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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104)

他被激怒,蹲下*身抓住她长发迫使她仰起头面对他,更盯住她的眼,恨似星火燎原,焚烧,“你喜欢替人开车的穷鬼?喜欢他被钞票羞rǔ,还是喜欢他在拳击场被打得满地血?你是生来贱格?为了他连父母都不要,一个人出走加拿大?”

她稍稍挑眉,并无畏惧,“对,我就是生来贱格,我就是中意他样样都差。”

啪——

耳光响亮,抽得她倒在他脚边,紧贴他干干净净白球鞋。

伸手抹嘴角才知道被牙齿磕出伤口,在下颌留下一道血渍。

她抬头,拨开凌乱的发,露出明艳可人的一张脸,轻蔑地望向他,“我贱格,小程先生想尽办法要同我结婚,岂不是更贱?”

“只怪我对你太好,你这类贱人越折磨越兴奋。”他猛地掐住她下巴恨恨吻过去,是口唇之间的对决,更恨不能将她吞噬、撕裂、碾成粉末泼洒。

他的自尊心在她唇角讥讽中寂灭,他初次萌生的爱恋被摧毁,他绝不肯放过她。

她得死,必须死。

楚楚拼尽全力挣扎,尖利的指甲撕扯他耳后、抓破他面颊,最后她张嘴狠咬。

程嘉瑞疼得放开他,吐出一口血沫,“怎么?要在我面前扮圣洁?从前一次次放过你,今次就在你c黄上搞你,搞烂你——”

他双眼外凸,头发也乱,全然是雨夜屠夫同类人。

她拉住牛仔裤往后躲,“我不怕的,反正我同他早就上过c黄,我什么都为他做过……”

他瞪着她,双眼通红,目呲欲裂,一抬手又是一耳光,打得她半边脸高高肿起,“贱格、垃圾、鸡都不如!”

他不会再碰她,他自命不凡,洁癖缠身,他嫌脏。

楚楚按住发热的左脸,眼神倔强,“那不如就把我扔进垃圾堆,小程先生几时缺过女人?”

“放过你?”他将眼镜扶正,冷笑不止,“江楚楚,坦白讲,我宁可把你切成三百片扔进垃圾填埋场,也不可能放你去和肖劲鬼混。”再上前一步,换成温柔神情,抚摸她红肿麻木的侧脸,“脏了?不要紧,洗干净就好。”

程嘉瑞手指经过的地方,都令她长出一连串鸡皮疙瘩,多看他一眼都觉恶心反胃,“好得很,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你还小,没受过苦所以爱讲大话,我原谅你。”好慈悲,似上帝怜悯世人。

“只要我有一双腿,我一定想方设法离开你。”

“那就打断你这双腿。”他的手按在她膝盖上,似乎正在认真考量从那一节下手,“叫救命就割掉舌头,写纸条就打断双手,事事都好解决,你说呢?阿楚?”

他掌心盖住她双眼,感受睫毛在手心划过的苏麻,沉溺其中,“还有着双眼……太美,我舍不得不要……”

楚楚被他突然而来沉迷惊住,吓得浑身发抖。

而程嘉瑞止住温柔神色,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一把长发绕在手腕处,猛地发力拉住她后脑往桃木c黄栏上撞,闷闷一声响,将守在门外的江太太吓出眼泪。

血从发际线以内向外流,慢慢滑过一张雪白精致的脸,令她破损、分裂、直至陨灭。

他松手,她直直下坠,晕倒在地板上。

江太太终于等到门开,程嘉瑞正拿着手帕低头仔仔细细擦拭着双手,留下一大团嫣红血渍在蓝格子上开花。

江太太卑微地小声祈求,“嘉瑞,我们阿楚年纪小不懂事,做错事情讲错话,你多包涵,我保证一定教好她。”

程嘉瑞随手将带血的手帕扔在走廊,回头使个眼色,站在卧室门边的两个黑西装黑墨镜便伸手把门关紧,“盯紧她。”话说完勾出一抹温和笑意,揽住颤抖哭泣的江太太向外走,“江阿姨是长辈,怎么好意思听你讲这种话,我今天来就是要同两位商量婚期,我认为订婚实在是累赘,不如直接办婚礼,你觉得呢?”

正巧走到楼下,江太太仍然恍惚,江展鸿却异常敏锐,当即说:“好得很,要不要约程先生程太太一起吃晚餐?我们边吃边聊。”

程嘉瑞说:“我已经订好桌,就在荣泰。”

楚楚醒来时天已擦黑,房间内一丝光都没有,门窗锁死,她被判就地入狱。

头顶伤口似乎尚未愈合,仍是湿漉漉沾满血,她疼得厉害,不敢去碰。好在衬衫同牛仔裤都完好,程嘉瑞自视甚高,没理由再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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