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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美人如蜜(362)

不过周末的幸福时光总是短暂的,周一早上,她坐在教室里听课,多少有些犯困,昨晚上他贪得太狠,不说很晚才睡,只说那折腾的劲儿,今天腰酸背痛,走路都有些虚浮。

偏偏今天的课还非常紧张,老师讲解的时候思维飞快,必须高度集中精力跟上老师的思维,如果跟不上,就要花费更多时间去自己啃课本,偏偏老师讲的很多东西都会超出课本的范畴,死啃课本都没用。

而一旦一次跟不上,下次更加跟不上,从此后恶性循环,作业做不出,这才是最可怕的。

大家都一边听讲一边奋笔疾书记笔记,教室里除了老师抑扬顿挫讲课的声音,便是钢笔的沙沙声。

下课的时候,老师又留了一些作业:“上次没怎么给大家留作业,想必大家已经适应了吧,这次多留点。”

这话一出,除了个别同学,大部分都瞪大了眼睛:“上次那些,还是没怎么留?”

然而这种无声的抗议是不管用的,很快作业留下来了,确实翻倍了,大家眼前一黑,越发感觉到这大学生活不是伊甸园,而是修罗场。

下课后,老师走了,大家难免埋怨几声,不过埋怨归埋怨,该学还是得学,王向红没记全笔记,正和大家对看看漏了哪里,她一眼看到顾清溪的笔记,整整齐齐:“哎呀,清溪,你的笔记写得真好,给我看看吧!”

顾清溪便把笔记给王向红,大家都凑过去一看,果然不错,一时自然松了口气,顾清溪笔记这么齐全整齐,看来可以抄了她的笔记再进行参悟了。

顾清溪有些倦怠,想着回去补一个觉再做作业,便和大家说了声自己先回去宿舍了。

独自离开教室,走在鹅卵石铺就的林荫小路上,她想着下次可得和萧胜天说好了,周日晚上不许太过了,不然影响她的精力,周一的课程必须全身心投入,一个懈怠,怕是学不好了。

谁知道正走着,就见任恩重站在前面,穿着阔腿喇叭裤,手里拿着一个口风琴,正斜靠在前面的小树旁,正是这个年代最洋气也很酷的一个形象。

顾清溪本来觉得任恩重还是挺清爽的男同学,现在猛然看到这个,倒是有些意外,心里想笑,这个形象,就是八十年代混不吝失学小青年啊!

不过顾清溪到底是忍住了:“任同学?”

任恩重并没先开口,不过他显然就是在这里等着顾清溪,而且是一个很帅气的姿势等着——也许在她过来前,他已经特意摆过姿势了。

任恩重看到顾清溪注意到自己,笑了:“顾同学,你好,我刚看到你的笔记记得不错,回头能借给我吗?”

顾清溪:“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被我舍友拿去了,你可以等等。”

任恩重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那太好了,先谢谢你了,你这是要回宿舍?”

顾清溪点头,抬起手,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是。”

任恩重注意到了,她很有修养,打哈欠特意抬起手遮住。

而且她打起哈欠来很可爱,像一个犯困的孩子,娇憨动人。

任恩重眼睛发亮,盯着顾清溪:“你这是没睡好?”

顾清溪:“睡得有点晚,打算回宿舍歇一会。”

任恩重:“我正好要过去找一个朋友,一起走吧。”

顾清溪实在是有些疲惫,便也没拒绝,毕竟是同学,以后还要相处。

当下两个人往宿舍方向走,任恩重却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说起自己家里的事,顾清溪心里微动,便问起来他家住哪儿。

任恩重很是引以为傲:“我爷爷分的地儿,四合院,去安天门广场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钟,寸土寸金的好地方。”

顾清溪:“你从小就住那里吗?”

任恩重:“是啊,我就出生在四合院里。”

顾清溪犹豫了下,还是道:“之前去那边胡同里观赏,我看有些四合院里都种着树。”

任恩重笑了:“对,我们院子里也有树,柳树,有五棵呢,我妈那树说有些年头了。”

一共五棵树……

顾清溪想起萧胜天说的,说他奶奶两个哥哥,两个弟弟,家里五个孩子,各自种了一棵,一共就是五棵树了。

旁边的任恩重自然不知道顾清溪心里所想,还在说着他小时候爬树折柳枝的事,说得兴致勃勃。

顾清溪却生出许多感慨,你以为独属于自己的童年回忆,其实曾经是遥远到从未见过的老人为自己备下的寿材。一处院落坐落在那里,今日张家,明日李家,再过一些年,还不知道是谁家,世事沧桑,有几个能预料。

这么说着间,任恩重转头看了看顾清溪:“对了,说说你吧。”

顾清溪笑了:“我就是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努力学习,考到了首都,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