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养的儿子黑化了[穿书](90)

桑白慢吞吞把中午收到的快递里的东西塞进书包。

她独自一人行走在人流中,形单影只,像是逆流而上的一抹无声影子,无人注意,无人察觉。

南平小巷在学校附近的一处老旧居民区,那边偏僻荒凉,平时鲜有人过去,这里基本是她们“作案”据点。

其实班主任问话时,桑白没有完全说实话,在学校里她撞见过两次陶安,每次周围都聚集着不少人,她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肩膀被狠狠一撞,压低的女声咬牙切齿响在耳边。

“别以为告诉老师就安全了,有本事别出学校。”

桑白听说老师找过了她们,可对陶安她们来说,不过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口头警告,最多能让她们在学校收敛几分,不那么明目张胆针对桑白。

她知道她们一直在伺机寻找着机会,而她这段时间忙着赵纪宁的事,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没有给到她们可乘之机。

直到今天,这些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桑白走到巷子前时,几个女生早已等候在那,一见到她,立刻上来按住她肩膀,背上的书包被拽拉下来扔到地上,桑白被她们重重一推,跌进了巷子深处。

陶安双手环胸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姣好的面容写满冷酷,眼神是恨不得置她于死地的恶毒。

女生间没有缘由的恶意丑陋得令人作呕。

陶安挑起眉头,就这样轻蔑而又高高在上地看着桑白:“你狂啊,怎么不说话了。”

“之前在教室不是很嚣张吗?”她脸色一变,忽地伸手抓住了桑白头发,往下狠狠一扯,剧痛从头皮传来,桑白眉心骤紧,耐心告罄。

“你们爸妈没有教过你们做人吧?”

“什么?”她一愣,桑白突然动作,握着她手腕往后用力一折,陶安惨叫随之响起,她被桑白反剪着手按压在墙壁上,剧痛伴随着屈辱,陶安疯了似的挣扎,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想上前帮忙,桑白另只手伸进校服口袋,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啊――”惨叫声再度传出来,陶安浑身颤抖,额上冒出一层冷汗,脸色惨白,瘫软似的任由桑白摁在墙上,再也做不了任何反抗。

她垂下眼角,看到了桑白手里那根黑色电击棒,她胸膛起伏,用力喘气。

“乐白...你等着死吧...”

“我死不死不知道,今天你死定了。”桑白没有任何多余话语,说完扯住她那一头乌黑长发,往后一拽,陶安被迫仰起头,痛得直吸气。

她还在威胁:“你给我等着,乐白,我不会放过你――”

陶安话音还未落,耳边一凉,一道清晰又不真实的“咔嚓”声响起。

桑白手里拿着剪刀,把她的头发从发根处齐齐剪断。

厚重黑亮的长发掉落地面,脑后空空,一阵风刮过,传来陌生凉意,陶安意识空白两秒,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尖叫。

噩梦般的“咔嚓”声依旧在继续,桑白握着手中剪刀,毫不留情地把她那头长发剪得一根不剩,昔日高贵的公主切变成了男人一样的寸头,层次不齐,毛发杂乱。

陶安目光呆滞,气得发抖,身后脖子上传来一抹冰冷凉意,那把剪刀从她肌肤上慢条斯理的划过,她本能打了个哆嗦。

桑白压低身体,靠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再惹我,下次,剪得就不是你的头发了。”

“你――”陶安侧过脸,咬紧牙。她怎么敢?!

她寻到桑白的目光,她没有笑,也没有任何怒意,漆黑的瞳孔就这样安静同她对视,然后,下一秒,嘴角轻轻一弯。

“反正被你们这样一直欺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大家一起下地狱好了。”

吐出的话语轻柔缓慢,却让人从背脊骨涌起一阵寒凉,陶安紧闭着嘴巴,身前几个人已经被这番变故震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们目瞪口呆站在那,看着桑白在短短几十秒间把陶安的头发剃了个精光,这些人本能地感觉头皮发凉,不自觉摸了下自己头发,咽口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想死吗?!――”一道声嘶力竭地怒吼,陶安红着眼睛恶狠狠瞪向她们,几人反应了过来,连忙冲上前。

桑白一把推开陶安,她瘫软着身体跌跌撞撞被她们接住,场面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桑白从地上拎起自己书包,拍了拍,望向众人。

“别再来惹我。”

......

走出巷子,身后没有脚步声传来,桑白吞咽口水,加快速度,在无人处快速奔跑起来,直至走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她手撑着膝盖,弓着身子大口喘气,脑中的系统随之响起。

“你跑什么,她们都被吓傻了。”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一面,它兴奋地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