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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南风(57)

“那是一定,一定要狠狠欺负回来。”

她在他腰上捏一把,他笑得更欢。

可惜美好时光每每短暂,爱管闲事跟马大姐有的一比的七七姑娘不顾众人阻拦推门而入,刚进来就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劲爆画面,嘴巴张得足够表演吞拳,“你们……怎么……”

顾南风粉面含春,有意藏在周沐怀里,偷偷探出小脸张望,满汉风情地斜睨七七一眼,微嗔道:“原来是周大哥的新欢,只听人说男儿负心,喜新厌旧,原来真真如此,周大哥也不能免俗。哎——你教南风情何以堪,又该如何自处?”

周沐半点不觉尴尬,顺势抱紧了她,对七七道:“七七姑娘先回去吧,我今晚恐怕要与顾公子叙叙旧。”

顾南风跳脚小碎步外加小碎拳捶打周沐,“哎呀,你坏死了你,才离了这么几个月,就跟不明不白的女人勾搭上了,你个死鬼,人家不依,人家不依啦,人家不依不依不依不依哟!”顾同学身着男装嗲声嗲气撒娇,着实令人牙酸。

而七七姑娘仿佛一瞬将把一部日本恐怖片看完,面色煞白,无语凝噎。

周沐笑得得意,捏她的脸,“七七姑娘是我在调往太原途中遇上,我瞧着她孤身一人逃难十分可怜,便尽力照顾,她住在分派给我的房子里,我住军营,没什么大关系。”

顾南风没演过瘾,继续装,装得自己都差点反胃,“哎呀,总之你就是坏死了,你怎么能这样残忍,这样无情,狠狠地伤了人家的心,却浑然不觉,依然故我,留下我一个人在你我爱情的坟墓旁泪流满面,求生不得求死不灵,哎……人家的心尖尖好痛哟……”

七七姑娘最终受不了前一刻还在跟她摆事实讲道理的大男人,眼下扭捏作态,犹如小女儿家,僵着脸告辞都不曾说便走了,可说是落荒而逃。

顾南风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歪着头看周沐,“你可真有本事,为什么每次你身边的女人都跟我是仇人似的?”周倩是,这个七七姑娘也是,都快成万能定理。

周沐派派她的头,宽和地笑,“其实七七姑娘心地不错,你不要……”

“好啦好啦,别跟我说教。”她不耐烦地摆手,“可能是气场不对,总之我就是对这种伪白兔的女人爱不起来。不过嘛,你们男人最喜欢这一种啦,我见犹怜的,我了解,我了解。”

“你又知道什么?”周沐失笑,“不许乱说,当心我翻脸。”

“哟,居然要为了个刚认识的女人跟姐姐翻脸,哎……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

周沐却突然说:“顾小西,你要不然把刚才那个再演演?”

顾南风疑惑,“哪个?”

周沐一把将她举起来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再任她落进怀里,“就是坏死了那个,我喜欢。”

“周沐你这个死变态。”

“唔,我变态我变态,再演一个吧,影后。”

晚间她照例写信给谢先生时,脑中都是周沐微笑的脸,笔下不停,不知不觉写,“有缘千里来相会,这话虽俗,我从前厌弃,但现下亲自经历,方觉妙不可言。先生可曾在灯火阑珊处寻寻觅觅,那人不在璀璨繁华之地,却在宁静安详的小巷。恕学生浅薄,无词可述,这感觉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先生是过来人,必定懂得。”

梦想与现实相互背叛,爱你是求不得,填不满,掏不空的惶惑。

……

白日里重逢的喜悦盘桓不去,待余晖落尽,至夜深人静,仰头月朗星稀,恍然间回首往事,才知已二世为人,往日种种,早已似烟尘邈邈,遍寻无踪。

她此刻又想念起十余年不见的亲人,大约都已两鬓斑白,年逾花甲,仿佛离得越是遥远,想念越是深刻,从前磕磕碰碰,爱恨交织,而今却只记得他们的好,他们的无可奈何与心痛心酸。

而顾南风在撞见周沐的裸*体之后,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和悲天悯人的心绪,她决定从今以后好好照顾周沐,以弥补他这么多年来在她的荼毒下以及不在她荼毒下所忍受的伤痛与折磨。

她那日一大早去军营里寻他,恰巧早晨的cao练刚刚结束,问过守备小兵新来的火器营营长大人住哪里,便按图索骥找到营房。

隐约听见里头水声潺潺,她脑海中即刻显现出一幅美男出浴图,禁不住心痒难耐色*欲熏心,舔舔手指头想学电视电影里偷香窃玉的风流男主角戳一个洞来看,可这窗户纸实在严实,堪比石壁,戳得她手指头发红还没见戳出一条fèng隙,只好把窗棱抬起一点点,以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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