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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娇纵(60)

云意动弹不得,只好就范,“二爷想说什么?我会的不多,四书五经棋艺经略倒是能聊上几句,琴歌风月却是不能的。”

“谁跟你说那些,不过,你这话正好起个头。”她站他坐,他一只手足够箍住她双臂,将人牢牢控制在身前,跟牢头审犯人一个样,“爷让你去主屋跟程了了搭话了吗?琵琶那破玩意儿是你该碰的吗?”

云意摇摇头,“不是,以后不学就是了。不过一个屋檐底下住着,我总不好见了面把人家当物件摆设吧。”

“有什么不能的?她不就是个物件摆设?”

“二爷……”

“有话直说。”

她犹豫一阵,末了还是没能忍住,“我看程姑娘对二爷情意匪浅,二爷如此待她,恐怕暗地里要伤心的。”

“……”陆晋连提都懒得提,捏着她的手指说,“你还记得自己什么身份么?这样的东西也用你费心?”

云意摇头道:“世上人人都有不得已之处,推己及人,我不愿如此。二爷素来纯厚,何苦如此对待亲近之人。”

“呵……你倒是大度。”

“大度称不上,就是……程姑娘杭帮菜做得好,旁人投我以木瓜,我总得报之以琼瑶吧。”

陆晋又让她气住了,忍不住捏她腮边ròu当惩罚,“迟早你要为两口吃的卖了爷。”

“别呀,什么两口,一口就卖啦!”说起来顺溜极了,毫不知耻。

陆晋道:“别的不管,先让爷亲一口再说!”

隔上三五日不见,心里想得不行,夜里睡在硬邦邦木c黄上,想的都是她的脸孔,她的身子,想得浑身都痛。但都抵不过这一刻的甜,甜得整个人都在云上飘,做着美梦便不愿醒。他捧着她的脸,吮着一片湿滑小巧的舌,下着大力气,仿佛要吃尽她舌尖上一小点儿春末浓香的花蜜。

而后撩出一身火来,又不能撒在她身上,简直自作自受。

之后云意赶他出去,还觉着舌根子疼得厉害。

次日,陆晋走后,轮到曲鹤鸣登门。

又是黄昏时分,暮色四合,曲鹤鸣身后跟着个褐色上衣的仆役,肩上扛一只布袋,一进门便往客房去,把布袋解开了,原来是个血淋淋的姑娘。

“莺时!”

曲鹤鸣道:“人让世子爷打死了扔进乱葬岗,赶到时还剩一口气,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了。”

话音一落,老李便急匆匆闯进来,“夫人躲一躲,冯继良又来搜人。”

“哼,疑心病从没好过。”他嘱咐云意,“你带着这丫头去井底,我来会一会这个什劳子冯大将军。”

☆、第31章 秘密

第三十一章秘密

云意又被送回井底,这一次即便多一个病号,也能算驾轻就熟。

藏在角落里点上小小一根蜡烛,云意借着光把莺时身上的伤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大都是针刺篾片之类的小伤口。显然是受过重刑,但要说性命之虞,或也有几分言过其实。

她悄悄唤一声莺时,眼见她眼皮底下稍稍一动,但人未醒,依然迷迷糊糊发着高烧。

再出来时瞧见井边小径上一滩鲜血,云意扶着曲鹤鸣站稳,好奇问:“这是哪来的?你杀人了?”

曲鹤鸣眼珠子看天,不屑道:“我用得着跟冯继良动手?三句话气得他吐血,灰溜溜跑了。”

云意道:“你这样,不怕他又跑世子跟前儿告你一状,没得惹一身麻烦。”

曲鹤鸣浑不在意,“冯继良那厮,给他三分好脸他照样告黑状,还不如力争到底。”

“除了骂人,你还可以想法子坑他嘛。”

“如何坑?”

云意往后退上几步,给莺时腾出地方,踌躇一番,“这可不能随便说,你要学会了,我还坑谁去?”

“行啊,敢情您就专坑我一人儿是吧。”嘴上虽然倔强,但心里怎么有点小雀跃呢?她只坑他一个,真是大大的光荣。

“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她弯下腰去看莺时,这丫头面色蜡黄,嘴唇干裂,闹了两三个时辰,药也服下一剂,依旧是昏迷,“莺时病成这样,如何熬得住?要不然再换个大夫试试?”

曲鹤鸣却满口笃定,“放心,明儿肯定醒。再说了,你以为眼下找大夫容易?随便进来个人都要查到上三代。”进而感叹,“你可真是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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