。他们往南边去,一路走走停停,十日光景,两人便到了南方小镇。

南方素来以景和气候闻名天下。

淅淅沥沥的江南烟雨,恰到好处的温暖,让人惬意到心窝子里。

也难怪宁祺那么喜欢。

江南少有战乱,百姓生活富足,待人热忱。

重生以来,宁祺第一次带骆玄策踏足前世他们生活了九年的地方。

翠竹搭建的竹舍,整间令人舒心的绿意,院子景物错落有致,院前刚种下梅树和桃树,围了长长的篱笆,篱笆外是自然成景的翠竹,密密围了半圈,竹间青石板路堪堪铺建而成,若是来年落了雨,上面会长稀疏青苔。院子后有一条傍着竹屋的小溪,溪水声潺潺,但也不恼人,听来只觉心间舒畅,禅意深远。

此番景致,诗情画意来形容也不为过。

宁祺像抛开所有束缚的孩子,将每个角落做什么干什么细细讲了一遍,骆玄策静静跟着,将它们一一记下来。

“阿策,你从前最喜欢坐在梅园里,温一壶酒,放两只酒杯,沉默着喝整个下午的酒,我就蹲在你旁边,我说不能喝酒,可是你听不见,我只好这样看着你一下午。”

“你还学会了酿酒,就是那些桃花。是跟村里的阿伯学的,起先阿伯说他的酒方子不外传,后来你成日上门去,帮阿伯做些活计,到最后,阿伯便将酒方子给你了。”

“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东西,那时觉得苦,如今过了,便又觉得那是你我之间不可或缺的记忆,大概是尝了苦,才教我学会珍惜。”

……

宁祺絮絮叨叨说了整个下午,骆玄策时不时将水递过去给他润喉。

直到夜幕降临,竹舍里点起了油灯。

竹舍里铺了临时让侍卫买的锦被,约莫是着过光的,散发这淡淡温暖的馨香,为两人之间平白增添了几分暧昧。

两人都喝了酒,不同于骆玄策千杯不倒,宁祺浅酌小杯,便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推到了酒杯便放任自己跌进骆玄策怀里,猫儿一样蹭来蹭去,“阿策阿策……”

骆玄策不厌其烦,一声声应着。

“我想养只猫。”

“嗯。”

“还想养只狗。”

“好,明日去买。”

“我那时就想着,你能养只猫或者狗,也好过你单独一人,不盼朝夕日暮,不盼来日……”许是触景生情,宁祺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悲伤得无以复加。

骆玄策更是心疼,早知道这屋子背后藏了那么多故事,打死他也不会让宁祺来。

“不过我决定了,那些都是过去,我要与阿策生活在这里,弥补那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