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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155)

她挣扎,激起涟漪无数,“什么传宗接代,什么万物生发,你……你不是太监么?你怎么……怎么还有这个……”

她心急如焚,他淡然自若,另一只手臂锁住她腰身。她头一回瞧他,觉着他比不得锦衣卫那群砍头杀人的莽夫,各个是门板一样宽,石头一样厚,却也比大多内侍结实几分。要说是精壮,在精而不在壮,乍一看还有一股弱不胜衣的病态,实则是藏拙于内,抬一抬手,她便没有半分逃脱之机。

“娇娇不喜欢?不想要?”他耐心地玩味地守着到了手的猎物,利爪拨来拨去,都只为有趣,“本不知这辈子被人骂过多少次‘每根的东西’,依稀记得娇娇口中也曾有过此话,怎地‘每根’时瞧不起人,‘有根’偏又不爱?娇娇好难伺候。”

“我……我从没嫌弃过……”她委委屈屈辩解,“我本就是打定主意要跟你的,怎么又突然间又来挑我的错处?你这人好生奇怪,明明就是宫内头一号的太监老祖,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他饶有兴致地贴着她光裸的躯体,在水中争论探讨。

景辞憋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撑足了胆说:“竟然没切干净。”

他忍不住大笑,一面亲她一面带着她的手来来回回探索,悄然含住一颗珍珠似的耳垂,吃够了才说:“可真是阿爹的娇宝贝儿,乖,自己个画个图,这刀子要从哪一处落下才能剩下这样长,这样多。”

景辞急得要哭,“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这东西。你放手,不许这样欺负人!”

“娇娇不会的,阿爹来教。”他不肯放,任她如何挣扎,始终将她紧紧按在身前,先前还算清明的眼神益发深不可测,温热的唇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游弋,如猛虎轻嗅含苞未放的蔷薇花,杀人夺命的力量,鲜血的牵引,偏偏对一朵一碰就碎的花千般万般温柔。无端端让人心尖儿颤,竟害怕皱一皱眉,错待了一头吃人的猛兽。

他的唇滑向山峦起伏的轮廓,微微凹陷的是她纤瘦小巧的锁骨,骨凹处孱弱又可怜,凹陷向下能盛下一杯葡萄美酒。下颌触到了温泉水,一个个烙印一般的吻,渐渐靠近她丰润娇软的rǔ儿。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雾里,圆圆翘翘这小段,半遮半掩一滴朱砂,已足够让人神魂颠倒,心神俱醉。

他贴着她的耳,冷静自持的声音里掺杂着不可抑制的颤抖,“真想一口吞了这对小乖乖……”深深吸上一口气,如同阿芙蓉上瘾之人尝到久别的香氛,前一刻通体舒畅,后一刻掀起来愈加凶猛的渴望。

他要饮她的血,吃她的ròu,就在今夜,冷风呼啸的山巅,戒嗔戒痴的佛殿,一池水如春,一睁眼如梦,要狂要疯,就在她与他相偎相依的咫尺之间。

一个狂乱的吻不能结束一段隐忍多年的欲,一张窄小的c黄又怎能装得下长久未见的心。他湿透了的外袍中衣都横在冰冷的地砖上,散散乱乱被一对纠缠的人影早早抛弃。

他的身体结实而精壮,每一个分肌ròu都恰到好处,每一寸经脉都蓄满了力量。窄而紧的腰一道道肌群分隔鲜明,两侧微微凹陷的节点是最致命的诱惑。

那么有力,又那么美好,老天爷折磨他,又偏爱他,给了他天底下最大的伤痛,又赐他一张近乎完美的脸,无与伦比的身体,能勾得人心驰神往,亦能在龙凤烛微光里,让人上天入地,欲生欲死。

温泉池边一张小小的春榻,载满她的哭泣与叫饶。她在海中,在浪里,一波一波似潮汐海浪冲击着席卷着她脆弱的身体,她羽化,又破茧,一时闷得窒息,一时又疏放了每一分每一寸。

他爱惨了她,恨不能就此与她终结,到地老天荒,到海枯石烂。

“心肝儿,别哭,娇娇一哭,阿爹的心也要碎。”

乌黑的是她长长青丝,雪白是羊脂玉一般的皮囊,红的是唇,也是窗外跃墙盛开的梅,还有少女美好而纯洁的身体,就在今夜,一阵阵压抑的哭声里,初开,声张,怒放,妖娆妩媚,无人可与之相比。

爱都灌进她肚里,分文不剩。屋子里突然间沉静,只余下沉重的喘息声以及她细细绵绵的抽泣。本就窄小的春榻,逼得他将她缠紧了,濡湿的背脊贴在胸前,长长的乌发拂到一边,露出光洁美好的后背任他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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