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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之城(30)

“嗯,我是。”

她认命,不吵不闹,静静感受脚底平滑肌理下灼烫的温度,陆满说的没错,他就是一只移动暖炉,自身发热,环保健康。

没了暖气,这病房仿佛被丢进冰窟窿,刺进骨头的冷,还好,还好有陆满,这傻瓜陆满。

她踢他一下,“陆满。”

“怎么了?”

“你过来。”

他犹豫片刻,为的是思考如何抱着她双脚靠近她,只好将她膝盖曲起,摆弄出一个撩人姿态。陆满咽一口沁凉空气,喉头攒动。

“低头。”

他看得出来,她忍着笑意,兴许是要恶作剧报复,无所谓,只要她开心,他就愿意配合。

“再低一点。”他再往下,便将她整个人挤作小小的一团,柔韧而温暖的身体全然藏在他身体之下,影影绰绰,她的睫毛闪动,擦过他鼻尖,叹息,心痒难耐。

“让你再靠近一点,怎么都不听话的。”她伸手环过他脖颈,清楚感受他瞬间僵硬的背脊,愈发忍不住笑意,涟漪般散开,再度给他,身体稍稍向上,膝盖紧靠他胸膛,似春风拂过唇角,刚擦的润唇膏都给了他,佛手柑的暖暖甜香飘荡齿间,甜得发腻。

陆满被人点了穴,从开始到结束,傻兮兮一动不动,唯有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有猝死征兆。

宁微澜笑的开心,问他,“你再傻一点试试。”

陆满怎么是傻瓜,他只是太紧张,太珍惜,太欢喜,这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反而让人不知所措。

但,请给他一秒钟回味,其他通通交付本能。

他俯下身,紧紧揽住她腰肢,逼得她向后仰倒,脖颈纤长,黑发如瀑,无有一处不动人。在她宛如春风的笑容里,重重吻过去,迷离、眩晕、沉默的掠夺,似暴风骤雨,席卷而来。

漩涡

这吻是一阕朝歌晚唱,是一弯绵绵月清光,是造作心潮,是矫□念,是一滴水落下,镜泊湖面悠悠荡漾。

你是涟漪,是秋水,是湖面风。

他的心去了哪里,空落落胸腔,急迫地想要将她吞噬,假装一颗心,永恒追随在血液里。

空气冷凝,心火绵延,嘘——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少年的渴求是一点即燃的荒原,烈火熊熊,不可向迩。他的吻衔着不容反抗的压迫,他一味欺近,她一味躲闪,到最后避无可避,戚然相待。不知何时调整姿态,他精瘦强壮的腰腹挤进她双腿之间,十八岁少年磅礴的欲*望叫嚣着抵住她最柔软皮肤,气势凌然。

不容她再躲,陆满索性捧住她后颈,一只手撑着c黄,支持这样费时费力的亲吻。她上半身被迫离开温暖c黄褥,漆黑长发瀑布一般直直落下。穿过她的黑发的他的手,将这迷离口唇变作一碟秀色可餐,呈送嘴边。

如何敌得过,他这一股霸道执拗。

她的身体柔软易折,已全然是臣服姿态,予取予夺,无处反驳。

一双缺乏血色的唇,被他吮得嫣红诱人。舌尖来来回回游走,抵开她牙关,伺机而动,没头没脑的只想胡乱搅和一池春水。窜进去,他能够清楚地尝到薄荷牙膏残留的味道,而她是无尽的美妙,一寸寸让人弥足深陷。

她被身上这只野兽吻得将要窒息,终于得一秒钟喘息,她双手攀住他的身体,如同藤蔓缠绕一颗百年不死的老树。“陆满……”这一声轻唤,是情迷意乱之后的叹息,也是久违了的满足感,弥漫心腔。

呼吸交缠,喘息不定,静默期间,她柔软的胸脯不时触碰到他滚烫胸膛,房间里的暖气仿佛一瞬间开到最大,眼下室内一定有三十度以上,不然怎么会浑身燥热,呼吸艰难,摸一摸他额头,全是汗。

陆满终于松开手,缓缓将她放置在病c黄上,高大的身躯叠着她的,身体的渴望就在耳边叫嚣,却谁也不敢多动,生怕惊扰这一场繁华绮梦。

埋首在她脖颈间,陆满狠狠吸一口气,将她的甜蜜气息塞满胸腔,哑声说:“怎么办,宁微澜,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她眼中有水光旖旎,秋水含情,脉脉温柔相待。轻轻环他后背,弯了弯唇角,问:“噢?有多喜欢?”

陆满答:“喜欢到可以为你去死。”

他神情专注,仿佛这并不是情人间做不得数的低语呢喃温柔情话,而是庄严肃穆的誓言,他说的出,就一定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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