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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228)

就算是一时找不到满意的人用,想用一用他的小狗,那总要跟他这个主子打声招呼吧?

老友之间不好搞得难看,也远远到不了那地步,他等对方主动提。

结果倒好,过完年,快入夏了,阿潦一直都没提。

这是用顺手了,还没用完?想等他开口要人的时候,才把人送回南城?

沈寄又拿一瓶酒,倒了点喝下去,他很清楚,阿潦做不了别的,让人诵读没多大事,就当是提高阅读量了。但小章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跟他小狗关系那么要好了,还揽着走。

沈寄转了转酒杯,突兀道:“那小玩意,查过了?”

站在狼藉里的陈一铭会意地应声。去年在“缔夜”发现知意的时候,他就拿到了近期的体检报告跟个人资料,也派人查了一遍,没发现异常。

知意去年出现的时机很微妙,却又查不出东西,他那块肉吃起来硌嗓子。

但董事长却吃了,还把人从“缔夜”带走,安置在沁心园。更是在送老夫人出国治疗的时候,捎在了身边。

要不是老夫人醒了,看到他那张脸气昏过去,他这会还在这里伺候董事长。

上次陈一铭来这,就是穿着董事长衬衣的知意给他开的门,举手投足不夸张也不拘谨,大方得体,俨然一副女主人样。

那知意连董事长一贯喜欢的反骨都没长,很文气。

纯粹是有点像茭白而已。

“再去查他的社交圈,五年十年内没问题,就查二十年的,从出生开始查起。”酒柜前响起一声难以揣测的话语。

.

陈一铭是那种别人家的助理,他的执行能力一流,很快就查出了东西。

岑家。

知意的父亲是岑家上一支护卫队成员。岑老爷子在世时的事了。

只是这点老一辈的关系,就足够把他往岑家那联系。

这信息还不如陈一铭调查知意今天的行迹,查到对方在西城一家新开的餐厅就餐,碰见茭白和章枕,还被经理误认成沈太太来得震惊。

赝品跟正品撞上了,赝品没准会在这里头做做文章,跑到金主耳边搞点事。

怪不得董事长突然要查知意,他一定是从对方的一些话里嗅出了什么。

陈一铭把查到的结果汇报过去,没领到新的指示他走在街头,对一个向他发出美妙一夜邀请的女郎摆摆手,径自去大雕塑旁的木椅上坐下来,面向一群白鸽。

岑家现在是岑景末当家,可岑家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崩裂,他过完年依旧坐不稳,有其他分支在内斗,你死我活。这也跟岑家的发家背景有关,军火生意,利益链太粗,枪林弹雨。

所以知意不一定是岑景末的人,或许是岑家的其他势力,派他以茭白替身的身份接近董事长,目的是做导火索,到了恰当的时机就点爆他这步棋,企图让沈氏对付岑家,把水搅得更浑。

知意的存在很巧妙。他说不定还能利用茭白长期住在兰墨府一事,挑破董事长跟戚董的关系。

如果沈氏对付岑家的时候,又和戚家对立,那沈氏的处境……天下大乱。

还有一种可能,

知意真正的主子不是岑家的某个势力,而是另有其人。

岑家只不过是他给真主子找的掩护。搞不好透过他查到岑家,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几方势力斗起来,时候差不多了,他主子就能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具体是怎么回事,暗中监视知意一段时间,就能知道个大概。

陈一铭等了半天,等得白鸽都拉了几泡,还是没等到董事长的交代。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希望,能有个人让董事长改掉过于自信的毛病,花时间收拾小人物的小把戏,把唯我独尊的心态放下来一点点。

茭白是有可能做到的,他有可能让董事长转性子。

但他先被董事长囚在尚名苑受罪,后被老夫人操控婚姻,最后将他送到发疯的齐子挚手上,不知道受过多少折磨才活下来,肯定恨死沈家了,哪还管董事长死活。

陈一铭坐得腿麻,他欲要起来,手机响了。

电话一接通,他主子就来一句:“寄一份巧克力去兰墨府。”

陈一铭:“……”

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得抽。

还是要茭白亲手抽才行。

陈一铭现在希望茭白快点动手,尽早把董事长抽醒,好让董事长回头是岸。

就怕晚了,董事长错过了上岸的机会,还上不了茭白那艘船,只能在冷水中慢慢冻死。

陈一铭叹气,他三十出头,也不年轻了,神经衰弱,心率也不齐。

这么下去,不是辞不辞职的事,是能不能来得及给自己买墓地的事。

陈一铭斟酌了片刻,决定自己联系人跟踪知意,他办完事就去买巧克力。半途打给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