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修魔尊(186)
火焰神色阴冷,哑声问:“现在就是碰也碰不得你?”
北玉洐与他平视,“吟之,我们不应该这样。”
“那要怎样?师尊,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火焰讥讽道:“你有什么碰不得的?还当你是高贵的无双公子?你现在不过是笼中鸟,我的玩物,只要我想,你还不是要被我压在身下。”
他就是见不惯北玉洐的清高。
可恨以前他不明真相,也被北玉洐的外表所欺骗。
人人都夸他,琉璃皎月,无双公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多温善啊?
多高贵啊?
撕开了这层皮只觉倍感恶心。
北玉洐什么都放不进眼里的模样,恨得他想咬碎他的咽喉。
已经失了灵力被任意拿捏,装什么清高?
屠戮的凶手,仇恨的根源,恶心透了,他凭什么还能这么风轻云淡?
凭什么。
有什么资格拒绝?
北玉洐喉间一涩,微微颤抖,然而还没缓过来,火焰已经含了一口热茶欺身过来。
他太凶了!
深也霸道,撬开牙关,压住了舌尖,将温热的茶水渡进来。
反正已经疯了,不如疯的更彻底,将禁锢在北玉洐腰间的手压的更紧,贴的一丝不剩,潮湿的吻里交错着舌,溢出暧昧的唇齿声,咬的口腔都是细密的碎痕。
直到呼吸不得。
直到北玉洐整个人都热了,沾满了火焰的味道,像要在怀里融化。
耳边传来低声喃喃:“师尊,我们就是要这样,互相憎恶吧。”
凭什么只有他在深渊里呆着?
北玉洐却洁白无瑕的像一张白纸。
火焰要给北玉洐染上罪恶颜色。
仇恨将他们紧紧捆绑,他们要互相拉扯,互相折磨,血淋淋的倚靠在一起。
他捏着北玉洐的手腕,目光冷寂:“你好脏啊。”
要用世上最恶毒的话来形容……
“你身上都是血。”火焰沉沉的笑:“你逃得过自己的良心吗北玉洐?”
“南庐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你尽管逃,若一刻不着见你,我便去北海杀了北凝初,我也想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海蓝的眸红了。
像是要溢出晶莹的海水。
还未滑落,又被炽热的吻含去。
☆、夜半的送信
已是黄昏。
太阳仍旧晒的毒辣,空气里一丝凉爽的风也没有。
侍女端着一碗黑苦的药汁,站在莲池边眺望,那碧波荷叶里,有一小舟亭,上面坐着个白衣公子,青丝散落,背影也是十分单薄。
隔着重重红莲荷叶,都快要看不见人了。
侍女着急的喊道:“公子——”
“今日用药到时辰了。”
北玉洐自南庐回后就被囚禁莲楼。
大战在即,火焰整日忙碌,很久都未曾来看他。
他被限制在此不准外出,每日定时有药,四处眼线,侍女也要盯着他喝完药,若是晚了一时半刻,送药的侍从就会被杀。
北玉洐到底仁慈,每日都乖乖把药喝了,但今日不知为何,他从早便划上了这小舟再也没有下来。
侍女没有灵力,只得在这莲池边端着药碗干着急。
寂竹如一阵风似得从屋檐上落下,看看天色,蹙眉道:“今日怎么还未喝药?”
侍女见了他惶恐,低声解释道:“公子不知道怎么的,今早就上了小舟,午饭也未曾下来用,我喊了几次,他都不应....”
寂竹是知道北玉洐在火焰心中份量的,现在他每天的头等大事就是盯着北玉洐,因此他丝毫不敢怠慢。
他接过药碗,对侍女道:“你先下去。”
侍女点头应了,寂竹手里端着药碗,踏着水,飞跃到小舟前,他恭敬道:“月公子,今日的药您还未喝。”
北玉洐今日未束发,显得更加羸弱,热辣太阳总算晒得他的面色微微红润。
月瞳轻轻掀起,他突然道:“寂竹,我要出去。”
寂竹侧过脸,暖色黄昏下的面容也是那样冷冽,“这就是月公子今日不肯喝药的原因吗?”
北玉洐:“的确是为了引你现身。”
“我不会帮你的。”寂竹淡淡道:“你也威胁不了我。”
他将药碗递上去,继续道:“月公子还是喝药吧,你知道的,倒掉一碗,还有第二碗,第三碗,别折腾了。”
他暗部的领头人。
火焰长期养在阴暗里的少年。
从小过着杀人饮血的生活,大战在即,他本该在前线忙碌,却被安排到这里看守一个病人。
他心里是不满的。
出乎意料,北玉洐并没有再拒绝,顺从的接过药碗饮下。寂竹满意的点头,正准备离去,又听见北玉洐道:“你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