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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年暗伤(186)

“这是怎么说的?”她用手背胡乱抹去眼角泪水,片刻又好奇道,“我若上阵杀敌,咱家岂不更加风光?”

“阿九不会武功已将本王整治成这般模样,他日若能披挂上阵,本王还不知要沦落到何等境地。再说上阵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抢了我的差事,难道要我待在家里织布绣花么?”轻捏她小巧的鼻子,他笑,言语中尽是宠溺。

莫寒亦不再哭泣,扬了下巴,挑衅道:“怎么,跟了我你很委屈是吧?”

完颜煦见好便收,忙不迭摇头否认,手指已攀上她襟口,干脆利落地将余下衣物一一除去,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

此刻她眼中仍汲着未散的泪水,薄薄一层附在漆黑的眼珠上,泛出盈盈波光,仿佛一泓幽泉,深深将他吸附,逃不开,亦不愿逃开。

炽热的唇滑过她湿润的眼角,游走在最为敏感的耳廓,“哪里会委屈,得了这么个宝贝,我可天天躲在被窝里偷笑,阿九都不曾听到过?”

他就凑在她耳边慢慢说,拖长了音调,低沉的嗓音散发着慑人的魅惑。

她亦是享受,半眯着眼,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儿,全然倚靠着他的动作,他到达何处,她便将注意力倾注在何处,一点点轻微的触碰便可激起从身到心的反应。

满意地看着她一寸寸沉沦,他低头噬咬着漂亮的锁骨,一路往下,却被一抹血色卡在最险要的当口。

莫寒对视着他夜一般深沉的眼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癸水来了。”后有觉此话多含幸灾乐祸与设计陷害之意,连忙摆手辩解:“我先前不知道,真的……”

完颜煦撑着上身,双颊绯红,委屈如得不到糖吃的孩童一般,“真不行?我都半年没碰过你了……”

“那个……对身体不好……你也知道,我素来体质就弱……”她咬着下唇,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回视他,显然,比他委屈十倍。

怔怔看了她许久,完颜煦突然起身,抓起一件袍子便风风火火地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莫寒悻悻然穿上衣服,钻进被窝,想着他多半是生气了,府里资源多,这几年招丫鬟奴婢,她并不避着年轻漂亮的丫头,这会子又开始怪自己过分自信,当初就应该弄一屋子丑八怪,完颜煦越看便觉得她越美了。

这厢正胡思乱想着,完颜煦便又风风火火地进来,落汤鸡似的立在c黄前,捡了衣服胡乱抹一把脸,忙活着穿衣服,头也不回地说道:“今儿晚上我睡书房。”

掀开被子下c黄,才走两步就觉得小腹胀痛不止,她忍受不住,便又回c黄上躺着,扯了枕头垫在小腹下,缓了许久,方有片刻好转。

“外头下雨了?你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湿答答的了?这大冬天的,当心着凉。”

完颜煦已擦干上身,凑到c黄边,伸手摸了模莫寒额头,“这是怎么了?方才出去时还好好的,这下竟痛得出汗。”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癸水来时腹痛怕冷,不碍事的,明天就好。倒是你,天冷,当心着凉。”

“兜头一桶凉水浇下去就成这样了。”他转身,又去擦头发,期间含含糊糊地说,“晚上还是我陪你吧,瞧你冷得都缩成一团了。”

她愈发抱紧自己,身上冷,当心间却是一片暖意融融,他简短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填满她心中最后一块空缺。

在生活的细枝末节,在浩瀚岁月中,处处可寻的是彼此最真挚的付出。

也许,在付出的时候,亦不觉得是付出,只是觉得理所应当罢了,既然是里所以当,那么便去做,它渗透在烦琐的记忆中,读懂它,才能了解爱。

听见他上c黄时被褥窸窸窣窣的响动,莫寒终于闭上眼,无比安心。

他的手覆在她小腹上,小心翼翼,“这里痛?”

“嗯。”

他试探性地轻轻揉了一下,又问道:“有没有好一点。”

鼻尖酸涩,她已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糊应承。

于是,他就如此揉着她疼痛的小腹,笨拙且生涩。

但是,真的不再痛了。

“煦,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

“废话,不这样还能哪样?不行,我累死了,你别找我说话,我得睡了。”完颜煦调整睡姿,有些不耐地回道。

而莫寒此刻却出奇地精神,开始絮絮叨叨地找完颜煦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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