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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127)

就像凌晨那会,在厕所抱他一样。

公主抱。

可去他妈的吧!

茭白被抱回屋里,放在床上,他的脸上起了小红点,手跟脖子上也有几个。

郁岭让郁响在家看着,他骑上机车出了门。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拎了一大袋药。

“喷的。”郁岭将袋子里的药一样样拿出来,放在床头,他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擦的,外服的,自己看着来。”

茭白恹恹的:“知道了。”

蚂蚁在用小细腿挠下巴。

一副沉吟状。

茭白忍俊不禁,憋得脸发红。

郁岭看了他一眼,粗硬的手掌拍掉床头墙上的一只蜈蚣,掉头出去。

不一会儿,郁响进来了,他很不高兴,这情绪挂在了他耷拉着的嘴角上面。

“我哥说你是皮炎,很严重,冬天的太阳都不能长时间直晒,那你怎么不跟我讲?”

茭白往脸上抹药膏。

“你还把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晒了。”郁响皱皱鼻子,“你故意的。”

他手指着茭白,气呼呼道:“你是想被我哥抱,想跟他说话,想勾引他吧!”

茭白的脸色一黑,天地良心,他只是想和郁岭接触搞活跃度,至于别的,那是真没有。

郁岭有刚而坚固的世界,除了弟弟,其余的不太可能在乎。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茭白勉强牺牲了一下自己。

妈得。

痒死了。

“我告诉你,你没戏的。”郁响咬了咬红润润的唇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整理群相册的时候被我哥发现,他看上你的事吧。”

他哼了声:“你发在群里的照片是假的,所以我哥看上的时那照片的主人,不是你。”

“我那次也说了,我不需要狗子,现在一样。”茭白涂完药打哈欠,“我睡会儿,你别吵我。”

“那好吧,你睡。”郁响撇撇嘴,尽管他还是有很多话要说。

茭白眼皮下的眼珠干涩地转了转,他想捋一下自己的近况,可身体不允许,脑子里都是浆糊。

郁响只站了一会,茭白的呼吸就变得均匀,他的手微微蜷缩着,冷粉偏白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间抓着一小块天蓝色床被。

郁响拍下那只手发到群里。

小耳朵:怎么样?

群里的姐妹们全都活了过来。

-这手……怎么说呢,就微微一湿聊表敬意吧。

-鼻血流出来了。

-这不是我老公吗?

-抓什么被子,抓我!

-好奶。

-我的腿都并不起来了。

-小耳朵,我快死了,死前让我看一眼他的正脸,好么,祝你平安。

郁响啪啪啪打字。

小耳朵:你们干嘛呢,这是我男盆友的手。我们昨晚玩到很晚,他累得刚刚才睡下。【羞涩】【羞涩】

-扯。

-手的主人一看就还是个处男。

郁响:……

这都看得出来?这群在“缔夜”征战的姐妹们好可怕,溜了溜了。

.

茭白在东城乡下沉睡,南城的普通上班族按部就班,学生族也和平常无异,只有豪门大家族被一股股无法言明的氛围笼罩。

沈家老宅里的所有人全都战战兢兢,生怕动静大点被骂。

四五点就起来准备午饭的厨娘们更是恐慌,准备了一半的食材已经在厨房摊晾了半天,没人敢说有些需要放冰箱,不然就坏了。

沈而铵从黎明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一口饭没吃,他一直在折纸蜻蜓,一只都没这好,全是坏的。

彩纸被剪刀剪成细碎的纸片,掉得桌上地上都是。

沈而铵的手指上也被剪了好多个深浅不一的口子,他没有察觉一样。

老太太上午开发布会,血压都上去了,躺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她被管家搀扶着走向孙子:“铵铵,别折了。这也不是你的错。”

沈而铵将纸蜻蜓的翅膀揪下来,一点点撕烂:“是我的错。”

“我没看好他。”沈而铵抿紧干破的唇。

老太太在椅子上坐下来,喝了口温热的素汤:“青云大师跟奶奶讲,你那同学是大富大贵的命,出不了事。”

沈而铵起身往外走。

“铵铵,你父亲让你在老宅待着,你要去哪?”老太太喊问。

没有回应。孙子头也不回,眨眼间就跑了出去。

老太太的心口梗上了,汤也喝不下去了,她给儿子打电话。

谁知儿子秒接,张口就问:“他回来了?”

“没有。”老太太忍着气,“妈是想跟你说,铵铵跑了。”

“随他吧。”

电话挂了。

“一个两个的,都当我是死的!”老太太把手机扔出去,手中佛珠掐得直抖。

管家佣人一众集体噤声。

老太太又让管家把手机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