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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荒唐一场(74)+番外

有一瞬间我以为回到了当初,而嫁入袁家,只是我在梦里做的一场噩梦,此时的我,应该像每一个早晨一般,懒在床上,然后享受着周妈的慈爱之语。

起床后,楼下便准备了我最爱的海鲜粥,暖暖的,我和周妈说说笑笑,这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正好,一切仍旧在按照我人生的正常轨迹走着。

周妈见我望着她发愣,她又笑着问:“要吃点东西吗?”

我干涩着嗓音问:“几点了?”

周妈抚摸着头发说:“刚好八点。”

我说:“还真有点饿。”

周妈问:“厨房内温着海鲜粥,我去替您端上来?”

我说:“好。”

我刚想动。才发现手臂上吊着点滴,周妈立摁住了我的手说:“您别动。”

我点了点头,周妈便笑了笑,起身去楼下了,没多久她就上楼了,手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粥,那味道在温暖的屋内散发,一下一下刺激着我味蕾。

周妈将我扶了起来,给我吹凉着喂我。

这个时候房门口外传来仆人一句:“先生。”

我抬眸去看,才发现穆镜迟正站在门口看向我,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站在那朝我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接过了周妈手上那碗粥,然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笑着问:“好点了吗?”

明明才短短几天,我却觉得自己和他陌生无比,好像我们已经隔了一个世纪未曾见面。

我不回答他,只是盯着他,他眼里带着温柔问:“先吃饭?”

然后一勺一勺喂着我,周妈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不敢打扰,便悄然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当那碗粥见底后。穆镜迟放下了碗,然后将我搂在了怀里,我靠在他温暖的胸口,我有点困倦,不想推开,更不想动。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我头说:“要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我放心呢。”他叹气。

我不说话,只是沉默,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对他说什么。

好半晌,我才从盯着地下一处光影说:“我不要回袁家。”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我抓住他衣襟,又说了句:“我不要回袁家。”

他依旧不说话,终于,我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和他视线对视着,再一次说了句:“我不要回袁家。”

穆镜迟也看向我,他眼眸里有什么在闪动着,很快,又恢复平静和和煦,他捧住我脸,和我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上,他说:“好。”

我有点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他指尖替我擦拭着脸上的眼泪:“我已经提前给了袁家电话,让你暂时在家里休养身体。”

他这句话一出,我抓住他衣襟的手松了松,我猛然将他推开,刚要从床上爬下来,可谁知道,手上还挂着吊针,我想都没想,便想把针头给扯掉。

穆镜迟一把钳住我手,沉声说:“不许胡闹!”

我摇晃着虚弱的身体看向他,我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可谁知道我竟然连挣扎的心思都没有,重新倒回了床上。

我倒在松软的棉被里,问穆镜迟:“这里以后大约不会是我的家了吧?”

我环顾了一圈房间,一切都未变,又一切都变了。

我不想听到他的回答,便恹恹的翻了个身,将整张脸全都埋在被子里。

房间内一片沉默,我不知道穆镜迟在我床边坐了多久,当我以为他是不是已经悄悄走了时,他手替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说:“这里永远都会是你的家,但不再是以以前的方式,明白吗?”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打开,有仆人在身后说:“先生,袁家来了电话。”

穆镜迟的手从我被子上收了回来,他看向仆人说:“袁霖醒了吗?”

仆人低头回答:“说已经醒了。”

穆镜迟没再停留,出了房间。

袁霖没有死,我那一刀没有正中他内脏,刀卡在了他骨头的位置,便被我抽了出来,但是听人说,虽是没有死,但是也危险万分,医生赶来时,看到他后背的伤口,几乎是用手抹着脑袋上的汗。

袁成军放了狠话,若是救不活他儿子,那么医生也别想活。

最后抬去医院做了六七个小时手术,身上的血窟窿这才被缝上,穆镜迟亲自打发人去了一趟医院探望袁霖。

第三天,袁成军便也亲自来了一趟穆宅,仆人请我去楼下,我也没有下楼。袁成军亲自来楼上来看我,我也没有开门,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内。

门外穆镜迟对袁成军笑着说:“这几天,她也受到惊吓,望九爷谅解。”

袁成军说:“这件事情本就是袁霖的错,那天晚上他喝了点酒,动作粗鲁些,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过了一会儿袁成军说:“不过,正好给那不成器的东西一次教训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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