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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荒唐一场(28)+番外

周妈清楚我和王淑仪以前的过往,便也不再说话了。

之后王妈替我铺好被子后,由着夜深的缘故,便从我房间内退了出去,我放下手上的杂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再次看向墙上挂着照片。

姐姐仿佛永远都不会老,永远在那一方寸天地里,微笑着。

第二天,宋醇再次打电话来了家里,是仆人唤我下去接的,我本不想接,最后想了想,还是做了过去,拿起了电话。

我还没开口,电话那端的宋醇像是料到是我了一般,他也没有我谁,而是直接说:“那天……的话,你听到了吗?”

我硬邦邦的说:“听到了。”

宋醇说:“我不是玩笑话。”

我懒懒的靠在垫子上,莫名想笑,我说:“那你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明年?后年?或者是大后年,说不定我还没等到你来,我反而被穆镜迟先给嫁出去了吧?”

宋醇不说话。

我知道我讽刺的太过,明明他那一句话,我等了好多年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模模糊糊听见,却并不惊喜,反而沉甸甸的,让人觉得难受。

我说:“若你是怕我一走了之,才用那句话来困住我,大可不必,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本就是我的责任,你都不肯认输,我又怎么会轻易走。”

宋醇说:“不是……我……”

现在对他,我只有莫名的疲惫,我说:“挂了吧,表哥。”

我感觉屋子安静的可怕,抬头去看穆镜迟正站在楼上看向我,我第一反应就是把电话一扣,错愕的站了起来,看向他问:“姐夫,你、你怎么在那里。”

屋子有点大,所以穆镜迟的距离离我有点远,他站在二楼看像我,脸色有点不明,我身体阵阵发冷,我想解释什么,或者想问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可想了想,话到嘴边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穆镜迟走了下来了,身后跟着王淑仪,他倒是如往常一般笑着问:“女红学的怎么样?”

昨天晚上穆镜迟说,要找人教我学女红,倒不是开玩笑,今早周妈就去张罗,只是还没开始罢了。

我看了王淑仪一眼,小声说:“老师还在准备,说是等会儿下来。”

穆镜迟在我面前坐了下来,他拉着我的手,抚摸着我指尖说:“等会儿学的时候,认真点,别把指头给扎破了。”

我还有些惊魂未定,便任由他抓着,下意识点头说好。

这个时候,周妈便把茶芫那个绣娘带了过来,那通电话仿佛从未发生一般,穆镜迟未问,我也未再提。

他今天倒没在书房待着,而是在楼下坐着,瞧着我笨拙的学绣花。

以前他是从来不要求我学这些的,不知昨天怎得,一时兴起到现在反而认真了。

那绣娘双手巧得很,可到我手上,显得我蠢笨无比,好几次还真把手给扎破了,流了不少的血,他坐在一旁也没让我停,反而是周妈心疼的要死,几次问穆镜迟要不要休息会,或者算了之类。

穆镜迟也不说话,只是瞧着,面色正常说:“妇人之仁,是害她。”

谁都不明白,今日他怎的对我如此严厉,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我也只能忍着眼泪绣着,绣到吃晚饭的时候,他才招手让我过去。

握住我两只手,看到上面扎的乌青的针眼,眉心皱了皱,他轻轻抚摸了下,问:“痛不痛?”

我咬着唇,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我抹掉了脸上的眼泪说:“你让我学的,自然是不痛。”

他听出了我话语里的抱怨气,笑意盈盈的瞧着我问:“生气了?”

我不说话,穆镜迟将我拉在身边坐着,抚摸着我红肿的眼睛说:“就当是为了我学,怎样?”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要我学这些东西,我不解说:“为什么?你以前从不要求我学这些的。”

穆镜迟笑着说:“以前不一样,现在这个年纪也该学了。”他擦着我眼泪说:“不能总是一味的跟人胡闹不是吗?”

我不说话,他最后让仆人拿来几块热毛巾,替我热敷着伤口。

我心里的怨气也没有了,想着,他大约是想把我教得德才兼备吧,毕竟也确实我这个年纪,绣花这种东西,很多人早就烂熟于心了,而我在他纵容下,倒是什么都不会。

我绣了一天了,也实在是累了,之后吃完饭便早早去了房间休息,正半睡半醒的时候,穆镜迟来了我房间,他将我手从被子内拿了出来,替我伤口仔细擦着药,动作很轻柔,似乎怕是吵醒我。

王淑仪端着药在一旁,见穆镜迟望着我手指上的针眼直皱眉头,便轻声说:“小姐初学,自然会受点苦,以后越来越熟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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