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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荒唐一场(52)+番外

穆镜迟抬头敲了敲我脑袋说:“先用餐。”

我朝着他身后的王淑仪,我无声冷笑了一声。

我低头继续扒着饭。

这顿饭很快便结束了,到达晚上,周妈正要给穆镜迟端药上楼,我立马从沙发上起来,对周妈说:“把药给我,我送上去。”

周妈有些讶异了,没想到我今天会这么懂事。

我没有理她,几乎是从她手上把药夺下来的。

等到穆镜迟书房,他果然在里面处理公事,我清了清嗓音,然后缓慢朝他走了过去,学着仆人轻轻把那碗药放在了他手边,他没发现是我,朝我伸出了手,我愣了几秒,以为他是要我拿药。我便赶忙把药碗放入他碗内,谁知道下一秒他却说:“账本。”

原来弄错了,我又迅速把药碗从他手上拿下来,手忙脚乱在他书桌上翻着,便随手拿起了一个和账本相似的东西,刚要递给他,穆镜迟头都未抬下,说了两个字:“错了,那是收据税单。”

我望了一眼桌上乱糟糟的文件,焦急的问:“那哪个账本啊?”

我刚问出来,突然发现自我暴露了,便立马用手捂住了唇,瞪大眼睛看向他。

他像是早就发现我进来了一般,斜斜靠在椅子上瞧着我说:“连账本和税单都分不清楚,竟还来当我丫鬟。”

见他认出来,我把手从嘴巴上拿了下来,有点生气说:“原来你认出了我!”

他抬手捏住我脸:“以后走路轻点,就认不出了。”

我说:“我已经够轻了!”

他哼笑了一声,似乎是有点累,便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眸说:“替我揉揉。”

我便很听话的伸出手替他揉着肩膀,他舒服的轻叹了声。

一时间,屋内都没有人说话。

我小声问了句:“你伤好了吗?”

他闭着眼,简短回答:“差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

他忽然抓着我手放在他太阳穴的位置说:“这儿。”

我说:“头疼吗?”

他嗯了声说:“有点。”他靠在那假寐了一会儿。

当我感觉他呼吸平稳了好长时间后,我停下了手上动作。小声在他耳边唤了句:“姐夫。”

他没有回应,我又凑近他脸,唤了句:“姐夫……”还是没反应。

我觉得手有点累,便从他太阳穴处放了下来,搬了条椅子在他身边坐下,随手从他桌上拿了本书,靠着他无聊的翻了翻。

这个时候,王淑仪从外面推门进来,她手上端着一杯茶,她见我在,微微愣了几秒,随即,便低眉走了上来,刚把茶放在桌上,我随手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说:“你可以出去了。”

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不过就算是好了不少,可难免还是会有疤痕,疤痕并不大,只是一小块红。

她说了声:“是。”便轻轻退了出去。

王淑仪一走,我立马把手上的书往桌上一放,便拿起桌上的毛笔,做贼似的在穆镜迟脸上画着东西。

他脸本就白皙,黑的一沾上。我捂着唇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我忍了忍,继续一笔一划在他脸上作画,画了好几只乌龟后,我悄悄把毛笔放下,刚猫着腰要走,一股力道拽住了我,等我回头去看,我手便被穆镜迟给抓住了,他却并未睁开眼,也没有说话。

正当我拿捏不住他是醒着,还是没醒的时候,一股力道忽然将我一拉,我整个人便落在他怀里。

还不等我惊呼出来,他便捏着我脸说:“竟然敢作弄我,嗯?”

他手上拿着毛笔,便直直往我脸上来,我大惊,当即捂着脸激动大叫着说:“我错了,我错了,姐夫我错了!”

可他哪里肯理我,控制住我扭动的身体,拿着毛笔便在我脸上落笔。

那鼻尖冰凉凉,扫在我脸上让人觉得痒痒的,我笑得越发不能自己,嘴里却是哭着求饶说:“痒,姐夫,你松开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可是我话才求饶没多久,他干脆一把捏住我下巴,摁住我要去抓脸的手说:“别动。”

我脑袋被他控制住了,没办法躲,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拿笔在我脸上作画,我眼睛随着他毛笔鼻尖转啊转啊。

也不知道被他画了多久,他的笔忽然停了下来,我以为他是要手下留情,可谁知道他又顺手在我鼻尖下方添了几笔胡子。

我瞪着他,狠狠瞪着他,瞪了他好久,瞬间我就哭了出来,狠狠捶了他一下说:“你是个坏人!”

说完也不理他,从他怀里爬起来就跑。

在走廊上正好遇见家里几个仆人,她们一看到我脸上的东西,一开始是一错愕,忽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见状,捂住脸又是大哭大叫,飞奔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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