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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不见叶(两相错之一)(30)


她摆摆手,「我吃过了。」
贺昕没再多说,低头开始吃饭。徐茵茵的厨艺不算糟糕,不过也绝对称不上好,煮出来的菜大多是一个味道,不咸不淡、毫无特色,虽然不会难吃,但对于习惯挑剔的贺昕而言,放到以往,也是绝对没办法入口的。可他现在却吃得津津有味,可见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一顿饭在两人的沉默间吃完了。
「吃完了?」
「嗯。」
徐茵茵习惯性地走到他身边,想要收走碗筷去洗。这时,贺昕忽然把她拉到怀里。徐茵茵低低的惊呼迅速消弭在贺昕宽厚温暖的胸膛里。她浑身一僵,然后就不动弹了。坐在高背椅里的贺昕搂着她,两臂一收,只用摸的就知道她瘦了。宽大修长的手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细细的手臂,贺昕深吸了一口气,又用大手抚上那自己最爱的软发,缓缓地一揉,她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热热的液体透进衣料,贺昕目色更柔,「还在难过?」
「难过……什么?」徐茵茵不承认,可哽咽走调的声音却已经出卖了她。
「那天的事。」
「才没有。」
「说谎。」贺昕低头,将侧脸贴在她的发上,「不准骗我。」
徐茵茵不吭声了,她真的好没用,这一星期来她难过得要死,好几次都决定宁愿继续被逼着去相亲,也不要再理贺昕。可当他打电话过来,用那欠扁的语气命令她送饭过去的时候,徐茵茵还是很没用地妥协了。骨子里对他的服从意识,让她根本没办法说不。
所以她来了,一边伺候他吃饭,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太俗辣,但同时也警告自己一定要表现得镇静一点。可当他抱住自己时,眼泪就不争气地流出来了。
「以后不准再惹我生气了,知道吗?」想让贺昕直接道歉,那真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迂回一点的倒可以,「我也不再凶你。」
他眼里的那一点点抱歉、那一点点疼惜,让徐茵茵的眼泪落得更凶。
贺昕双臂微松,伸手将那紧埋在自己胸前的濡湿小脸勾起来,「哭得丑死了。」嘴上虽然这样说,可轻浅的吻却忍不住一再落上那张丑死了的小脸上。他一点一点地舔去她咸涩的眼泪,「一个星期没有见面,有没有想我?」温热的唇含住那张不肯开口的小嘴,狠狠地亲吻了几下后才放开,问:「有没有?」
「没……」
刚蹦出一个字,贺昕就又吻住她。又一个热吻后,贺昕继续问:「有没有?」
「没……」
还不承认,那好,再来。
一吻接着一吻,一次比一次绵长、激烈,在一波又一波的热吻攻势下,浑身发软的徐茵茵终于抛开了自尊,很小声地承认,「嗯……想,好想你。」
可被逼出实话之后,贺昕却仍没有放过她,再一次将她已经酸软的舌头托住,笑道:
「那让我看看有多想。」
冷战过后,激/情就变得格外火热。
对彼此都充满渴望的两个人厮磨着、喘息着,在那张特意订制的舒适水c黄上,温柔地爱抚、疯狂地律动、极致地迸发,他们两个明明一个精明任性、一个天真呆萌,看起来都不像是纵情的人,可两个人一旦到了c黄上,就变得放纵而疯狂,仿若干柴烈火,抵死方休。
欢爱过后,贺昕若有所思地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她,到底是有哪一点吸引着自己呢,明明已经过去半年了,这具已经抱过、爱过无数次的身体,为什么还是对他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修长的指轻轻拂过她诱人的曼妙曲线,在牛奶般白皙纤嫩肌肤的映衬下,更显得他的肤色深暗。贺昕忍不住躺下来,将她完全拥住。
「徐茵茵。」
「嗯?」她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困顿。
贺昕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贴在她的耳畔说:「答应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他并不希望她独立,他想让徐茵茵永远都像高中时那样,乖乖地守着他、追着他,虽然有时会不耐烦,可贺昕希望每当自己需要她的时候,总能够找到她。怀中的女人闷闷地嗯了一声,这令他满意地收拢双臂,将她搂得更紧。
贺昕忍不住微笑。
可被他搂在怀中的徐茵茵却没办法高兴起来,虽然莫名其妙地和好了,可以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贺昕所能做的让步,仅仅是主动联络了她。可在根本的问题上,他的想法还是没有变,自己想要独立的想法,在他看来,终究还是胡思乱想。
徐茵茵一直以为,就算全世界都将她背弃,可最后还有贺昕。
他会帮她的,只要有他,什么都不是问题,会考的时候是这样,被逼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可是现在,徐茵茵却不再确定了。因为在某些方面,他似乎和自己的爸妈有着相同的认知,他想控制她。独立提议被否决之后,徐茵茵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被贺昕豢养的一只金丝雀,他高兴了,就听她叫唤几声;不高兴,就把她抛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