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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26)

怪可爱的,想抱怀里呼噜呼噜几下毛。

茭白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呼噜,几天前他无意间了解到了一件事——沈而铵在学校打过人。

日期就是老太太大寿那天,起因是他桌兜里的纸蜻蜓被一个吊吊的男生给分尸了,还和同伙一起嘲讽他装模做样。

学习跟长相都太过优秀又没亮过刀的学生,容易招来他人的妒忌跟欺压。

沈而铵平时那么安安静静的一个人,爆发起来必然是震撼的惊悚的。

那次茭白坐在车后座,目睹沈寄接到老师的电话,冷沉沉地笑着让老师随意,完了就发火扔手机。

沈寄动怒,大概是因为老师描述沈而铵满头血,倒在地上捧着破碎的纸蜻蜓轻声喊妈妈。那女人是沈寄的憎恶来源,是他人生最丑陋的一笔。

一场校园打斗事件之后,沈而铵带着伤照常上学,那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男生和同伙家长都没来学校闹事。

沈而铵是某豪门私生子的传闻因此滋生,但传得不厉害,梁栋作为狗腿子跟爪牙,可不是摆设。

茭白的思绪回笼,他等着明早和沈而铵一块儿上学,哪晓得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沈而铵已经走了。

放学也很难有交流。

往往都是茭白等梁·妈妈·栋走了,才能接近沈而铵,他说十句话,沈而铵都发不出一个气音。

好在他们的室友关系不融洽,却也不僵硬,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各有各的空间,勉强算得上和谐。

茭白有时候会跟章枕吐槽他的室友。

章枕是个不开玩笑的人,他给茭白讲道理,凡事以和为贵,有什么矛盾坐下来聊,好好说,不要动手,要是动了,那不能吃亏。

日渐父化。

茭白倒是希望章枕吐槽吐槽自己那位三哥,好让他分析分析。

戚以潦那个人吧,可能只有老根是真的。茭白打算等自己段位提上去一大截,再跟他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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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说降就降,秋风很猛,吹得人脑壳疼。数学课上,老师刺啦着粉笔写了几道题,喊人上去做,茭白也在其中,他分到的还是压轴大题。

茭白搓着脸往讲台走,以原主王初秋的学习成绩,如果他原本就是7班的人,那现在就是打脸环节。

可原主来南城前在镇上的中学念书,之后的十七到十九那两年都在圈里待着,茭白能有新身份能出现在这,全是他利用金手指花钱找到一个会办事的人给他操办的。

两千万呢,花起来不要太爽。

茭白偏科,英语不咋地,数学比较行,他捏着粉笔写了一点步骤,眼珠转转,他全擦掉,重新写。

“那炒肉怎么还不下来?”梁栋鄙视地抖着腿笑,“瞎写起来了,靠。”

沈而铵在稿纸上解算。

“他还在写,”梁栋比比歪歪,“这起码得把会的所有公式都用上吧,可把他牛逼坏了。”

茭白的女同桌回头蹬梁栋:“你好烦。”

“给人取外号有意思吗,”她哼了哼,“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我家茭白。”

卧槽,这都我家的了?那婊子人缘这么好的吗?梁栋要变脸,沈而铵踢了他一下,目光落在黑板上面。

茭白拍拍手上的粉笔下来的时候,发现沈而铵在看他的解题步骤。

他故意擦掉常规的解法,换了个复杂的,有趣的。

这不,逼装起来了。

女同桌在茭白坐下来后,凑过去佩服道:“白白,你好厉害啊。”

茭白的小名就是这个,以前小伙伴会这么叫他,来了这儿还能被人这样称呼,他挺高兴的:“你知道我解对了?”

“不知道。”女同桌摇头,“可你写了那么多,看着就很有逼格。”

茭白:“……”

那题茭白不但解对了,还解得很漂亮,老师一通夸,从这一刻开始,新来的学生是他的崽了。

茭白以一题得到了名气跟热度,找他要微信的人也大幅度增长。可茭白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还没攻破沈而铵的防火墙。

月底的一天晚上,快十一点了,茭白正在泡着脚写卷子,楼下传来了嘈杂声,他随意踩上拖鞋去窗口扒望。

明白了外面的情况,茭白坐回去继续泡脚做题,抽空回了章枕一条信息:姐姐,我这的六楼发生了火灾,我在十一楼,卷子还没写完。后来跟着一个有点慌脏的表情。

其实今晚无风,楼层不挨着应该没啥事。

章枕发来了语音。

茭白有点意外,这还是章枕第一次对他发语音,他点开。

男人不知在哪,背景略乱,他犹如一个兄长,语调平稳令人安心:“火灾发生在同一栋楼里就不能大意,你打开大门看一看楼道,没烟或者烟很淡就赶紧下去,别坐电梯走楼梯,如果烟有些浓就把湿毛巾打湿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