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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丞(GL)(750)

就算卫慈有任性的时候,她也会耐心地哄着,宠着,绝对不可能这般蛮横地直接握住卫慈的手,说着“决不允许”这样的话。

陶挽之的双眸在午后的阳光下,平静、坚定,但那层泪意却无法隐藏。

卫慈和她的眼神对视了片刻之后,力气渐渐卸了下去,将酒壶重新放了回去。

陶挽之一滴眼泪忽然落了下来。

“我和长孙胤之间早就结束了。”卫慈说,“应该说,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陶挽之忽然抱住卫慈,毫不客气直接将她摁在了酒柜前,捧着她的脸便吻。

卫慈身上丝滑的衣衫迅速被她弄乱,白皙的肌肤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陶挽之心里有一团烈火,已然压抑了太久,此刻烧得她失去了理智。箍着卫慈纤细的腰,陶挽之将卫慈抱到一旁的矮案上。

矮案的酒盏全部被挥到地上,酒液洒了一地,浓烈的酒味和陶挽之的眼泪一块儿搅乱了卫慈的心。

狂烈的吻将陶挽之自己吻得气喘吁吁。

卫慈捏着她的下巴,让陶挽之面对着自己。

陶挽之满脸泪痕,不想让卫慈看见自己的脆弱,将脸侧到一旁。

“这就是我对殿下的觊觎之心。”陶挽之眼泪从漂亮的下巴尖淋淋漓漓,沾湿了卫慈的手指,她努力维持着声调,让自己看上去体面一些,“我想得到殿下。”

“得到我?我不是一直在宠幸你吗?”

“我要殿下的心。”眼泪并没有让陶挽之看上去有任何的弱势,那双血红的眼睛反而增加了她的攻击性,“我要殿下的身体和心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嘴唇上也染了些陶挽之的眼泪,慢慢流进了卫慈的嘴中。

咸的,苦的。

“抱我去床上。”卫慈轻轻拽了拽陶挽之有些散开的衣襟。

陶挽之如她所愿,照做了。

后背感受到床褥的丝柔微凉,卫慈躺在陶挽之身下,拉着她的衣领,将她带到自己的唇边。

意思是,你可以继续。

陶挽之品味着这个让她从及笄之年就着迷的女人,浑然忘我之时,卫慈先来了。

陶挽之收紧,喘息愈发沉重。

想得到卫慈身心的陶挽之,此刻被卫慈掌握着身心。

这也是以往她俩的常态。

陶挽之总是在尽心尽力让卫慈快乐,口腹之欲,床笫之事。

她细心掌握着卫慈所有的喜恶,小心翼翼地陪伴。

卫慈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最终梦想。似乎只要和她攀上了关系,得到了她的喜爱,后半生便傍上了富贵荣华。

“你们有几个人是真心待我,我看得出来。”卫慈在第一次见陶挽之的时候,对她说的这句话,陶挽之永远记得。

“那您看出来我心中所想了吗?”那是陶挽之不过十五岁,如一颗即将饱满、成熟的蜜桃。

卫慈看着这位装出大人模样的小娘子,笑了:“你在想什么,与本宫无关。”

陶挽之被羞红了脸,从此之后便记下了这位充满魅力又傲慢的长公主。

想要征服她的欲望,在内心疯长。

……

“我喜欢你的声音。”卫慈咬她的耳朵,举动不停,“给我听听。”

陶挽之在她耳边毫不保留,卫慈也领着她,允许她来。

多年的默契让两人同时抵达,陶挽之腰间酸软,浑身的情绪和力气都被卫慈吸走了。

卫慈累了,靠在陶挽之的怀中,闭着眼,也不知是不是睡了。

陶挽之回想刚才所作所为,太过冲动任性,有些腻烦。

长孙胤若是要回博陵,最苦恼的难道不是卫慈么?

而卫慈方才说她与长孙胤从未开始,便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明明知道卫慈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冲动地强迫她。

陶挽之帮卫慈揉着脑袋上的穴位,想要补偿她。

卫慈靠在她的怀里,握住了她的手。

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所说的话很平稳、清晰,卫慈并没有睡着。

被突然握住,陶挽之还以为自己的举动被厌烦了,心里正在打鼓,却听卫慈说:

“你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事物,并没做错,没有谄媚的必要。”

看着卫慈平静的脸庞,陶挽之问了一个很早以前就想问的问题:

“你和长孙胤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这是卫慈的心结。

而心结唯有说出口,才能真正解开。

但这件事关系卫慈的尊严,她一直缄口不提,陶挽之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可陶挽之太想知道了,太想知道完整的卫慈。

卫慈缓缓睁开眼睛,眼眸中的光有些闪烁。

沉默了很久很久,卫慈双唇缓缓张启,对陶挽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