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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夜啼(93)

窗台上小鸟儿叽叽喳喳唱着曲儿,屋内,景辞复又重重躺回c黄上,眼睛盯着屋顶,一时又不知想起什么,拉住锦被罩在头顶,两条光洁的小腿被子底下乱蹬,呜呜咽咽乱喊,自己个壮着胆子伸手往亵裤里钻,慢慢摸到那一处,便要哭起来,这湿哒哒的东西,又不是葵水,那是什么难解奥义?

大白天的,怎就尿了c黄,往后要如何见人?

全怪陆焉。

这一日景辞称病,赖到晌午才起。包打听半夏姑娘亦领着个年轻妇人进门来,景辞梳洗妥当,坐在春椅上等人回话。

半夏倒豆子似的开口便说:“可累死奴婢啦,这走街串巷做贼似的打听,好不容易找着人领回来,门房还不让放,奴婢说是自己家嫂嫂要来给姑娘磕个头,那厮偏同奴婢较劲儿,死说活说不放人,末了让奴婢狠狠骂上一顿,嘿!这下乖了!要说可真是个下贱东西,不骂他几句浑身不舒坦。”

她说完,再将跪在厅中的小妇人拉扯起来,领到景辞跟前,“姑娘,这就是周夫人,周福海前年六月娶进门的,在城西买了个小院子养着,断文识字的,她当家周福海奴婢打点过了,他一贯嘴紧,姑娘有话问就是了,量他也没这个胆子拿出去说嘴。”

“嗯——”景辞颔首,摆摆手连半夏白苏都让回避,屋子里只留下她与周夫人,一时间沉默无声,她思来想去不知如何开口,另一人则是战战兢兢不明所以。

“我问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黄花梨木桌面,“你跟太监做夫妻……那个……可有难处?”

周夫人咬咬唇,闷声道:“那难处都摆在明面上,哪有不明白的,姑娘何须再问呢?”

景辞皱眉,她就是不明白才费尽心思找她来问,这心里是挠着墙上着火,面上却要装出威仪来,真是难难难,不由得就有了脾气,“问你话,照实说就是,怎地反问起我来了。”

“是——”周夫人偷偷瞄她一眼,带着满脑袋的疑惑,开口道:“姑娘年纪小,或是不明白,这太监哪……是进宫前就让切了子孙袋的,那可是传宗接代的要紧东西,没了那个,您说那还能算是男人吗?”

“说话就说话,老问什么问!”她这厢心里头紧张得哆嗦,脸上却是阴沉沉随时要发火的模样,是人便要畏惧三分。

周夫人小心翼翼说道:“这男人女人阴阳交合,总是要用得着的,没了那个,这c黄上的事情哪能成呢?一个个想尽了法子,什么都吃,可那早切干净的东西还能凭空长出来不成?就只能靠着旁的物件……”

“什么物件?”她急急问。

周夫人抬头看她一眼,犹豫道:“说起来妾身都要脸红,有的人吧,全然硬不起来,便找些定制的玉啊、玳瑁壳子绑着行房事,可那哪成啊,到底是比不上真家伙……还有人厉害着,那手上、舌头上的功夫就够用啦,不过……女人嘛,一旦破了身子,便总还是想着那些个又大又硬又粗又热的东西。”

景辞被那眼神瞧得面红耳热,但既然好不容易叫到跟前来,总要问清楚才是,“那是什么东西?”

“哎呀,姑娘这话可真真羞死个人,那不就是男人的命根子么?姑娘不明白?”她一只手虚握成拳,一只手单伸出个食指来,cha进拳头里,滑来滑去的朝她使眼色,“就是这样,一来一回一深一浅的,保管舒服死。”

景辞嫌恶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鬼名堂?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明白。你若是如此看不上他,为何又要嫁给周福海?”

周夫人道:“姑娘这话问得,若是有吃有喝的,哪个女人愿意跟着太监,过这守活寡的日子。”

“守活寡?嫁给太监就这样难?”

周夫人点头,“可不是么?遇上个平常人还好,要真遇着个丧良心的东西,还不知要如何折腾,真真生不如死。”

景辞呆了呆,一双眼直愣愣望着门fèng中泄出的光,周夫人趁着这档口抬起头来将她细细打量,思来想去不知这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冷不丁问这些做什么。

一会儿她醒过神,冲着周夫人挥手,对门外喊:“半夏进来,赏她二十两银子,将人领出去,话不要多说,当心丢了舌头。”这威胁人的气派与生俱来,轻轻巧巧三两句话便唬得人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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