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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南风(79)

梦里头李慕搔首弄姿大跳脱衣舞钢管舞肚皮舞,总之什么风骚跳什么,小眼神实在太勾人,猥琐女顾小七奸笑着一个猛扑,扑倒了胸膛半露的舞男李慕,坐在他腰上就开始手脚并用地扒衣服,李慕喊着“不要不要,女王饶命。”她便似打一通鸡血,愈发激奋,哈喇子流满地,“嘿嘿——老娘今天就然你尝一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儿!”说完拉开他裤腰带往天空一抛,搓手笑,“宝贝儿,我来啦,come on,baby!我是技术帝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小受风骚而隐忍的脸突然间变得严肃认真,这让嫖*客顾南风很生气,她花了钱出来玩,当然想干嘛干嘛,想说什么说什么,谁管?还敢不给好脸色,看她一会怎么折腾死这朵小菊花。

“说要让你欲*仙*欲*死呢,小美人!”

那人却冷笑,“朕倒要看看,你这死人妖要用什么东西让朕欲*仙*欲*死!”

她猛然惊醒,李慕讨债鬼一样的脸横在眼前,将她吓得一个激灵,想往后退却发现已经到底,背后贴着一面不断晃动的墙,而李慕的脸也在有节奏地左摇右晃。

她渐渐发觉,天已不是那个天,地也不是那个地,她正置身于一辆行进中的马车内。而比包青天脸更黑的李慕在对面,不,在下面。她如春梦中一样,此人已骑马姿势横坐在他腰上,可怜李慕衣裳被扯得惨不忍睹,腰带还攥在她手里,裤子都敞开,露出结实平滑的小腹,咦,此人居然有腹肌,啧啧,摸一摸,过把瘾……

爪子才伸出去就被李慕一把抓住,离目的地不过一寸,看得见摸不着,教人心痒难耐,李慕却仿佛饮过酒,声音沙哑,“你确定你要摸吗?死人妖。”

她适才知道怕,一边缩手一边讪笑道:“死人妖不敢,死人妖错了。”

李慕却死不松手,紧紧攥住她,令她疼,“跟朕回宫。”

“我不……”

“不然就把你扔在这,荒山野林的,你自己个走回太原城吧。”说话间就要掀开帘子将她扔出去,她未回过神来,人已经打了个滚子重重落在泥地上,原来大雨正滂沱,她衣衫薄,瞬间被淋了个通透,李慕的脸隐藏在重重雨雾之后,冷声问:“到底走不走?”

她呆滞,他已耐性全无,关山马车门,绝尘而去。

而她站在原地,雨滴疯狂,周身冷得发痛。

这可真是春梦了无痕,转眼间郎君已隔着千万重,不见,不见。

难道真的一二一一二一徒步走回城里?这下黎明前的黑暗真能冻死人,也好,朱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她都体验过一回。

穿

冒雨做一次徒步旅行,或是惨兮兮原地待命,等他突然间良心发现救她于水火?雨下的壮烈,秋风凛冽,她不禁抱紧了自己,缩成一团,却仍是抵挡不住森森寒气。罢了罢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她惹他无数次,总有一两回惹毛他,谁叫他是皇帝,她只当自讨苦吃,迈开步子一步一踉跄地往回走,迷迷糊糊也想,装什么装,就这么跟他回宫去,做个贵人昭仪有什么不好呢,人人都盼有朝一日栖高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是运气好,再往上爬,到了皇妃皇贵妃,那荣华富贵更似百年一遇洪水猛兽,滔天扑来,谁不晕头转向敲锣打鼓疯狂庆祝。于她,于顾家,甚至于贺兰家有百利而无一害,但外公和母亲通通旗帜鲜明地反对,她倒是突然间伤感起来,这一次开始命太好,到处遇贵人,一生福泽似乎早早定下,但回头看,一时间却也觉得莫名害怕,仿佛命运的玩笑在远端招手,谁也躲不过。

这一场滂沱大雨倒是令镇日大脑放空的顾南风伤感起来,酝酿片刻,她胸中积郁,欲对天长啸,腹稿都已经打好,一定出口成章,文采风流,谁知一抬头,喊一句:“苍天啊————咳咳咳——”即刻被苍天灌一喉咙雨水,弯着腰,肺都要咳出来。

事事都爱凑一堆,不然哪有热闹看。外公大人正酣睡,周沐已被牢牢看管,有谁来披荆斩棘写童话?身后车轱辘声越来越大,一寸寸碾过来,黑衣禁卫缄默如一,肃穆似一尊尊修罗王,马蹄噔噔,溅一地水花。她被李慕抓出来时仍在被窝里翻滚,身上不过挂一件睡袍,此时早已被雨淋个透心凉,柔软的衣料紧紧贴在身上,纤毫毕现,那腰肢楚楚,不盈一握,李慕挑开车帘,便遇见她咳得通红的脸,他自然不会认为她是吟诗时不小心呛了水,风华绝代无人不爱的李慕同学坚信顾南风因为被抛弃而自暴自弃对雨狂哭,你瞧瞧那小脸蛋,哭得泪水纵横,恰是我见犹怜,他心疼,伸手相扶,谁知她丝毫不在乎,一抹脸,手上的泥水统统糊到脸上,脏兮兮越发可怜,面上仍是笑嘻嘻没脸没皮,“哟,才分手呢,怎么转眼又遇到皇上,人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臣前世往把脖子扭断才能与陛下如此有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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