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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63)

他蹲下*身替她脱鞋,再仔细观察她扭伤的脚踝。

但她哪里疼过?都是假装。

唯有他身在其中才会误入迷局,失算。

“我去找药油。”他站起身。

她却趁机提出恶劣要求,“我都用查记活络油,楼下有药房,你去买。”

他转过身站在原地远看她,而她仰起脸迎上,毫不畏惧。

大多数时候他并不与她争辩,临走叮嘱她,“不认识的人来不要开门。”

她摆摆手,“放心,我从小就一个人看家。”

肖劲一消失,她的扭伤神奇痊愈。

穿上鞋在他房间绕行,一面告诫自己这绝不算侵犯*,这是为还原事实证明清白,从头至尾是为肖劲好。于是看他衣柜、桌台、鞋架,更拿出放大镜在他枕边巡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唉?哪来一根孤零零长头发落在c黄边?

果然她没猜错,他与蒋琬早已经暗度陈仓生米煮成熟饭,好一对奸夫淫*妇!肖劲是当世陈世美,讲一套做一套,无情无义!

越是想越是气,捏起发丝誓要将它毁尸灭迹。

但是……

这根头发颜色漆黑,又细又长……

她记得蒋琬烫成红姑那类大波浪,温柔妩媚。

白气一场,原来“淫*妇”是自己。

听到响动,她三秒内回归原位。等他拿着药油老老实实推门进来,问她:“有没有发热?扭到筋还是伤到骨头?”

她摇头装傻,“不知道,只知道痛。”

脚上皮肤不见阳光,褪去短袜,白炽灯下苍白得能看见皮肤下层淡青色脉络,薄而脆,一触就碎。

楚楚趁他开药油的功夫,试探道:“你……一个人住?”

“嗯。”不带犹豫,她的心放下一半。

再要乘胜追击,“那……蒋阿姨呢?你们没有住在一起?”

他皱眉深思,过后才想明“蒋阿姨”即是蒋琬,“她住对面房间。”

“那她……是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

“噢……”好长一个噢,令她嘴角上扬,眼生桃花。背后有新年烟花冲天盛放,噗噗噗一朵接一朵,因而看他火柴盒一样的房间同白痴一样乱窜的金鱼都变好中意。

不行不行,再放肆下去肯定要忍不住笑出声。

她连忙捂住嘴,企图掩盖满脸窃笑。

谁知他忽然抬头,“笑什么?”

“没啊,没笑……没笑什么。”做贼心虚,根本不敢看他,圆溜溜眼珠子上下左右乱转,尔后对上玻璃鱼缸里的18d,大眼瞪大眼,喂,看什么看,顶你个肺,再看拿你煮鱼汤,(*^__^*)嘻嘻,好开心,十根脚趾都忍不住乱动,仿佛抬脚登在钢琴键面上,要乱蹦,要大叫,要放开声唱歌要褪掉面具乱舞,要让全世界听她胡言乱语……

“你……”肖劲越发读不懂,她的喜怒哀乐如风驰电掣——肆虐。

“我没事了。”她稳住嘴角,利落地穿好鞋袜,再站起身,低头看着一手拿药油一手扶住膝盖的肖劲,“送我回家。”

想不起前一刻是谁在餐厅疼得走不动路,一定要到楼上休息。

他已然做好打算领她去医院拍x光,现在她站直身完好无损。

“很晚了,过十点回家妈咪又要开课专程教育我。”

依稀记得她说今晚家中无人,她疼死都没有人打电话call白车。

江小姐讲谎话比饮水轻松。

肖劲毫无办法。

女人任何年龄都有不讲理特权,内核是她不能轻易相告的心事,各位先生,请敞开胸怀,否则注定孤独终老。

他放下药油站起身,伸手弹一弹鱼缸,大约是向18d讨要一个爱的鼓励。

随即跟在楚楚身后离开拥挤简陋的卧室。

她快步在前,出大门接到小肥仔的破旧皮球抬脚就踢,任皮球左右来回撞墙,再落到楼梯间,小肥仔有气不敢出,只得带着满身肥ròu去追。

还有老阿婆开门大骂,衰仔,要踢球滚出去踢。

她跳起来,喊一声“bingo!”

一回头发觉被肖劲抓现行,举高的手臂僵在身前,立刻瘪瘪嘴收在背后,换一张严肃面孔,向他走去,“我其实体育很好的。”

他沉闷,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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