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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174)

茭白及时闭起双眼,他想,他和齐子挚是有共鸣的。可惜不是知己,也做不成。

现在这局面,想要培养活跃度,只能往“恨”上来了。

要让齐子挚恨他的时候,不对他下死手,还对他产生兴趣。

这他妈的,巨难,一个不慎就会把命交代出去。

“齐总,能把手机拿开点吗,我眼睛疼。”茭白闻着齐子挚呼吸里的铁锈味道,他刚说完,眼球被挤压的感觉更重了一些。

“齐总?”齐子挚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哪来的总?”

下一刻他就贴近茭白,面容逐渐扭曲,“沈寄半生不可一世,被人玩弄算计了,要出口气我可以理解,你作为主谋,他对你开恩,我也料到了,可我小弟已经走了,他还不放过我家,吞完了项目就要人命。”

“沈寄弄倒了你家的公司,你不也没直接对付他,而是拐着弯算到我头上?你们一样。”茭白的耳朵有点痒,他摸到扫过来的几缕头发,扯住。

齐子挚没将自己的头发从茭白手中挣出,只是在他耳边呢喃:“一样?”

“我要是和那个刽子手一样,你养父母一家现在已经死了。”齐子挚重重咳了几声,喉咙里犹如被一块砂纸来回摩擦出血。

船一直在颠,茭白又想吐了,他忍了忍:“那梁家呢?梁栋大姐绑了你小弟,导致他出意外,但她在去警局的路上就已经心脏骤停死亡了,你也还是没放过他家,要对他的兄弟父母赶尽杀绝,不是吗?!”

耳边的气息声停了。

茭白看那海豹,它开始哭,血泪哗啦哗啦流。

难不成不是齐子挚干的,是他那个二弟齐蔺所为?

“说,你捏住了我小弟的什么把柄?”齐子挚另一只手上多了一把小刀,抵在茭白的脖子上面。

刀刃上的冰凉触感让茭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草,他要是被割脖子放血,那一定死得比鸡快。

应该不至于。

齐子挚绑上海上行,是要带他去哪慢慢折磨。

茭白这么想的时候,脖子上一疼,皮被划开了,他吸了吸气:“齐霜不喜欢沈寄。”

齐子挚眼中的愤恨一滞。

“你是不是要问我,那他为什么那么执着嫁进沈家?”茭白手往衣领里摸,擦掉滴到锁骨上面的血迹,“因为啊,”

茭白扯扯唇,“他真正看上的是……”

“沈,而,铵。”茭白一字一顿,贴着他脖颈的那把刀抖了抖,透露出握着刀的主人内心有多震惊。

茭白一口气往下说:“他想给沈而铵做眼线,想帮他夺权。”

齐子挚感觉是个笑话,可他却反驳不出来,只呢喃:“他们没有交集。”

“是没交集,可你弟弟有臆想症啊。”茭白呵呵,“他自作多情,自我脑补过剩,觉得沈而铵在地狱受苦受难,等着他去营救。”

齐子挚没出声。

茭白在船身的晃动下往他身上一靠。

齐子挚将茭白推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蒙的。”茭白撞上舱壁,头晕目眩,他故意发出一言难尽的啧声,“谁知道他就上票了,我都很意外。这也怪你们一家人,太宠他了,把他宠得……”

齐子挚捂住了茭白的口鼻。

那一瞬间,活跃度涨过了12。

齐子挚要捂死茭白。

茭白死命扒齐子挚的手,怎么都扒不开,缺氧的痛苦越来越强烈,一波波的窒息感袭来,他的脸跟唇都开始发紫,流着血的脖子上鼓起青筋,踩在地上的脚乱蹬的速度也渐渐减弱。

就在茭白以为他要死了的时候,捂着他的那只手拿开了。他站不住地跪到地上,佝偻着颤动的背,大口大口喘气,肺部因为运作太快抽痛不止。

齐子挚蹲下来:“都这样了,生命力还这么旺盛。我很好奇,你要处在什么样的境地,才会怕?”

茭白嗬嗬喘气,他有些耳鸣,听不清齐子挚的声音。

羽绒服外套的拉链头突然被拽掉,拉链“呲拉”一下到底。

不等茭白有反应,外套就被扒了。

“这艘船上除了刚才那老头,都是光棍。”齐子挚挺阔的身形瘦了许多,但他的肌肉力量并没有完全消失,身手的敏捷度也在,他还是可以轻松钳制住茭白,“现在他们都失去了理智,需要一场发泄。”

齐子挚用小刀划烂茭白的毛衣,漫不经心的声音里含着令人胆颤的疯狂,“有时候,生理上的发泄,能让大脑皮层放松,这一点你的前夫已经用了多年。”

茭白:“……”

活跃度又开始涨,可他妈的!

这方法是错的,错的错的,不能只让齐子挚恨他,得有什么跟恨搁一块儿才行!

“礼珏!”茭白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