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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能寝(19)


么都使不出力来。
最终,她同意离婚,带着女儿离开了那个男人。
恨是恨的,不然不会连女儿的姓都改掉,可是再恨又怎样,几十年过后,一切都如云烟了,可偏偏最
不应该记得的那个人,到今天还忘不掉。
那段往事,跟伊家这么熟悉的左严自然是清楚的,所以他对伊秋水的倔强,简直是又爱又恨。
“你爸爸是那样,并不代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
“不一样吗?”伊秋水冷冷地笑道,“我觉得没有丝毫的差别。”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花
心放浪,不负责任。
“那我们的这十八年,又算什么?”原来在她的眼里,他并没有任何区别,突然,心就冷了。
“算两个寂寞的人,互相慰籍。”
很俗的借口,可是还是很伤人。
“你讲这什么狗屁话!”左严大吼出来,气到不行。
“实话。”声音大有用吗?
“你不想听,可以滚!”
“妳这个-”他气得连声音都有些发抖,真想伸手去掐她,可再气又怎么可能伸得出手去伤她?
“走就走!你就抱着你的疑心,自己一个人慢慢过吧!”
左严起身,不用三十秒就把衣服穿好,大步走开。
大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传来时,伊秋水仍静静地坐在c黄上,半晌,她抖了起来,实在无法控制住那种
从心底深处泛起来的冷意,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被子。
失去了某人温度的被子,是凉的,一如她现在的心一样,可是不管,太冷了,抓过来胡乱在身上裹着
,她蜷缩起来像只受伤的动物。
可是,好冷,还是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左严-
他们这样,应该就算冷战了吧?
伊秋水望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淡淡的青色,幸好有万能的化妆品,这些都被她用蜜粉给完
美地遮住了,可她心里知道,遮住的只是表面,心底是真的累了。
她叹息着摇头,一直以为自己把这段感情处理得很好,掌控得很好,原来她不是,原来她也是有受影
响的。
以前一直觉得,这世上有没有男人对她来说并不重要,结婚更是想都不用想的事,可这些,在那个晚
上,被那个男人一把全部推到她的面前。
她本来以为,永远都不用面对这些的。
左严原本非常非常讨厌婚姻,对婚姻的产物,小孩,更是敬而远之,看到都会嫌烦,可谁知道她被逼
着相了一场亲,居然就把这个男人给弄得不正常了。
他要结婚!
结婚有什么好呢?结了婚就能保证可以一生一世吗?多可笑,看看台湾的离婚率就知道结婚并不能代表
什么,他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就这样过下去的吗?他们明明彼此都对这段关系很满足、很满意的。
她知道他喜欢她,而她-好吧,她承认,自己也喜欢着他。
要她承认自己会喜欢一个男人,是件很可怕、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左严,是
那个从她十岁那年,就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不仅与她分享了单纯的童年、青涩的少年时代,就连爱情,
都是与他有关。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他在身边,习惯了他的脾气差,习惯了他的大吼大叫,甚至习惯了-他
的温度。
他永远都是不耐烦的,不喜欢陪她逛街,不喜欢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不喜欢她对除了他以外的任何
人笑;可他也永远都是对她有耐心的,会为了她做家务,会为了她进他最恨的厨房。
他发火,永远只有她能搞定他;而她不开心,永远也只有他能够让她舒眉。
他对她来说,不仅仅是情人,更是家人、是亲人,既然这样,有没有结婚,有没有那张纸,又有什么
区别?那个男人为什么固执起来,就是一件这么可恨的事情?
“砰”一声被猛地推开的大门,袁幼幼那张可爱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打开门就看到站在洗手台前的伊秋水,她立刻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学姐你在这里,我
快把你手机打爆都没有人接,原来在这里,快出来啦,上面着火了,需要你救火!”
一听就明,以前伊秋水会很善解人意地出去帮忙,只是这次-
“幼幼,我想我还是不去比较好。”
“为什么?老板大发脾气,把所有的人都骂得满头包,学姐,你就行行好,快去救救他们吧,不然我
想不用等这个礼拜过完,大家都会哭着辞职。”袁幼幼真是搞不明白,好好一个周末过完回来上班,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