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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离港(32)

膝盖碰撞他的腰,是一只冷冰冰手枪。

温玉似乎放弃抵抗,低头认命,鲜美口唇奉上,按图索骥,毫无保留全心全力与他交缠,如同一剂高纯度海洛因压进血管,他高涨得要爆炸,一双手从她衬衫下摆钻入,手握住两团娇滴滴颤巍巍的ròu,忍不住长叹,骂一长串脏话,不足以表达他此刻亢奋,比杀人见血,社团械斗更令人血脉喷张。

她却趁他松懈,迅速掏出他腰间配枪,抵住他眉心。

点三八左轮手枪,CID警察配枪。

他杀警察。

温玉的手在抖,紧张过度,身体已不受大脑控制。

陆显兴奋过头,生死时刻居然笑得出声,嘴角上挑,胸腔共鸣,十足十疯子。

“你抖什么?开枪啊!不会连保险都不会开吧?”

温玉闻声,大拇指一拨,咔嚓,金属碰撞,机关开启,“警匪片有教过,我不是傻瓜。”

“那你抖抖抖是发癫痫啊?没关系,伊莎贝拉,我帮你。”说完额头上前,紧紧抵住枪口。两撇浓黑锋利的眉,一双野性勃发的眼,同温玉不过咫尺距离,他自己疯疯癫癫,也要把温玉吓出神经病。

温玉真被他吓住,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完全,“你……你别以为我不敢。”

开枪,赔上自己一生,实在划不来。

陆显大笑,“我从来不敢小看你,今天就教你怎么开枪。”

粗糙温暖的手掌缠住她持枪的手,黑漆漆枪口仍对准自己。他锁住她惊恐的眼,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变幻。

而温玉脑神经被他凶悍眼神撕扯,越拉越紧,崩到极致的弓弦,随时断裂。

他扣住她食指,猛然下按。

手枪腹部转轮推动,一秒钟被无止境拉伸,导演用慢镜头掩饰荒诞怪异剧情。

可惜并没有切换至预期的血ròu模糊场景。

是空枪。

温玉被吓到崩溃,大哭。

陆显开怀大笑,扔掉枪,兴奋得抱住她一阵乱啃。

温玉挣扎中踢掉鞋袜,扯散上衣,一身狼狈真像被强*暴过后凄凉场景。

“还哭?有那么可怕?”

温玉抓住烟灰缸砸他头,“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你够了没有?母夜叉,哭得我头痛。”

但她充耳不闻,她是真的,差一点点被陆显吓疯,那一刻心脏停跳,血液上涌,是死亡前奏,“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啊,死人渣,死扑街!”

“骂完了没有?叫你收声听不懂?”

温玉一阵乱蹬,踢他,“你凭什么管我?你叫我收声我就收声?你是谁?乔治布什还是叶利钦?”

陆显烦闷,一手攥住她脚踝,想叫她安静,却意外地停住目光。

细瘦一段骨,莹莹一张皮。脚踝纤细,脚趾圆润,长不过他中指到手腕距离,恰恰好一手掌握。

他真是神经,居然低头亲吻她脚背,冷玉细磨,光洁无瑕。听他喃喃自语,细不可闻,“你一定是给我下过降头。”

“是你自己变态,反而推到我身上。”

陆显不轻不重不疾不徐捏着她的脚,眯着眼享受。

温玉回归正常,擦干泪,冷冷问:“秦子山死了吗?”

陆显不解。

她继续,“吹水权被人砍断手脚成废人?”

陆显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他们都好好活着,你哪来的闲情逸致对付我?能不能活到明天都说不准,对不起陆生,我不做寡妇。”上上策,给一点渺茫希望,打消他对她越挫越勇的渴望。

电压不稳,一盏昏黄吊灯忽而闪烁,明了又暗。

久久不语后,陆显笑着开口,“你一贯狡猾,不过……伊莎贝拉,听我话,守好你自己。”威胁的话不必说,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

他低下头,细心为她穿好鞋袜,恋恋不舍。

叮嘱她,“不要学街上小太妹,穿凉鞋拖鞋出门,一看就知价码。”

温玉整理衣衫,问:“放过我?”

陆显拨弄着左轮手枪,拉过她,放在膝头,“当然,我更愿意做到底,让你明白,大D哥这个名号不白来。”头埋进她颈间,嗅闻,“你好香,伊莎贝拉,你用什么香水?”

她想起家中晒衣架下种满园茉莉花,细细小小的花这个时节开放,若雪后初晴,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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