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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69)

是了,采茶女身为狗血BL漫里的渣攻母亲,身份也狗血。

采茶女是东城岑家的私生女,母女俩被岑夫人害惨了,她为了复仇才借沈寄的种,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沈家。

她想让孩子做了沈氏继承人以后,搞垮岑家。

豪门啊,狗血啊,嗨呀。

茭白凝了凝神,在漫画里,王初秋这个工具人早就死了。

所以“缔夜”那晚之后的一切发展,都是由茭白来牵引的。

很多剧情都变了。

茭白深呼吸,少年篇里没有沈而铵让人跟踪他老子这一茬。沈而铵的人脉不该在这时候暴露。哪怕还称不上人脉二字。

“以后别干跟踪这种事了,类似的都不行。”茭白用手捂脸,不让阳台的沈寄看到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从指缝里流出来,“你父亲不当回事,不代表你就一定安全。你即将成年,悠着点吧。”

茭白话里有话,他就算不明说,沈少爷也能懂。

沈而铵怪异又复杂地看了眼茭白。

茭白能明白沈而铵的惊讶,他不是多聪慧多有城府,而是因为,狗血漫里有九成都是豪门世家背景,他虽然没吃过猪肉,却见过成群的猪跑。

沈寄往客厅走,电话又响,打过来的还是先前那位,他接通就骂:“你是完事了,还是要我听现场?”

楮东汕:“……”

完了,老沈真的饿坏了。床伴随便挑的人,竟然还能饿着。

有情况。

楮东汕按耐住八卦的心说正事:“老沈,我刚给小章打电话,他一手下接的,说他住院了。”

沈寄的眉头一皱:“住院?”

“是啊。”楮东汕说,“人还昏迷着,我明儿就回国一趟。老戚的左膀右臂躺下了,他那指不定多乱呢。”

沈寄不以为然,戚家的局势早就稳了,能翻什么浪。

尽管这样想,沈寄还是在跟楮东汕结束通话后,拨了个号码:“阿潦,小章的事我听东汕说了,他怎么受伤的?”

另一头,戚以潦刚从医院离开,他在车里接的电话,语气里的疲意很重:“护了个跑到马路上的小孩子。”

沈寄:“……”

他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事一样,笑出声,嗓音冷酷:“小章的善心,你该帮他剔除掉了。”

戚以潦降下车窗吹风,眼中的温和被冬夜的冷气捂住,一丝都瞧不见:“那是他骨子里的东西,怎么剔,留着吧。”

沈寄没在这件事上发表更多的看法,毕竟小章是阿潦的刀,不是他的:“医院怎么说?”

戚以潦捏几下鼻根:“伤到头了,在好转。”

沈寄道:“东汕明天回国,我这边,”他扫一眼房门口的小狗,“明晚过去。”

“别给我安排人。”沈寄又说,“我会带一个。”

沈寄把手机放进西裤口袋,他阔步穿过客厅,朝着北边那房间方向走去。

虽然他不在乎外界的声音,无所谓世俗的眼光,但他并不喜欢自己儿子夹在他和他的小狗之间。

碍眼。

现在确认过了,没有他思虑的那部分东西混在里面,就省了他一寸寸挖掉,碾碎。

既然只是单纯的好朋友,那就好着吧。

多难得。

沈寄捞起地上的小狗:“我安排下去了,明天上午你去医院复查。”

末了对他儿子道:“你跟着。”

气氛十分怪异。

茭白的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那种老东西想要用沈而铵拖住他的惊悚感又出来了。

还比前一次强烈几倍。

.

茭白连沈而铵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床上,盖着暖和的被子,鼻子里是……

浓郁的烟草味。

茭白成年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买烟抽,他对烟是有一点渴求的,可老东西抽的烟他不爱闻,太霸道。

“你不能去别的地方睡吗?”茭白拽被子。

“别的地方?”沈寄在黑暗中冷笑,“你身体里?”

茭白翻白眼,皮卡丘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伏地起身,他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但是,

“你为什么不洗澡就上床?”茭白忍无可忍。

“等你睡着洗。床被明天换掉。”沈寄的酒早醒了,他不困,就是不想动弹,暂时只想在这躺着:“再多说一个字,就滚去大门外睡觉。”

茭白:“……”

这都后半夜了,茭白没精神斗,困得很,他更大力扯被子,全扯到自己身上。

沈寄也没幼稚地扯回来,就把手放在脑后,平躺在小狗身边,合上眼。

.

茭白一觉醒来,床边没了沈寄的身影,阿姨对他笑,就像是宫廷里的老嬷嬷恭喜主子终于被翻牌子。

“先生是六点左右走的。”阿姨等茭白起来,就将被套剥出来,发现没脏,她又检查床单跟垃圾篓,之后就露出了“主子怎么没伺候成功”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