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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离港(15)

“我以为我们已经讲得很清楚。”

她最恨他这幅模样,冷血动物,好像从来没感情,女人对他就像器具,用完就抛到脑后。偏偏有人排着队犯贱,他哪来的神力,比海洛因更容易上瘾。

过后,陆显问:“吹水权那边怎么样了?”

戚美珍说:“他原本没怀疑上你,只是秦子山暗地搅局,不管对东北佬下手的是不是你,他都要推到你身上。我看吹水权撑不了多久就会信他,你自己小心。”

陆显自嘲,“小心?出来混,小心顶个屁用,大胆心狠才能活得长。要来就来,龙兴跟振和争地盘,总有一个要死。”

戚美珍忍不住刺他,“你死了,你的学生妹怎么办?”

陆显站起身来,不打算再留,“这个就不用您cao心了,D嫂。”

“那个阿媚怎么办?孙进良下手狠,灌了药送到你c黄上,看你吃不吃。”

“有D嫂看着,我想吃不够胆啊。我叫武大海去,那王八蛋最近想女人想疯了。秦子山想在我身边放暗线,未免太蠢了点。”

同时间不同地点,温玉睡得口渴,爬起来找水喝,又肚饿,四处觅食。途经温敏房间,望见门大敞,绳索松了,空落落一间房,人早不见。

她撇撇嘴,未出声,去到一楼取牛奶,忽而听见一阵悉悉索索脚步声。客厅的灯未开,只有厨房一盏孤灯亮着,但已足够照亮背着背包提着鞋子面色苍白的温敏。

两姐妹对视半分钟,温敏的脸扭曲,想说话却又不敢开口,只好僵持对立,等到冷汗涔涔也未见对方揭发她半夜逃跑。

其实她也不想,穷到陪客的时候也想过去戒,可是毒品为何叫毒品,你沾一次就不要想轻轻松松脱身,不扒掉你血淋淋一层皮ròu不算完。

她忍不住,千万只蚂蚁啃一颗心,痛不欲生。与其叫她戒毒,不如直接拿绳索勒死,省的受苦受痛。

眼前温玉,只当她是空气,淡淡瞥过眼,关了灯,转身上楼。一件雪白棉布睡裙飘荡在寂静凄清的夜里,似一只鬼,落地无声。

温敏高悬的一颗心终于落下,玄关处换上皮靴,头也不回地离开温家这栋装满鬼怪的老宅。

一家子人,居然没有一个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D哥……好粗俗

不要举报我呀

重申一下,此文男主不渣,恩,我要换个口味,不写渣男

9第五夜(上)

她的睡梦中似乎总有这样一个女人,乘飞机飞行在三万尺高空,窗外景色明丽飞扬,云层松软膨胀,从东京都的樱花到香港的摩登高楼,从南美洲长满棕榈的旷野再到斯堪的纳维亚人声寥寥的雪原,一路马不停蹄艰难上行,没有家更没有依靠,低头匆匆走向终点。

一睁眼天光大亮,温玉的第一个反应是着急,怎么现在才起,路过忠烈祠的小巴三十分钟才一趟,糟糕,今天铁定要迟到。立刻掀开被子下c黄,一双兔毛拖鞋只剩一只,另一只天知道被踢到哪个角落,急的满头汗,索性跳到c黄上,迅捷地剥掉睡裙,在晨光里敞露出和田玉一样温润无暇的身体,清透的光透过飘窗上薄薄一层帘溜进来拥抱她细瘦纤弱的蝴蝶骨,因弯腰而惴惴不安的rǔ儿也被揉进怀里温存,它化作了风,来来回回,不知收敛地亲吻着一双颤颤巍巍战战兢兢的桃红粉嫩的蕊。

谁来做一幅画将她雨后初生的风情以笔临摹。

等到温妍推门而入,一句话将那风都惊走,温玉打理着衬衫纽扣,被阿姊叫住,“你穿校服做什么?今天周末呀。”

温玉愣愣傻傻地看着温妍,绯红的颜色在面颊上一点点揉开,实在傻得可爱。温妍忍不住捏她脸,笑着说:“快要期末考,我看你精神紧张到过头。周末也不要只顾着温书,有时间和同伴出门踏青购物,放松心情。”

再嘱咐她:“换一件小洋装,下楼吃早饭。今天家中低气压,少说为妙。”

温玉点点头,暗暗骂自己神经质,睡一觉直接失忆,不记得早渡过周六补课日。

只是这个周六,平平常常没有波澜,倒令她不习惯了。

因温敏逃跑,留一封所谓的绝笔信,里头气呼呼扬言要和没人性没感情的温广海断绝父女关系。欧玉芬与温广海碰了头又开始吵吵吵吵个没完,无非是他怪她教不好女儿家门不幸,她指责他赌光家产要害全家人出门乞讨。

到最后伤心的总是女人,欧玉芬坐在沙发里掩面大哭,温广海嫌烦,揽着装扮好的袁碧云出门散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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