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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292)

沈寄怕是也会添个柴火,或者作为佐料。

茭白对着礼珏的时候很被动,他哪儿也没去,就在兰墨府待着。

一次黄昏,茭白去前院溜达。那里光秃秃的,名贵花草的尸骸全被清理掉了,几栋沁心园的房子啊。

春秋播种,现在才炎夏。

茭白坐在一块造型极具观赏性的石头上面,屁股有点烫,他没挪开,反而细细感受这种被日光烘烤的久违感受。

半年的药浴下来,茭白的皮炎好了很多,除了夏季,其他季节他可以不用太顾虑。

“白少,西瓜吃吗?“戚二过来问。

“来一块。”茭白嘴馋。

戚二将刀工展现得最好的那一块给了他,自个去跟弟兄们呼哧呼哧啃西瓜去了。

兰墨府的面积太大,什么都有,西瓜就是自产。

.

茭白一块西瓜才啃了几口,戚以潦就回来了。

“三哥,你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茭白没站起来,惊讶地喊他。

这低天戚以潦要么不回来,要么是后半夜,他都睡了,所以他们几乎没怎么接触。

倒不是突然陌生,就是有种形容不不出来的感觉

茭白一直在看他。

戚以潦走近低,茭白发现他的气色不对,立即端着没啃完的西瓜起身迎上去:“不舒服?”

后面的章枕说:“烧好几天了,三哥他不听劝……”

戚以潦摆手。章枕把嘴闭上。

茭白跟章枕对视,用气声说:你怎么没告诉我?

章枕冤枉,三哥不让,他能怎么办。

医生来得快,给戚以潦挂了水,他没走,在兰墨府住下了,方便观察。

戚以潦的卧室在五楼,茭白第一次进来。

真的是第一次。

色调不是地下二楼那样的黑墙白家具,而是普通搭配,性冷淡色系。

茭白扫视了一圈,卧室里就剩他跟戚以潦了,章枕什么时候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卧室里好静。

“三哥,你躺着休息吧,我出去了。”茭白隔着点距离看戚以潦,以及跟他的身体状态完全相反,格外有精神,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白猫。

“过来。”戚以潦打着吊针的手抬了抬。

茭白走到床边。

猫两只金色的眼睛定定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往前伸了伸。

像是要蹭他。

猫的主子却来一句:“吃个西瓜都能弄到衣服上。”

茭白下意识顶嘴:“我那不是往你那跑的时候没注意。”

四目相视,谁都没移开视线。

势均力敌一般。

戚以潦指了指左边的床头柜:“经书里的东西,拿去。”

茭白不明所以地翻开经书,入眼的是一个……佛牌。

那佛牌被一根绳子系着,装在一个材质特殊的半透明小盒子里面。

“跟踪定位用。”戚以潦的眼下有青影,他锁着眉头,语气淡淡,“不如天星A。”

茭白怔怔地说:“挺好的。”

“那我是要戴起来吗?”他问了个白痴的问题,“戴哪啊?”

“脖子上。”戚以潦睨他一眼,“不是空了?”

茭白:“……”

卧室里再次变得静谧。戚以潦的呼吸逐渐悠长。

茭白靠在床尾的木头柱子上面,鼻息里都是湿嗒嗒的沉木香,来自佛牌。

这就是戚以潦身上的味道,跟兰墨府这座古堡非常贴切。

茭白的手指绕着细绳子,指腹摸了摸佛牌,他头脑一热,弯了腰,凑近去闻。

床上,刚睁开疲惫泛红眼眸的戚以潦:“……”

他闭上了眼睛。

第75章

茭白的鼻尖贴到佛牌, 下意识地嗅了嗅,他如遭雷劈,现场表演浑身发烫, 头顶冒烟。

草。

茭白“蹭”一下从床尾的柱子旁跳起来,撒腿就跑, 他一口气跑到电梯那里,快速按了电梯进去。

电梯门映着他心虚至极的模样。

我草。

茭白重重搓脸,下巴上一疼,是佛牌晃了上来。

细细的绳子还缠在他的手指上面, 那几圈泛着沉香的灰黑色, 和他的苍白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有那么一点点色欲的味道。

茭白把绳子绕一圈,将悬在半空的佛牌捏在了指间。

电梯到了一楼,茭白走出去,木着一张烫热的脸穿过幽静且长的一条条走廊,直奔自己的房间,门一关。

章枕来喊茭白吃晚饭时, 他正在抄佛经。

是的, 佛经。

手边已经叠了一小摞。

“白白,你怎么抄起经书来了?”章枕惊讶出声。

“静心。”茭白把毛笔搁在砚台边沿, 拿起桌前的宣纸, 吹了吹上面湿淋淋的……狗爬字。

章枕的面部抽了一抽, 白白跟三哥这么像了吗,调整情绪的法子都一样了。

其实茭白只是在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