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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炮灰男配藕断丝连[快穿](119)

“不敢当得陛下如此称赞。陛下才乃绝顶高手,若非有意放水,臣怎会坚持如此之久?臣输的心服口服。”

穆泽苍抱拳谢恩,抬头对视时,两人相视而笑。

回宫的路上,许琛纶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阿穆,最近几个月你多多费心一下,给他们恢复到战前的训练量。”

穆泽苍听到这话一愣,等明白过许琛纶话里的意思后,他紧抿着唇看向许琛纶:“陛下这是何意?”

许琛纶看了一眼远处,威严的皇宫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像是一个旁观者,又像是时间的记录者,天高云淡,一朵白云聚起,又很快被风吹散。

许琛纶透过宁静的画面,仿佛看到了不久之后的血与火,将整个京城燃烧成灰烬。

“要变天了。”他望着万里无云的天,淡淡的说了一句。

许玄明被许琛纶的连番操作逼得有些狠了,武将一半的势力已经在许琛纶的掌握中了,曾经那些老臣们也看清了当今陛下的性子,跃跃欲试的想要再博一下,中立中有很多人开始倒向保皇一派。之前他对伍仁的所作所为凉了不少追随他的人的心,自己这边的势力被削弱了很多。

许琛纶之前收到了影卫的密报,许玄明近期跟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来往频繁,他们猜测那些正是匈奴的人。中秋节的那次夜袭是安排已久的,许玄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他雇用了江湖上杀手组织的王牌,武功高绝,可位列世间一流高手。

本是没想留下许琛纶的命,可他千算万算竟没想到许琛纶身怀武功,武功来绝对不低。他现在只能对着桌子上那一封“任务失败,已送往天牢。”的密函气恼不已。

可是许琛纶对他的反击这才刚刚开始。

在许琛纶和穆泽苍回宫后不久,一顶青泥小轿借着人烟稀少的偏窄巷子出了宫。这顶寒酸的小轿子上坐着的正是当朝太后,沈潘兰。她即将被送往皇陵,迎接下下来属于自己的命运。

沈潘兰坐在颠簸的轿子里,她现在披头散发,眼神呆滞,完全不似以往的高贵典雅。

此时她正怀里抱着一个红褥子,里面包着团画了人脸的枕头,那被画上去的人脸正咧嘴笑着,嘴角咧到了耳后根,笑脸不但没有让人觉得开心愉快,反而从心底生出了丝丝寒意。

而太后此时正一脸慈爱的看着怀里的人脸,笑着一下一下的抚摸红褥子,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个不停。

“皇儿乖,一会儿哀家就让他们给你换个新奶娘,那个奶娘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哀家等会儿就把她乱棍打死,丢出去喂狗。”

最慈爱温柔的声音吐出的话却冰冷寒凉如厉鬼索命,外面不小心听见的几个人,浑身一哆嗦,将头低的更低了。

太后从流产开始就神志不甚清醒,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疯疯癫癫的抱着个可怕的枕头,直叫什么皇儿。

宫人们有些鄙夷,谁不知道她怀的根本不是什么皇儿?而是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出来的杂种!

同时他们也有些自怜自己的命运,如今要跟着这失了势的太后去往皇陵,接下来的日子还不知道会如何。如果他们也能像春桃姑姑和材公公一样,早就为自己打点好去找别的下家了,哪还会这般倒霉?

跟着太后去守皇陵的宫人们,除了冬沐是一心护着自己的主子,其他人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心里多少都带了些怨气,如今看到太后如此表现,行为举止与疯子别无二致,心里更是又恨又怕。

突然,从偏僻的巷子里窜出几个黑衣人,将这顶青泥小轿并几个宫人团团围住,纷纷亮出了反射着银光的凶器。

他们这些下等的宫女太监们哪里见过这个阵仗?一时之间吓得连连尖叫,惊吓惧怕的乱作一团。

为首的侍卫还算冷静,上前几步拔出剑来大喝一声:“何人胆敢拦太后娘娘的鉴驾?”

话音才刚落,就感觉自己脖子上一凉,生前见到的最后一画面是自己脖颈处飞溅而出的鲜血。

“啊!”

气氛诡异的寂静了一瞬,下一秒宫人们就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可是没有多久,这条偏僻的小巷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有地上躺着的尸体和遍地的血迹,诉说着刚刚残酷的屠杀。

太后这个时候似乎稍稍恢复了神志,她颤抖着手,不敢上前打开那扇帘子,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不停的颤抖着。

在外面最后一声惨叫消失后,帘子刷的被拉了开来,一点月光毫无阻碍的透了进来,照射出了太后惨白惊惧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太后大喊着,连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尖锐的指甲四处抓划着,想要抵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