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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22)

真好像罗密欧与潘金莲。

☆、教学

第十章教学

他侧过脸,笑,“还有二十四小时,江小姐慢慢考虑,我随叫随到。”这下离开本职,变为街口叼着烟抬一抬眉毛与漂亮女郎招呼调笑的油舌靓仔,也是扯散领带躲在楼梯间抽一口香烟的金融从业人。

痞,雅观、恰到好处、挠你手心的痞。

她咬着下唇,拉紧衣领,吹着空调暖风仍然怕冷。

扭转方向盘,车转入车库,江展鸿夫妇座驾都在,仍旧穿泳衣披西装的江楚楚立时紧张,抬起头,找他求救。“我这个样子,爹地一定打得我手脚残废。”

肖劲拉上手刹,肩膀一抬,白衬衫猛地绷紧,差一点点就要被鼓胀的肌ròu撑到炸裂。“去后座把衣服换好。”

看她灰心认罪,因此好心补充,“江先生江太太一整晚都在打辩论,放心。”他们正激烈作战恨不能在家中举办大屠杀,绝不会留意家中乖乖女脸上又多几道痕。

他细心地关掉前座的灯,再取走随身物品,不经意间瞥见她懵懵懂懂的脸,不自觉轻笑,深而亮的眼神也落在她身上,“医药箱在你窗台。”

“你连这个都准备好?”

肖劲惜字如金,“事事都可预料。”

言下之意是,从她说要“自己顶”开始,他就已经料到她“顶不顺”,必然要天天挨打受虐,而他却依然选择坐沙发当观众。

她攥紧西装领,短短距离,她的喜怒哀乐一分也藏不住,通通被他收揽在心。“你比十六岁大一岁,我尊重你。”

她咬牙,“好,又算我活该。”

话背后种一把荆棘,利刺丛生,扎他。

他右手手臂撑在车座上沿,左手将她肩上安全带松开,几乎是隔空环抱的姿势,却又皱着眉,目光锁住她下颌,那有一道血痕,显然是来自鲜红指尖,也许她能在他眼底找到心疼或是遗憾?

然而结局是她失足陷落,色授予魂。

肖劲说:“记得上药。”

楚楚回敬,“你又好过我多少?”

眼眶的淤青、眉骨的破口始终在他俊朗的脸上耀武扬威。

肖劲失笑,“你说的对。”

他一旦落魄,接连需赔上整个世界,连十七岁少女都为他心痛,更不要提钟爱猛男靓仔的富太太。

假设他哪一日入住比利山别墅,她亦不意外。

“喂——”

他抬头,左手撑在控制台,眉宇间带着微微的茫然,莫名惹人疼。

楚楚认为自己已然上了年纪,不然怎会跟富太太拥有同一个喜好——中意看男人“弱。”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还要补充要挟,“不许偷看!”

他不置一语,转过身,收回手,开门向外。

楚楚爬向后座,躲在副驾驶座位背面,车库的灯也被肖劲转停,她只能借着车顶微微一点光慢慢摸索。

月光如雪。

他站在门边,只给她留一个修长挺拔背影,几分孤独几分寂寥,却仿佛已足够撑起这一片晦暗沉沦的夜空。

他身上带着一股沉默的坚守,安稳的力量。

但好多时候又那么骚。

真是矛盾。

十分钟时间,她脑中写完一个悲欢离合爱情传说。下车时已经扎好马尾,整理衣裙,又成暗夜妖灵,一双眼透着光,引你将头颅双手奉上。

她将外套递给他,“多谢。”基本礼貌不能少。

他接过去,说声“晚安”。

楚楚放慢速度往外挪,因此有机会瞥见他再一次穿上外套。

在车里她偷偷闻过,这件衣混杂着橘子味洗发香波与烟糙余温,竟然延伸出令人上瘾的香。

她独自走在月光下,独自一人面红,再独自一人落幕,未遇知音。

然而夜风是冷的,吹醒了她的梦。

回到家,仍是满屋狼藉。江展鸿与太太从楼上吵到楼下,家中玻璃器皿历经一场血腥屠杀,所剩无几。今次换江太太去寻找青春,太太们都讲,三十上下的男生最可口,体力好、人懂事,从身到心,哪里都热。

太太们最渴望烫手灼人温度,连同刚硬勇猛躯壳,简直日夜沉溺。

书房门大敞,江展鸿的声音撞破墙fèng冲进耳膜,“居然去那种地方,脸都给你丢尽!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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