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睽违(44)

她依紧了他,她这样想念他,他的一切。

“青青,青青,你看,你也想我,你也爱我。”他握紧了她的腰,狠狠往前一送,便听见她回应似的呻吟。

青青一身粘腻的汗,她急促地喘息,仿佛将要死去,她要与他作别,于是贪恋最后一丝欢愉,她浑身都痉挛起来,伸手去抱他,紧紧贴住他滚烫的身躯,她抬头去吻他,与他在唇间纠缠。

他亦放缓了身体,抱着她,贪恋她舌尖的温柔。

青青低声呢喃:“衡逸,衡逸……”

他的姓名,源自她口中舌尖轻动,源自她心底丝丝呢喃,这一潭温柔水雾,几乎要将他溺毙。

他即将死去,在她潮湿温暖的身体里。

衡逸放开她,转过她的身体,令她趴在春榻上,火热的身躯随之覆上,压着她灵秀的蝴蝶骨,身子一沉,从背后@入,攀着她,猛烈地撞@击。

不够,怎么够,怎么舍得。他的心叫嚣,他放不开她,唯有不断索取,不断往前,顶进最伸出,教她快乐,教她悲泣,她的辛酸苦楚全都由他掌控。

他的身体拍打在她臀上,磨蹭出一层粉生生的红,落在他眼里,绽放出极致的诱惑。他加重了力道,恨不得融进她的身体里。

青青的rǔ@房被狠狠压着,在他的冲撞中与c黄褥厮磨,在疼痛中咬合了无可言语的快乐,她受不了,呜咽地哭泣,破碎地呼喊:“别……够了,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衡逸的手环过她胸前,柔滑的双@rǔ就被他握在手中,他发狠了地揉,疼得青青一阵阵抽噎,她的身子被他猛然一撞,那热流在她身体深处烧灼,仿佛要将她燃作灰烬。

他颓然倒在她身上,吻了吻她唇边泪痕,笑笑说:“我谁都不要,只要青青。”

“即使,青青不要我。”他伸手去,拂开黏在青青额上的发丝,唇边仍挂着一丝微笑,满足的,快乐的,教人心疼。

青青贴近了他,绵绵叹息,“你会害死我。”

他揽她的腰,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他抚摸着她光裸的背脊,轻轻说:“我怎么舍得害你。”然而,他眼神却冷下来,越过青青头顶,死死盯着角落里一人高的黄铜烛台,“除非,你真的不要我。”

边缘

边缘

【著甚春伤?要甚春游?】

原来,新生与死亡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初夏的京都,处处闪烁着鲜嫩欲滴的光泽,令攫芳的手,忍不住犹疑,低叹,心儿颤,不忍打扰眼前一片碧色悠悠。

清晨的左府,被女人尖利的哭喊声搅乱了波平如镜的湖面,往来呼喝,耳边絮语,喧闹得不合时宜,青青在繁杂的脚步声中提着裙角快步往东厢赶,穿过月牙门洞,远远便瞧见左安忠夫妇卧寝外围满了人,再走几步,就见左安忠顶着额上微汗,急急上前一拜道:“怎劳公主前来。”

青青虚扶一把,宽言道:“大哥莫急,我已令人进宫去向母后请旨,太医随后便来。大嫂现下如何?”

左安忠又是一拜,“谢公主大恩。现下稳婆才进去,怎的情况我也不知晓。”

话未完,便听屋内一声叫嚷,左安忠一个激灵,随即就要进产房里去,方伸手推门,就被几个婆子死拦下来,唧唧呱呱说上一大堆礼俗,左安忠急的直冒汗,他本是儒雅读书人,此刻也估量不得,万般无奈下,拔高了嗓子往内喊:“燕儿,你别怕,我就陪着你,哪也不去。”

青青立于一旁,静静看着这个老实男人辗转不安,忐忑难宁,心中翻腾起微酸情绪,她有莫名感慨,若某年某月某日,她于病痛折磨中哭喊挣扎,寻觅救赎,是否能得一人,望住她,眼眸如水,感同身受,心如刀绞。

左安忠这才回想起她来,连忙告罪,又唤大丫头送她回去,青青摇头不依,他便说要请她去花厅休息,青青本想说,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这般这般不远不近,度量恰当的话语,便见他早已转过身去,但凡有丫鬟婆子挑帘子出来,他便得了空隙,不住地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一星半点的安宁画面,都是他的大赦。

青青只得笑了笑,吩咐南珍嬷嬷留下来帮忙,随同丫鬟去了一侧花厅。

手边一品醇香ròu桂,青青低头啜饮,再抬眼时姑嫂都已到场,青青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大伙都不咸不淡的模样,闲闲聊着,不知何时,话题转到青青身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夸她,赞她,青青只好微笑,谦逊带过,月牙似的嘴角,恰恰僵在最美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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