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9)

小寡妇在附近的学堂教孩子们念书，他以前读过书，写的字也不错，自从几年前带着软软和男人来到这个村庄后，便开始了教书生活。

怀里抱的孩子是捡来的，名字叫安安。小寡妇那次剖腹产过后，男人一直心有余悸，不敢让小寡妇再怀上孩子，平时欢爱后也是立马给小寡妇清理，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有了。

捡到安安纯属意外，那是个冬天，他们俩正要进城办事，行至半路时，看到路边有个小布包模样的东西，时不时动一下，隐约还听见微弱的声音，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咪在呼叫母亲一般。

小寡妇连忙停下，凑前去看，谁知小布包里竟是个出生不多时的女婴，女婴被一张朴素的被褥层层裹着，里面还塞了个小纸条，上面写着：求好心人收养。

男人也吓一跳，两个人站在路边环顾四周，荒凉一片，天气冷风又大，也不知谁这么狠心在这漫土黄沙的地方抛下了她。

眼看着小婴儿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要不行了，两人当机立断抱着孩子赶回了村庄。

“刘大夫！您快出来看看！”男人人还未到，声音先唤醒了在医馆里打瞌睡的大夫——那大夫正是当年为小寡妇做了产前检查的刘大夫。那年乱世中，男人带着妻女出城，恰巧碰上了打算回老家避难的刘大夫。

刘大夫揉揉惺忪的眼，只见男人风风火火抱进来一个婴儿，而小寡妇则回家拿软软小时候的衣服去了。大夫仔细检查了一番，感叹这小孩是真的命大，在这鬼天气遇上了夫夫二人，捡回了一条命。

“作孽哦，哪个狠心的娘扔了闺女——”在医馆门口闲聊的一群村民听闻进来围观，邻居刘大妈一脸痛心。

“诶……也不定是亲娘扔的，而且不是说纸条上写了求收养吗？也许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也是，现在这世道啊！可苦了孩子了。”

……

小寡妇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换上干净的衣服，问男人要不要收养，男人瞧他轻柔的动作恐怕心里是已经下定决心要了，便也笑着说道，“这孩子大概就是上天送给我们的，怎么能错过她。只是她来时艰难，就取名安安吧，希望她以后平安长大，顺顺利利。”

说完抚了抚小寡妇的脸，一同望向他们的第二个女儿，安安。

小女儿安安的身体幸亏没有什么大碍，小寡妇和男人又是有带孩子经验的，很快就开始奶孩子的生活。没有奶水，便找村头的养羊人每天挤羊奶喂安安。男人一早早起去接了三瓶温热的羊奶回来，先煮了半瓶放凉，等温度差不多适合了再倒进奶瓶里。小寡妇哄着哭闹的安安坐在床上等男人，男人进房间时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当年。

饿极了的小人儿咕噜咕噜地吸着奶瓶，小寡妇专注地看着孩子，连自己无意中露出一脸的微笑都不知道。男人见状起了坏心眼，也凑过去往他怀里嗅。

“干什么，别闹，孩子喝着奶呢。”

“好香的奶味，”男人朝小寡妇柔软的胸脯努努嘴，故技重施，“我也想喝奶。”

可惜这么多年过来，小寡妇对男人的挑逗已经有些免疫了，任凭男人往他身上蹭也置之不理，反正男人爱瞎折腾，折腾了又自己乖溜溜地跑去浴室解决。小寡妇要上课，他舍不得让他累。

学堂离他们家不远，一开始安安白天由热情的刘大妈带，等小寡妇下课了再接回来。后来安安闹腾得很，不是小寡妇或者男人抱就哭，没办法，小寡妇只能背着孩子上课，说来也奇怪，安安呆在母亲身边就安静极了，大大的眼睛睇溜睇溜地看着课堂，满脸的求知欲。

男人知道小寡妇辛苦，背着孩子上课终究不是办法，于是第二天就叮叮当当收拾了安安的奶瓶尿不湿手帕，把娃一提，背去山上干活了。

夕阳把小寡妇和软软的身影拖得越来越长，相貌相似的父女俩站在家门口，身上覆了层淡金色的光，等待着家人的回来。不远处，男人背着收获满满的背篓，一手圈着安安，两个人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脸贴着脸，把安安逗得咯咯笑。

“爸爸！安安！”

“看，安安，是姐姐在叫我们，爸爸也在等我们呢。”

“哒哒！”

“大点声，爸爸那么远听不见呀。”

“哒哒！！”

“真乖。来，爸爸亲一口，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