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暌违2(重续)(60)

他撞在她心上,青青款摆腰肢,痛苦却心感满足。

横逸捧起她的臀,教她挪不开半分,那凶器在她体内搏杀,一场屠戮,勾引出酣畅淋漓的快乐。

青青展开一双玉臂,环住他的肩,将自己全然奉上。

横逸却突然停下,那一处苏麻难耐,教青青眉间深蹙,定睛瞧他,他亦是满心悸动,额上热汗涔涔,却隐忍不发。

他问,“青青,这里头,只有我去过么?”

青青抬头舔过他的唇,缓缓将腰肢往前送,轻笑道:“你问她,问问她,嗯?”

横逸忍耐不住,托着她的腰,狠狠一撞,她整个身子便向后倒去,跌在松软的被褥间,那泥泞不堪的地方被他双手捧着,永不疲倦地来回进出,青青闭上眼,随着心念,落一地撞碎了的凄惘呻吟。

佛祖被遮住了双眼,他们看不见,看不见重重帐幕中,大起大落的猛烈抽 送,看不见一双纠缠的赤 裸身体,看不见女人白晃晃的胸,看不见男人滚烫锋利的器具。

帐幕遮不住的,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绵长的吟唱。那声音穿越屏障,绕进佛祖耳里,曼妙妖娆,勾的佛祖也动了凡念。

一幕春色无边,一c黄红浪翻滚。

鸳鸯戏水,蜻蜓交尾,最原始,最快乐。

青青要记住今夜的快乐,即使某日,他已流失了爱欲,她仍记得他的好。

垂花

这韶光恁的贱,稍稍听一首曲,便是三四月,再转一个身,混混沌沌,已是半截入土,为哀!

软香红土,一寸光阴追琼楼,谁稀罕你庸庸碌碌到期颐年。

永康元年萧索干涩的秋天,青青被磨去了棱角。

有时会静静在窗下,目睹日光的盛极而衰,目睹夜幕的陡然降临。

有时思念,有时落笔,勾勒出色泽浓郁的画卷。

画不出所谓无暇,无人教她,墨怎么洒,笔该怎么下。

今日晚霞裂帛一般浮游天际,她的世界剩一片斑驳的影。

元恩在对面咿咿呀呀,南珍嬷嬷手里拿着响铃笑着逗他。

小元恩爬过漫长距离,终于一把抓住嬷嬷手中叮当作响的摇铃,笑呵呵流出一长串口水来。

青青笑,瞬时又暗下去。

垂花木格子窗里现出一人匆匆剪影,青青回过头,帘子已经被大力挑开,左安仁站在门口,焦急且局促地说:“圣上驾临,你快去准备准备。”

青青答一句,“知道了。”便又转过脸,倚着窗棱出神。

左安仁自然着急,提高了嗓子喊道:“你怎地这般散漫,莫要怠慢了圣上。”

“嬷嬷,挑件大气些的衣裳来。”又笑,却连看也不看左安仁一眼,“火急火燎又怎样?他从来看不上。”

一小会,青青换了衣裳出来,左安仁依然愣愣站着。

青青携了他的手,往外去。

“你话少些,多说多错。”

左安仁点头,“知道了。”

“一会我们往后站些,缓缓跟着就是,免得逾越。”

左安仁依旧点头。

二人走过长廊,转入正门,横逸已是一身浅金色常服遥遥立于门外,府门口乌压压跪了一大片人,青青只顾瞧他,下阶梯时晃了神,一脚踏空,险些跌落,当是左安仁伸手来牢牢扶住,青青顺势跌进他怀里,一时尴尬起来,低头细语,“多谢。”

左安仁扶着她安安稳稳下了台阶,因笑道:“先前说我太急,这会子却连路都走不稳。”

青青不愿与他争论,略低了头,这教旁人看了,却又是另一番景色。

那一低头的娇羞,似晚霞迷离,总让人心神一荡。

然而横逸此刻,却含了一心郁愤。

青青自然依礼跪拜,横逸却久久不喊起。

最后由旁人提醒,才懒懒叫一声:“都起吧。”

青青面目模糊,随众人谢恩,三呼万岁。

他从她身边走过,像陌生路人。

左安仁担忧地看着青青。

青青笑,无可奈何,他的脾气,凭何总要她来受。

左安仁被唤去前边陪驾,青青默默走在后头,遥看着满地繁花,都成秋日陪葬。

一行人走走停停,不时有慡朗笑声传出,继而是一众人附和地谄媚地笑。

云层疏淡开来,露出湛蓝苍穹,广阔无边。

在左府里绕上一大圈,横逸便说疲累,丞相爷忙腾出东厢,引圣驾小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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