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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年暗伤(138)

(给解药,停止H这一段请自行想象,我闪先。

)“朕命人种了许多茉莉,方入六月,大团大团的白茉莉便会开满整个皇宫,到处都是莹莹若雪的白,如此,你可会喜欢?”夜风冰冷彻骨,小心翼翼地拂过他苍白容颜,细长的眉纠结成让人心疼的形状,漆黑双目中浮着淡淡湿气,朦朦胧胧中隐匿着细小的悲伤与乞求,他紧抿着唇,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夏夜,那个别扭却喜欢故作深沉的小小男子汉,努力地想要保护些什么,又努力地失去了许多,不能回头,因为早已没有退路。

“全国各地进贡的上等花茶都堆放在玉华殿里,木樨、茉莉、玫瑰、蔷薇、蕙兰、莲桔、栀子、梅花样样都有,阿九,你————不回去尝一尝么?”月光一点点黯下去,全然收拢在狭小的云fèng之中,仍然可以看清楚她凌乱的衣襟和强忍的泪水,仿佛一切就在昨天,闭上眼便可看到他缺牙时说话漏风的尴尬与窘迫。

但眼前清冷瘦削的少年,真的是他么?泪水糊了眼睛,她看不真切。

“今年中秋,你不想同朕一起过节么?”服下解药后,陆非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正倚着门柱,抬头望着没有星光的夜幕,始终是淡淡的,没有过多的表情,仿佛随时都要转身离开,比风更难以捕捉。

东方泛起鱼肚白,黎明破晓,只在一瞬。

“我不回去,死都不要再进宫。”她的声音很轻,温柔得像是在说“来,袭远,我们回家。”内容却似一根刺,狠狠扎进他心里,鲜血淋漓,满目疮痍,从此日夜折磨,永远没有结束的一日。

他极力克制,却掩不住轻轻抽动的嘴角和心尖上的阵阵绞痛,有那样一个短暂的瞬间,他想上前去,毁了她,手中利剑穿过她单薄的身体,如此她便能永远永远安静地待在他身边,乖乖倚在他怀中,听他沉积了那么多年的话。

但是,他怎么舍得。

舍得所有人,舍不得她。

“朕可以把陆非然就地撕碎了。”“那就连同我一起撕了好了。”细微声响,仿若呓语。

却是针尖对麦芒的相互伤害,遍体鳞伤,不死不休。

陆非然却似置身事外,一脸轻松戏虐,“百步之内取人性命的功夫陆某还是有的,皇上如今离陆某也不过五十步而已。”攥紧的拳头又捏紧几分,修长的手指握得发白,袭远将目光放柔,上前一步,深锁住她遮掩在碎发之下的容颜,“你————当真不愿留下来陪我了么?阿九。”“袭远,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这样不好么?”“休想。”袭远斩钉截铁地拒绝,眼中竟有一股浓浓的恨意,“你休想从朕手中逃开。”

“何必呢?何必如此执着?为何一定要走到这一步,我最不愿,最不愿……”她闭上眼,将溢出的泪逼进眼眶。

忽地指尖一暖,是陆非然拄着剑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不早了,陆某和人质还要赶路,恕不奉陪。”语毕,拖着莫寒的手便向前走去。

侍卫也在袭远的示意下自动让出了一条小道。

“终有一天,你会乖乖回朕身边。”急行的脚步顿了顿,她并未回头,只垂下眼睑,细声却异常坚定地留下一句让他几近疯狂的话,便匆匆离去,丝毫留恋也无。

她说:“除非死。”晨曦初显,天光大亮。

暖暖的阳光洒在肩上,温暖了在暗夜里冰凉冷彻的身子。

身后早已没有人烟,但陆非然仍旧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着。

蓦然间他回首,日光流落在面庞,俊逸非凡,他笑着看她,视线落在他们交缠的手上,低低道:“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中秋

中秋,江陵。

临近中午,作为大齐水陆交通中心的江陵城已然是一片热闹繁华,路边摊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新出炉的包子冒着腾腾的热气,还有各色零碎小吃,惹人垂涎。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男一女缓步徐行,那男子一身白色儒衫,手摇一把精致火葵扇,精致小巧的脸蛋上嵌着一双灵动的眸子,长相虽略显女气却仍是一派风流气韵,令往来女子频频侧目,只道是谁家公子竟生得如此俊美,让人好生羡慕。

但看那身后略高一些的紫衫女侠,虽年青美貌却是一身下流做派,连手中长剑都不若旁人似的挂在腰间,而是径直拖在身后,发出一阵扰人的刮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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