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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年暗伤(53)

这后宫中,做主的永远只有皇后,紫宸殿能封住,但其它宫里呢?南方起义不断,邪教横行,难保不会攻进汴梁城内,而禁军驻守在城外二十里,远水救不了近火,明日宫中内乱,当禁军赶来之时,太子殿下已不幸被贼人所杀,无奈国不可一日无无君,朝臣必定不会拥护皇后,但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弟弟,一个没有任何背景,无外戚支持的三皇子袭广。

到时皇后垂帘,三皇子即位,一切稳妥恰当。”

“你不是在威胁我,而是在提醒我。

沈乔生,你所要的究竟是什么?”“我要什么?哼……以前我一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但现在……忽然不明白了。”

“禁军统领彭睿”——这是沈乔生对着她甩袖而去的背影所说的话,莫寒闭上眼,尽力不去回想沈乔生独自在灯下饮酒的落寞与无奈,她不懂他,她摸不透他,沈乔生,你究竟是不甘,还是退让呢?上下眼皮挣扎着来去,今夜也着实累了,第一次,产生心累的感觉,之后的一切都交给袭远吧,他会办好的,会让所有野心勃勃的人服服帖帖地对他顶礼膜拜。

只是,彭睿这个名字好熟悉。

不要再有死亡了。

莫寒和衣而睡,梦里有最深的安宁。

醒来已是三天后,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懒在c黄上,不愿推开门见任何人。

沈乔生回去了,沈府众人上下平安。

太子即位的消息传出后,禁军动乱,禁军统领彭睿被就地正法。

国不可一日无君,新皇名正言顺地登基。

遵先皇遗照,皇后移驾苏州行宫,颐养天年。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眼前耀眼到刺目的明黄,她一定还在继续着半梦半醒之间的美好。

“你睡了这么久,登基典礼也没去,如果不是我来,你是不是准备永远懒在c黄上,嗯?”

袭远手心薄薄的茧子硌得人脸痒痒的,莫寒翻过身,枕在袭远手心上,半眯着眼睛,来回磨蹭着,像只午睡的懒猫。

“听说母后曾欲召见我?”“是,只是当时某人正睡得酣畅,令人不忍打扰,我便回了母后,说你悲伤过度。”袭远将她伸出被子的手放回被子里,压住她不安分的手,俯下身子,瞪大了眼,却止不住嘴角的笑,“累了就再多睡一会吧,我守着你。”“不行,再睡就正成猪了。

你个臭小子都不知道在心里骂了我多少回了呢!”不知怎么,对着袭远尽在咫尺的俊脸,她有一阵莫名的心慌,忙补充道,“再说,不是还有个闹着不肯回去的白痴等着我收拾么?时不待我,再怎么说我也是给人打工的,虽然工资不错,待遇颇丰,但也不能这么偷懒啊,你说是吧?咋得赶快哪!”说着便弯曲手肘支撑着上身起来,却应为动作太大,“彭”地一下撞上了袭远俯下的头。

“哎哟,痛死我了。”莫寒捂着额头,愤怒地看着被人撞了头还笑嘻嘻的人,埋怨道,“臭小子,看你也不是个瓜瓢,我也没穿到月亮头横行的时代啊,怎么跟练过铁头功似的,脑袋硬成这样,我看看是实心的不?”语毕,伸手对准了袭远的额头重重地敲了下去,引来袭远一声凄厉的哀嚎,过后,莫寒点点头道,“听声音像是实心的,难怪了。”袭远揉着被敲红的额角,斜着眼,委屈地看着莫寒。

“你那么用劲做什么?你心里紧张也不用这么折磨我吧!”“我,我哪里紧张了?有什么值得本公主紧张的?啊,啊?你说啊你!”

“我哪知道,只是你一紧张就喜欢说些谁也听不懂的东西,还有,你心虚的时候特别凶,越心虚声音越大,又心虚又紧张的……你不是害羞吧!你还能有害羞的时候?”袭远的音调陡然拔高,到最后便都只剩惊奇了。

莫寒身手敏捷地又赏了新皇的后脑勺一下,得意地挑眉对着他,“嘿嘿,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我保管你明天上不了朝!”满意袭远只敢言语不反抗的态度,莫寒将他往外一推,掀开被子道,“一边去吧你,姐姐我还有大事要办呢!那个祸害,多在这待一天就多浪费一天粮食啊,农民伯伯多辛苦才种出的粮食哇,怎么这么糟蹋呢!你别拦着我为民除害了!”袭远突然搂住她将欲下c黄的身子,头埋在她颈间,发出一阵闷笑。

“若你当真要为民除害就该先除了你这个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懒虫。”脖颈上温热的气息噌红了她的脸,正奇怪自己今天这么容易就脸红是否为睡得太过的原因,听闻袭远这么一说,顿觉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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