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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48)

作者: 提灯乱撞 阅读记录

当年这个男人对他满腔恨意,想杀他,却又不能下手,索性就极尽恶意与羞辱,用最无耻的手段报复他,将满腹污言秽语喷洒在他耳畔,戏耍他,逗弄他。

顾怀曲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昼夜颠倒,在郁承期送给他的梦境里,最冰冷的锁链手铐,和最炙热的触碰,他都受过。

那时候郁承期最喜欢做的是什么呢?

无非就是将顾怀曲最见不得的事,统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上一遍。

白日里,郁承期会无所忌惮的在仙师面前研究魔族道法。

无论顾怀曲怎么冷漠无视,他就是要坐在昔日敬爱的仙尊面前,朗声将魔族的咒术念给他听。末了,还要拿着书向顾怀曲求夸奖。

“师尊,你看这里是不是与你以前讲过的仙法很像?尤其是这两处精髓,简直一模一样……”

“徒儿很聪明吧?一看就学会了。”

“……”

顾怀曲不理他,郁承期还要自顾自的往下说“其实师尊讲的东西,运用在魔道上也能融会贯通,徒儿能有您这么好的师尊,真是三生之幸……哪怕走错了半辈子的路,也值得啦。”

那时再甜的话从郁承期口中说出来也是讥讽。

他恨意正浓,脸上看起来慵懒无所谓似的,一颗心却黑得像浸了毒。

他随性起来是真的随性,偏激起来也当真偏激,他会专挑那些邪性极大的咒术阵法念给顾怀曲听,有时念着念着,自己也入道了。

因为那一身的帝尊血脉,魔道对他的引力本就极大。

他那时走的是仙道,修的是仙法,他的仙脉尚未废除,与魔道两者相冲。

伤不了顾怀曲一千,却能损自己八百。

顾怀曲有时忍无可忍,厉声告诫他“郁承期,你这样有什么意义?事到如今,你已经炼了仙脉,还如何再修魔道?难道你就非要逼自己走火入魔不可吗?!”

郁承期从书里抬起头,眸色幽暗,映着凉飕飕的狭光。

“师尊教训得极是……”

“可徒儿哪里有那么傻啊。”

“师尊尽管等着瞧就是了。”

那时顾怀曲没想到,郁承期会甘愿烧了自己的骨,为了回归“正途”,剔除仙脉,把一身高贵的帝尊血脉换进猫躯里。

那时他只是迫于无奈,一忍再忍。

可郁承期没个够,白日里除了给顾怀曲念书,还把积攒多年的坏水都用了个透彻,除了戏耍之外,到了夜里更过分得令人面红耳赤,难以启齿。

在筑造的梦里,郁承期的习惯是吹灭暗室里的烛火,只留最近的两盏,让整个室内的光线变得昏昏暗暗,朦胧不清。

他觉得这种光线下的顾怀曲特别好看,昏烛映得人轮廓柔和,肤色泛暖,眉眼的冷厉也看不清了,四下浑浑寂静,只有滚烫热贴的呼吸和宽衣解带的窸窣声。

有种暮昏时分入罗帐,与心爱之人欢好的错觉。

在那短暂的一个月里,郁承期将他曾经想做又不敢做的都做了。

他能在梦境里肆无忌惮的将顾怀曲拥入怀里,可以对他柔情蜜意,也可以冷血无情,高兴时落得他满颈细密的温柔,发狠起来也能掐得他腰肢淤青,浑身是伤。

那时他的师尊也会紧张得绷紧脊背,咬着唇强忍不出声,也会在临至崩溃难熬时被激出眼泪,整个凤眸湿雾蒙蒙,就是不肯服软,唯独在被作弄到最凶狠、最难舍难分的时候,才会溢出几声难忍的闷哼。

而郁承期呢?

他就只管酣畅淋漓,逞凶作恶。

他把天底下最欺师灭祖的事都做绝了。

甚至曾在一次过后,他从背后紧抱着顾怀曲,手掌握着黏糊糊的指尖一根根搓弄揉捏,最后十指严丝合缝的交扣。

大言不惭的贴在他耳侧狎昵低语

“师尊,你看。”

“徒儿好多子子孙孙,都栽在你手里啦……”

……

顾怀曲知道,那是自己这辈子最羞耻丢脸的时候了。

那时他比任何时候都要脆弱,却唯恐被知晓,不敢有一丝松懈。

他已经怕够了那种日子。

因此,每当这个时候,堂堂让清仙尊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静。

他被抑制了灵力,无法抵抗,生怕郁承期再做出什么混账事。

即便郁承期只是说笑的,在山海极巅做这么危险的事,他还要不要命了?

但要怪就怪顾怀曲太较真。

那张冷厉的脸上神色沉沉的,眉宇冷硬微蹙,一下就激起了郁承期的兴致。

郁承期眸中的光泽动了动。

……放着生气的师尊不好好戏弄一下,那岂不吃亏?

他这么想着,狭促低笑了下,眸中凉飕飕的,紧紧实实控制住手环,问道“师尊怎么不说话?又在生徒儿的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