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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社恐(相濡以沫)(8)

作者: 轻奢 阅读记录

而我,熊熊烈火在胸中翻涌,宁愿她赶快把那口肉咬掉,让她借此能镇静下来。以沫被拽个猝不及防,在我怀中殊死挣扎。

我的大脑接近空白,我想只要我不放手,不放手,他还属于我,她还是我妈。我不躲避,任凭她的心意去咬便是不放手。

在我救星爸爸冲进来时,我再次体验了恐惧,我对我妈妈的怕是源自骨髓里的。

同来的还有我们的家庭医生李恰,他熟练地给我妈打了一针。

以沫也不挣扎了,很快,我们一起直愣愣地站着,麻木地看着她座在椅子上被抬走。她的双脚上还有脚镣,我看到了,尽管用布缠着,消了声音。

我胸中的波澜又变成惊涛骇浪。虽然爸爸让妈妈安静了,但我无法接受妈妈这样被对待。其他人都走光了,我依然无所适从。

“我们一起走吧。”以沫决然地说,我还处在深深地悲伤之中,他环视四周,“我去收拾东西。”

他还是想走,我不能走。我跟着他到书房,看他胡乱地往书包里塞书。

“别收拾了,我不走,你也不能走。”

我生硬的话丝毫不能打动他,他扔下书包:“你不走,我走。”

我觉得他要与我彻底决裂。我心中冉冉升起丝丝恨意:他毕竟不是我妈的儿子,这里留不住他的心。

他气呼呼走进卧室,我不知道他要找什么,想带走什么,他越是寻找,越是必走无疑的态度,我心中越气。

“没事了,你不用走的。”我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

“少爷,你没病,为什么要被关在这?”

“这是我家。”我只能这样回答他。

“有那么多人可以照顾你,不必非要是我。”

但从小我身边只有他啊,他这么说等于背叛。我心中的无明业火不曾熄灭,这次又被猛地煽然了。

我把他按倒在床:“你不能走。”

我忽然失去了理智,选择用强硬的手段解决这件事,因为话已说不通了,我相信他要离开这里的心早就有了。

随便他反抗,他反抗不了我。我把床单撕开绑住他手脚,把他整个人都固定在床上。

我不想听他喊我,这一切都不是我愿意做的。

我跑到室外,想让自己冷静。他的呼喊声如山崩海啸,依然折磨着我的耳鼓。

我想起几岁的时候,我们在这座空荡荡的房子里相依为命。我经常保持自己的身子贴着他,他走一步我挪一步,他双手在忙,我两眼在看。他的勇气引导着我,我不觉得害怕。

没想到我今晚会这样对待他,我好像把我的旌旗砍到了,旗杆沉重,我无法拖动,心中荒凉又气馁。

外面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路灯已熄灭,我的牢笼,我的领地,又只有我和他,但我们是孤零零的两个。

我抬头想看清山顶,但黑暗中没有别墅的影子。我妈,那个手脚被戴上镣铐的女人,她在黑暗中睡眠还是在继续撕咬?

我出了庄园,沿着山路登上山顶。我从窗口跳进别墅,走廊里黑漆漆,只有一间房里有烛光。

让我欣慰的是我爸守在我妈身旁,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的脚步很轻,发现我的是李恰,他不无冷漠地看着我。

紧跟着,连利也看到了我。

“哎呀,我差点忘了,”连利的惊讶之声让未睡的人都吓了一跳,“少爷被夫人咬了。”

李恰低声哀叹,我觉得他不是可怜我,而是他又有了麻烦。

“什么?”这里面最担心的人是我爸,他有些站立不稳扑在我身上转了半圈看到了我背后的伤口,“怎么办?”他急得流出了眼泪。

“我没事,”我忙安慰他,“一点都不疼。”

“我给他打一针镇静剂,先观察吧。”李恰翻着药箱。

“我没事,不用打。”我拒绝了李恰。

李恰看了我爸一眼;“那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连利让我们出去。妈妈好像已属于连利,她留在房间把门关上。她对我的关心只是一声惊讶。

我们去了另外一间卧室,李恰让爸爸先躺下。

有外人在,我不知道该如何谈起妈妈。

李恰很快处理完我的伤口离开别墅。

爸爸半躺着,一筹莫展地望着我。

“我妈她?”我忍不住泣不成声。

“她没事了,我担心的是你。”

这不是我想听的。

“你把她铐起来关在这?”我道,不掩饰怨恨。

“是她自愿的。”爸爸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水。他心中一定有许多苦水。

我没想到爸爸给我这个答案,但我相信没有谁是故意要伤害谁的,心里宽慰了许多。

爸爸不想再说下去,“我不会像妈妈那样的。”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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