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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97)

他提醒她,“已经十二点三十分,早一点睡觉,肖太太。”

她似乎对此称呼尤其满意,因此终于肯听他话,乖乖上c黄睡觉。

这时候江楚楚对未来仍然充满希望,每次睁开眼都是幸福满溢的一天,时间走得太快,乃至于醒过神已经是盛夏。

江展鸿于七月初返港,近来东南亚金融市场动荡不安,泰铢价格一泻千里,本埠虽与伦敦纽约齐名,但事实上不如纽约背靠马歇尔,一百年来不事生产仍能坐享其成。

七月十五日联考正式开始,但江展鸿近来越发暴躁,饭桌上一句话不如意就能拍桌子骂人,连江太太的面子都不给。

江安安与楚楚两个噤若寒蝉,每日除去早餐,都宁可在外解决。

至于联考,江展鸿同江太太都不关心,在他两个看来,无论江楚楚考零分或是状元,都没差别,她注定要嫁给程嘉瑞当一辈子家庭主妇,相夫教子。

唯有肖劲记得,下车时叮嘱她,“不要紧张,我就在车里等,午餐请你去兰芳吃。”

“我都不在乎最终成绩,有什么好紧张?”

“好,你只在乎面子。”

“咦?解语花呀肖先生。”

他轻笑,“江小姐过奖。”

时间还早,她靠在车座上享受空调冷风,忽然间又起歪心,“不过我真的好紧张,心跳过速,扑通扑通好响,不信你摸一摸。”真扯开领口朝向他。

肖劲已然深谙此道,短短拒绝,言简意赅,“不摸。”

“那我摸摸你吧——”

“你赶快下车进考场。”

“哼,考完再摸,不但要摸,还要踩——”

她近来挖掘出新游戏,想出各种办法折磨他身上六块紧绷巧克力腹肌。

下车时雄心壮志——迟早有一天要将肖先生握在手心狠狠玩弄。

但眼下她必须先熬过三天联考,等最后一科结束她已然神魂颠倒,天灵盖都要被数学题撬开,放出她沉闷已久的灵魂。

学生们换掉乏味脸孔,无论状况如何,个个都敞开胸怀大声笑。

等她走到校门口,当即被闫子高叫住,“阿楚,社团还有演出!”

“什么?我才不要参加。”

“最后一次啦,当毕业礼。”

“合唱团缺我一个无所谓的。”她归心似箭,恨不能今夜就买机票飞去多伦多。

前几天与许如双通过电话,外婆的病情发生奇迹,到现在居然有好转,她现阶段正计划飞回北京会见老友。

闫子高太难缠,“拜托啦,要演舞台剧,你帮帮忙,戏份非常少,台词都只一两句,只要躺在台上等结束——”

“不要跟说会是《睡美人》那么老土。”

“没错。”

“抱歉我不参加。”

“有奖金,且我校奖金从来不低的,连我都认为值得。”

“好,要排练再通知我几点几分到场。”她答应得干干脆脆,因她现在自发扛起养家重担,她讲出口的话就要做到,说过要养他,就要赚钱养他。

天哪,好伟大,她是世纪末的祝英台、朱丽叶,为爱献身。

楚楚回到车上,一见面就对着肖劲摇头感慨,“肖先生,你真是好命。”

“嗯?”

“有我这样的女朋友,还不是三生有幸吗?”

“嗯。”他发动汽车,对于她的各类言行都早已经习惯。

“我最近吃好多猪手。”

“嗯——”

“胸脯都发涨。”

“……”他嗅觉灵敏,已察觉危险正在靠近。

楚楚拉开自己领口低头向内看,嘀咕说:“好像有长到d,喂,你要不要量一量啊?”

“不要。”

她瞬间拉下脸,“现在不摸以后一辈子都没机会。”

“晚餐想吃什么?”顾左右而言他,企图蒙混过关。

“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你!”

“我不想被吃。”

“那我不管——”

“要不要吃西餐?”

这类对话往往无疾而终,无论她用多大力气,肖劲都可四两拨千斤。

但江楚楚最大优点是不放弃,她坚信只要功夫深,铁杵也回*春。

联考结束第二天,她与肖劲约好去中安看望江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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