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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者(42)

作者: 与君笑 阅读记录

谢顾:“阿古达达,是阿古达木的哥哥。”

泠惜:“也听不懂汉语。”

谢顾:“他懂一点,不过,很少。”

男子与阿古达木又互相交耳了一番,两人好像意见不大一样,说着游牧语,听着语气似乎在争执。

泠惜不大明白地看着二人,怕他们忽然吵了起来。

谢顾淡淡说道,“没事,阿古达达虽然懂一点汉语,不过经常翻译错。估计,他又不知道翻译什么奇怪的话给阿古达木了。”

阿古达木和阿古达达争执了一番后,阿古达木朝谢顾比划了几下,掺着两三句游牧语。

谢顾似乎懂了,勾着嘴角,比划了几下后,阿古达木用力地拍了下阿古达达的肩膀,兴奋地讲了几句游牧语。

泠惜低头,啃了一块羊骨,外部肉焦黄发脆,内部肉绵软鲜嫩,羊肉味清香扑鼻,颇为适口,果然,与这几天吃的别具一格。他眉梢带着笑意,偶尔偷偷地瞄下身旁的人,虽然插不上比划,更加插不上话,可奇趣有之,良味良人有之,甚好。

……

·

星河滚烫,奶酒醉人。

“泠惜,你怎么出来了。”花浪一身酒味,走到泠惜身旁。

泠惜看他醉醺醺地,扶了一把,“阿古达达帮我打一壶奶酒,我想带回去喝。”

花浪:“哦,你干嘛不在这里喝?”

泠惜:“莫威喝了酒,等会不便开车。”

花浪打了个嗝,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泠惜,“泠惜,我问你个事?”未等泠惜说话,他继续问道,“谢顾,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看你们交情不一般,你肯定知道的,那家伙太高深莫测了,平时总套不出话。”

泠惜愣了愣,随即缓缓摇头道,“应该,没有。”

花浪摇晃了几下,总算站好了身体,“那不对啊。”

泠惜不解问道,“哪里,不对。”

花浪:“那他,为什么对我说的话,老是视而不见呢?”

泠惜忽然有点紧张,“你,别喜欢……”

还没等泠惜说完,花浪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每次给谢顾介绍我妹妹花鲜时,他连个反应都没有。好歹我妹妹也是校花级别的人。”

泠惜舒了一口气。

花浪搭着他的肩膀,继续问道,“泠惜,谢顾到底有没有对象啊?”

泠惜垂下双眸,抿了抿嘴,手不自然地搭在白护腕上,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谢顾,应该,心有,所属了。”

花浪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怎么就有意中人了呢。”随即,他连续叹了几口气,最后拍了拍脸,自我振作安慰道,“唉,其实这家伙也不是很好,虽然方方面面都很优秀,不过,你看他那张高冷清寡面,估计不懂什么情趣,到时说不定还委屈……”

他话未说完,泠惜急忙解释道,“不,他懂。”言罢,泠惜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顷刻间,脸不禁蒙上了一层微红。

花浪不解地看着他,“泠惜,你又没喝酒,干嘛脸那么红。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懂……”

“泠惜。”一声蹩脚的叫唤豪爽地走了过来。

泠惜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样,赶紧走了过去,接过他手上的保温壶,边和阿古达达说“谢谢”,边朝他比了个感谢地手势。

花浪拍了怕额头,郁闷嘀咕道,“这么久,都没听阿古达达喊过我名字,这泠惜刚来,就记住了,记性这么好,怎么汉语水平还是提不上去的?”

莫威也是喝多了酒,晃晃地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恰巧听见了花浪的嘀咕,不住心里默默叹息道,“要是你每次和人家喝酒,每次醉酒都能听到他一直重复念着一句话,就算游牧语多难说,你也会背了,更别提也就一个名字。”他晃到花浪身旁,琢磨着得把这个人从泠惜身旁清走,便拉着他,两人晃啊晃,总算晃回蒙古包里面去了。

·

泠惜打开保温壶,深深地闻了一口酒味,淡淡的醇香味。于爷爷素来爱酒,虽然喝的都是普通的白酒,泠惜除了笛子,也继承了于爷爷这点,极其恋酒,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要是酒,他都想尝一尝。

泠惜心满意足地将盖子拧紧,想着今晚回去再尝尝。他转过身,便看到谢顾,手插在裤兜里,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看。

这目光,不对,泠惜知道,一定是他又做了什么,否则,谢顾不会有那么大情绪起伏的。

泠惜摸了摸后脖颈,努力地朝谢顾笑了笑,试图缓解这诡异的气氛。

谢顾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来,手始终插在裤兜里,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泠惜无意识地将戴着白护腕的手腕,藏到了后背。

谢顾停下了脚步,两人仅一个拳头的距离,他本就比泠惜高出半个头,天生又自带生人难近的强大气场,顿时压迫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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