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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101)+番外

“?”

经他提醒,余惟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信息素竟然不受控制溜出来了,窗户房门都紧紧关着,空气流通慢,导致整个房间都弥漫了极淡的墨香味。

本就聚不起睡意,这下更清醒了。

赶紧阻止味道继续散发,视线受阻,就忐忑地去摸温小花的脸:“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难受!”

“哥,味道很淡,我没事,你别紧张。”

温别宴笑着重新捉住他的手,带着他摸上自己后颈腺体的地方:“而且我来之前贴了阻隔贴。”

指尖触在阻隔贴光滑的表面,余惟立刻像触电一样缩回手。

用力捻了捻指尖,又痒又烫,好像方才触碰的根本不是阻隔贴,而是阻隔贴下面,那处隐秘滑腻的皮肤。

很奇怪,明明温小花贴了阻隔贴,他却还是有种周身环绕着茉莉花香味的错觉。

被子掩盖下两人贴在一起的皮肤触感更明显了,温小花压在他脸上的腿也有了更强的存在感...

不行,在这么下去,局面真的要控制不住了。

“宴宴。”他用气音小声试探着道:“挺晚了,要不你先回去睡觉,有事我们,明早再说?”

“可是我想现在说。”

温别宴觉得他这样说话很有意思,也学着他用气音说话,温热的呼吸吐在下巴,又攻破了一层防御甲。

“行!”余惟狠不下心强硬赶他走,只能咬牙自己忍着,让他想说什么快点说,期盼早死早超生。

自从温小花失忆,他都快把自己养成忍者神龟了。

温别宴说好,在黑暗里摸索了一阵,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小小的瓶子,然后塞进余惟手里。

在余惟疑惑这是什么东西时,他探手打开床头小夜灯,暖黄的光从背后倾洒过来,仿佛整个房间都暖和起来了。

“后,悔,药?”

余惟一字一顿念出上面的字,晃晃里面仅有的三颗空胶囊,带着满头疑惑问他:“你在拼夕夕被骗了吗?”

“不是,是之前在药店买的。”温别宴说。

呆在黑暗太久,一下的亮光让他不适应地想眯眼睛,加上被窝里太暖太舒服,涌上来的困意让他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眼底漫上一层水雾。

余惟震惊了:“叮当猫开的药店吗?”

怎么还这么大张旗鼓地骗人?

温别宴被他见了鬼一样的表情逗乐了,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奶猫似的蹭蹭:“不是叮当猫的药店,是我送给你的跨年礼物。”

“你可以用它们随意撤回在我这里说出的任何一句话,或者作出的任何一个决定,仅此三颗,长期有效。”

余惟被他柔软的发丝蹭得心都快化了。

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扭转到“后悔药”上,脑袋里不自觉冒出一个想法,问他:“真的什么话都可以收回吗?”

温别宴刚想点头,忽然想到什么,眉头一拧:“哥,你是不是想收回要和我一起考清华的承诺了?”

余惟心事被猜中,小心翼翼眨了眨眼睛:“...那个,不可以吗?不是说什么都能撤回?”

温别宴心中暗道一句失策。

既不想答应他,又不想让自己言而无信,纠结来纠结去,纠结就成了委屈,也不说答不答应,就抿着嘴角一声不吭看着他,像只跟主人撒气的小白猫,倔强又可怜。

这副架势摆出来,余惟还敢说什么收不收回的话吗?

——收回个屁!哄都来不及!

“我随口说说!随口说说!你别当真啊!”生怕眼眶红红的温小花会哭出来,他赶紧捧住他的脸跟他道歉:“我考我考,你就当我刚刚是当放屁,行不行?”

温别宴顺势将脑袋枕在他手掌心,吸了吸鼻子闷声说好,又对他摊开一只手,在余惟茫然的目光下小声道:“你刚刚已经用了一次,得还我一颗药了。”

余惟:“......”

这就浪费一颗了?

......为什么莫名有种中计了的感觉?

乖乖倒出一颗药还回去,瓶子里还剩下两颗了,余惟小心翼翼把这世间唯二两颗珍贵的“后悔药”塞到枕头底下。

在温别宴靠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些,一边思考这药还能怎么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歪楼了。

现在重点根本不是什么后悔药,而是要怎么把这个小粘人精送回他自己的房间啊!

“宴宴,这都几点,要不然这样,你——”

低头的瞬间,话音顿失。

怀里的小粘人精已经在他思绪神游时睡着了。

姿态依赖地窝在他怀里,手臂松松环着他的腰,双目轻阖,侧颜恬静,呼吸清浅而绵长,

乖巧得让人不忍心打扰。

“......”

好的,余惟又被将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