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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能寝(15)


迹他都可以察觉到。她都懒得去问他,明明今天回台北了,为什么会知道她今天相亲?她相信以袁幼幼的
智商,肯定被某人套了话还不自知。
要怪谁呢,要怪也只怪她自己,在今天袁幼幼打电话约她出门时,被袁幼幼寻根问底地给问出来她要
去相亲的事,所以才发展到后面左严出现了。
不过她很好奇,“幼幼今天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那个小女生是能不跟老板接触,就不跟老板接触
的,怎么可能会主动打电话给他?至于左严,更是不可能。
“突然有份急件要处理-”他猛地往嘴,“你这女人别想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要去相亲,你当我
死的啊!”
看来还是转不开,她抬眸望着他,半晌,很冷很冷地反问一句:“你是我的谁?”
“我倒真想知道,我是你的谁?不如由你来告诉我,嗯?”他的怒火更炽。
这世上还有没有比他们更可悲又更可笑的人了?
认识十八年,在一起十年,最终,她问他,他是她的谁。
心寒吗?是的。
愤怒吗?是的。
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说伊秋水是一个脾气温和、性格温柔的人,可其实,她比谁都要凉薄,偏偏,她
的凉薄不是天生的,她的成长、她的经历造成了她这样的性子,这让他想恨她都恨不起来,明明还是恼怒
的,可是心却疼了。
“左严,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不是情侣,不是恋人,只是因为我们需要所以在一起。”
她接受不了一段有感情牵扯的关系,但她可以接受这样一开始就说清楚的关系,因为她可以掌控,一
旦觉得不OK了,随时可以走。
“所以你现在不需要我了?嗯?”他逼近她,近到可以看清楚她清澈的眼瞳里,他的倒影。
她的身子往后靠,望着他黑眸里明显的怒火,他此时很火,却又很认真,那么了解他的她非常明白,
如果这时她说不需要,那么他会很干脆的立刻转身就走,她只要-
张了张唇,半晌,微弱地不甘心地吐出三个字:“需要的。”
她不会骗人,至少,不会骗他。
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的那口气,缓了下来,她为什么总是如此可恶?
明明普通人都会刚强下去的时候,她却柔弱了;该撒娇的时候,她偏偏跟他对着干,可就是她的这分
柔弱,该死的让他心软,可恨地让他心动,让他没有办法再对她生气。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脸埋入她的颈项之中,呼吸间都是她芬芳好闻的气味,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
伊秋水,你怎么就这么会折腾人。”
“左严。”她的心泛起一片酸疼,柔软的手抚上他的头发,短短的、刺刺的,一如他的个性,刚强不
折。
他抬头狠狠地瞪她,“伊秋水,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可恶得让我恨不能一口把你吞下去。”
她直接凑过去在他的唇上狠咬一口,“是不是这样?”
她咬得很重,重到流血,唇上爆发的疼痛,腥咸的味道刺激到他,“你这个疯女人。”
“唔,我知道你舍不得咬的,所以我替你咬。”她甜笑的样子,无辜得像一个天使,“我体贴吧?”
“再体贴一点,我就没命-”最后一个宇淹没在他们急急贴合的嘴唇里。
如云的乌发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披泄而下,她跟他一样地焦躁,一样地需要,需要被占有,需要紧紧
的拥抱来证明他在她的身边。
纤巧的手指灵活地解着他的皮带,舌头勾撩着他的,他立刻卷住它吸吮,带着几分粗鲁地拉扯她身上
那件轻薄的睡裙。
偏偏布料太滑慡,怎么都褪不下来,他横起来就想用撕的。
“不要。”她太了解他,一抬手就知道他想干么,立刻阻止他,这可是她上个周末跟袁幼幼逛街才买
回来的,第一次穿就被他撕掉,她可是会心疼的。
“啧,麻烦。”他火大地将它往上推,淡淡的紫堆迭在她的胸下,衬得她雪白的皮肤晶莹剔透。
棉质的底裤很顺利地被褪了下来,伸指去探,只是微微的湿润,他在心底叹息着,嘴唇离开她的,身
子向下滑。
“唔,继续吻我。”她不依的拉他,挺起上身去吻他的唇。
这女人,这样地娇,这样的嫩,让他舍不得拒绝,只得又吻回去。
光滑的腿缠上他的腰,她在他的身下躁动地扭着,“啊-左严,进来。”
“你还-”在绵密纠缠的亲吻间,他低低地说道:“不够-”他本来刚刚想用嘴的,因为她非常非常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