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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237)

那钥匙在戚以潦手上,他那么克制,不愿意从笼子里出来,宁愿被囚在里面。

是因为,出来了就化身大怪兽?

茭白一点都没拍手叫好嗑瓜子等看戏的念头,他只有一个想法:那还是囚在里面吧。

白猫脑袋一歪。

茭白:“……”这是装死吗?

他往后仰了仰头,眼睛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现在他假设白猫就是戚以潦的欲望,那他要怎么做,找出正确的“钥匙”破笼?

“钥匙”。

茭白眼珠朝下一滚,视线盯着戚以潦的头像,白猫后面那小板块的竖长形,究竟是什么啊。

是不是等那部分出来了,戚以潦的秘密就能完全浮出水面?

茭白砸了咂嘴,戚家的秘事,不止是戚以潦住在笼子里吧。

戚以潦的监控狂行为就不能跟笼子挂钩。

这戚家,鬼森森阴凉凉的。

有病的家族,有病的家主,有病的二小姐。都敢在坟场,在自己父亲的墓碑前……

这会儿应该还在那吧,八成要祭拜到天亮。

老肖鼻头大,鼻翼宽,属于真人不露相的那一款。

茭白回想戚家那两个女人的谈话,他试图推测推测。

是不是什么染色体变异,有精神类或血液心理方面的遗传病之类,导致戚家男丁容易夭折,长大了也很难活得长,女丁被传染的几率要小,却不敢轻易生孩子,怕下一代中招。

戚以潦正值青壮年,对事业对家庭都是最好的阶段,他竟然被亲人劝说收养小孩,往继承人方向教培。

啧。

茭白现在真怀疑他的世界屋里没有中年晚年,生命就停留在这个时期。

墙面没动静。

戚以潦还在里面泡澡,不知要泡多久。

茭白再次打量白猫,它的脑袋只连着一点皮肉,要断了。

不行了啊。

即便猫不是代表纯粹的某类欲望,还有心理上的一些东西,那也已经濒临枯竭。

.

茭白坐到地上,戚以潦没让他走,他索性就在这等。

今晚反正是个不眠夜,冲击太大。

白猫不知何时垂下了头,无精打采半死不活,身上被血浸红的皮毛都打结了,一团团地揪在一起。

茭白心有余而力不足,再等等吧,等他搜罗多点信息。

【你的好友已上线】

茭白听到这提示也没起来,没回头,他在心里检阅自己的小本子,看看记的账有没有漏掉。

直到墙上的门打开,一大股湿气喷涌而出,黏上他暴露在外的皮肤毛孔,试图把他弄湿,他才挪了挪位置。

戚以潦没有全身湿淋淋的,他穿白衬衣跟长裤,周身干爽,短发梳理整齐,从头到脚给人一种隆重的仪式感。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不是好像。

茭白直勾勾地盯着戚以潦的白衬衫,抹了把不存在的鼻血:“三哥,你还有白衬衫啊。”

戚以潦卷着白衬衣的袖子:“一直有,很少穿。”

茭白真心实意,眼神炙热:“显年轻。”

戚以潦浅淡地笑了笑,将他从地上捞起来,检查他后颈的咬伤:“还疼吗?”

茭白的嘴一抽,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他妈这么问的时候,喉咙里还在做吞烟动作,老子都听见了,冷水澡白洗了是吧啊?!

“疼啊。”茭白扯扯嘴皮。你上小本子了呢,老变态。

“抱歉。”戚以潦用拇指蹭掉他伤口边沿的血迹,手指往上移,抄进他后脑勺的发尾里,亲和地揉了揉他的发丝,“原谅叔叔?”

茭白说:“过两天吧。”

戚以潦也不恼,体贴地笑道:“好,那就过两天。”

茭白以为完事了,没想到戚以潦带他去三楼的小佛堂。

“三哥,我现在脑子挺乱的,念不了书。”茭白心说,你不是喜欢诚实吗,那就看招吧。

戚以潦抽了张老木椅出来:“再过两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不念了。”

“我们在这玩一个游戏。”他坐在供桌旁,手指了指另一边的木椅,“你坐那。”

供桌跟上回一样,还是空荡荡的。茭白真不想跟戚以潦一人坐一边,他感觉他们那么一坐,就是两个贡品。

结果茭白真坐上去以后,他的心思就不在贡品不贡品上了。

因为戚以潦说的游戏,是一人说一个秘密。

“我年长你许多,我先来。”戚以潦笑容温煦,“我有隐疾。”

茭白:“……”这不算吧,我都知道了,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戚以潦支着头:“到你了,小白。”

茭白往椅子上一瘫:“我其实不爱吃茭白炒肉,因为我吃起来,像吃我自己。”

“老沈他们也以为我有隐疾。”戚以潦抬头,目光落在佛堂顶部的雕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