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13)
不在一个被窝,他的香味会淡的,只会让我感觉焦躁。
我躺下,轻轻深呼吸,用动作再表达一次?
不久前捆住他手脚将他绑在床上,我至今还在深深的自责中,他心中的伤痕也不会轻易消失,我还要再加上一道吗?
我不愿事情发展到我咬他他反抗的地步,我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因为我不是野兽。
“以沫,你不憋得慌吗?”我试着掀开被子一角。
“少爷,你要吃我,能不能等大学毕业?”以沫竟然哭着说。
我心头一颤,心疼又气愤,一把掀开被子:“你当我是狼还是虎,不是人啊?”
看来我的心意他是不会理解的。
该去学校上课,我们买了十几把不同颜色花样的太阳伞,都带去。
我有轻微的畏光症,是以沫发现的。小时候我总待在花棚和屋里,以沫带我去湖边会帮我撑伞,一直撑了这么多年。
所以我喜欢伞像喜欢衣服一样。
畏光是我的弱点,我身体有很多素质都异于常人,比如力气,听力,嗅觉,速度。但我只想表现和正常人一样。
我把伞压得很低,尽管我们这么低调,尽量不出现在别人的视线里,但我们还是被盯上了。我不认为是我们的行为举止太引人注目,正如在西都大街上的夜晚,撞上长发跟踪者,带着血腥气的野兽,不是我们决定的。
虽然第一次见那一男一女,但我肯定,他们是冲我们来的。他们跟踪我们到了校园西南边的树林。我和以沫准备在这安静的地方读书。
我听见男的说:我喜欢高个子的,别和我争。女的说:长头发的是我的,从来没见过长这么好的。
他们脸色苍白,皮肤松懈,笑起来一点也不好看。
女的大嘴,扎马尾辫,男的竟也喜欢毛寸,但不怎么打理的胡须连着鬓角,伪装着友好,亲和,羞答答地朝我们走来。
很快我闻到了他们身上有长发跟踪者一样的血腥气,我确定他们是一丘之貉。
“你们的伞好漂亮。”丑女一笑,嘴角扯到耳根,“真羡慕你们的勇气,我们也害怕别人的眼光,但害怕举伞走来走去更吸引他们,所以我们不敢。”
我白了他们,继续坐着看书。以沫作为社恐,干脆转过身背对他们。
“这片树林是我们的,你们没来之前只有我们在这里散步,成为朋友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分享。”男的说。我们的傲慢已经激怒了他,不过他在忍着。
“我们是兄妹,他是我哥,叫孙逸,我叫孙芸。我们可以一起玩啊,看书多没意思,校外有很多好玩的,我可以带你们去。”孙芸依然扮演温柔的角色。
“谢谢,我们都玩过了,和一个长头发的,他喜欢在夜晚游荡。”我说。
“那是我二哥孙哲,他只想和你们开个玩笑。”孙逸张着嘴,看我的眼神不乏贪婪。
我轻蔑地冷笑:“你们快滚吧,别招惹我。”
厉色在孙芸脸上一闪,她娇声道:“你们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叫你少爷?”
我判断的没错,一丘之貉已经共享过消息了,他们来围攻猎物。来吧,我会是他们的绊脚石:“你二哥听错了,是我叫他少爷。”
“我就说嘛,哪有少爷背仆人走的。”孙芸得意,“我二哥见你背个人跑那么快怀疑你是坏人,所以呵斥你一声。你们认识,我会告诉他让他放心。他是警察,负责夜间巡逻,你们再遇见他不用害怕。”
警察?鬼鬼祟祟的长头发警察?孙芸的脑子有问题。我没必要浪费口舌和她辩论。
“你们是学生吗?”我把书放下,看着孙芸。
“无所谓,这学校是我们家开的。”孙芸小心翼翼坐在我们的垫子边上,“我们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
“孙芸?”显然孙逸不想让她乱说。
“没事的,我们不是要做朋友吗,可以告诉他们。”孙芸很任性,身体朝以沫倾了倾,“少爷,去我们家玩吗?我们家离这很近。”
我把孙芸往外推了推:“少爷不能和别人接触,你这样会吓着他。”
“别碰我妹,起来咱俩比比。”孙逸做好攻击准备,攥紧拳头,脸上肌肉紧绷。
我不反对以正常切磋的借口教训孙逸,站起身要走下坐垫:“好啊。”但我没有冲孙逸去,返身一脚,将要扑在以沫身上的孙芸踢开。
我没忘记孙芸的目标是以沫,她在找机会下手,晚一秒她的臭嘴就咬上以沫了。
以沫被惊起,抱歉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孙芸。孙芸抱着肩膀蜷缩成一团,夸张地叫喊。
孙逸大叫一声,朝我撞过来。他样子凶猛,招式毫无章法,若是普通人,他的蛮力会取胜,但遇到我他倒霉了,接了两脚便倒地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