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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锅娘子(126)+番外

秦峥一件此物,心中已然泛起一股熟悉之感,只觉得那雕刻一刀一划间,分明是父亲手笔。再待接过来后,忙看那簪子针上,果然细细地刻着几个字“秦一人制”。

秦峥知道父亲,父亲这一生心里只有母亲一个,即使母亲在生下她后一个月便不告而别从此再无踪迹,他也一辈子心里只有她。在秦峥的记忆中,不是没有别人对父亲抛出红绣球,更不是没有人前来为父亲说媒续弦,可是父亲却才从来不去看,甚至连理会都不理会。

所以这根簪子只能有一个主人,那便是她那个失踪的母亲。

此时此刻,秦峥紧攥着这根木根簪,追问王二郎:“敢问二哥,这个簪子从何而来?”

王二郎见秦峥盯着那根簪子,眸中情切,知道果然自己没猜错,便忙道:“这个簪子是我在边境处捡的,我就想着或许和秦叔父有关,因此拿了来。你且别急,我慢慢与你道来。”

原来这王二郎在边境之处贩卖一车的路菜时,曾经恰遇一个商队,那商队中有一位妇人,年约三十出头,这个簪子就是这位妇人头上戴着的。后来这群商队走了,簪子落了下来。

“原本想着给她送过去,可是那商队已经朝着大炎方向走远了,我也不敢过去。待到拾起这簪子,我看到上面的字,觉得倒像是和秦叔父有关,所以拿了回来。”

秦峥听的这话,心中起伏,波涛涌现,想着那个妇人,难道便是自己失踪十八年的母亲?

这王二郎见此,低头叹息一番,又道:“早知如此,我实在该追上去问个清楚的。如今我回忆,那妇人竟和秦老弟有几分相似呢。”

秦峥闻听此言,攥着那簪子的手越发的紧了,她低头望着那簪子,想着母亲真得有了下落吗?

一旁的托雷见此,拍了拍秦峥肩膀,道:“不如咱们就去那边找一找,既有商队,兴许能有个下落呢。”

秦峥点头,便问起王二郎那个商队的名字,以及有多少人,看着都运送些什么,以及有没有什么保镖随护,番号是什么。王二郎也有些记不清楚了,当下不过努力回忆一番,尽所能的回答了秦峥。

待到晚间时分,王二郎走后,原本该埋头干活的单言却走到了秦峥身边,道:“掌柜,寻人一事,请慎重。”

秦峥不答,只默默地盯着那根簪子瞧,她是可以确定,这根簪子是出于父亲之手的。就算那个妇人不是母亲,想来也和母亲有些关系,若是能找到那妇人,总能打听到一些线索。

纵然是大炎边境不太平,可是那又如何呢,她原本也生无可恋,唯一所挂念的不过是找到母亲,创下路菜的名头也是为了母亲。如今母亲有了线索,她怎么可能反为了红尘俗世而放弃寻找呢?

于是她默默地做了决定,停下制作路菜,前去大炎边境寻找那个商队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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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人马的吃喝,确实是一个问题,虽说这落甲山能够支撑一时,但必然支撑不了长久,诸葛铭很头疼,整天一筹莫展的愁。而整天在这里白吃白喝的路一龙等人也感到很脸红,每每霸不悔豪气地叫他喝酒,他都不好意思。

这一日,路放叫来了路一龙,让他带几个兄弟,有点苦力活需要他去干。

路一龙没多想,找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兄弟,跟着路放下了山。

谁知道走啊走,骑着马走了一整天,一直到晃黑的时候,他们才停在了一个山林前。

路放下了马,往树林里钻去,路一龙只好带着几个兄弟也去钻树林。

这是一片杂林,里面什么树都有,如今这些树都没了枝叶,覆盖着点滴的白雪,地上化了的雪和没化的雪混合在一起,泥泞难行。

路放踏在那积雪消融的泥泞上,边走边观察,最后,终于在一棵小树前停了下来,那里却是一个乱坟岗,一个个小坟头被干枯落叶荒糙积雪几乎淹没,显得孤零凄清。

路放随意指了一个坟头,下令道:“挖。”

路一龙听着一愣:“什么,挖坟?”身后几位壮汉也都是诧异了。

路放淡望着那片小坟头,道:“挖。”

第二次下令,军令如山啊,路一龙硬着头皮,把铁锨往那坟头上一cha,道:“好,兄弟们,干起来!”

众人从没干过这挖坟的活儿,开始时还有些下不去铲子,不过挖了几下子后,顿时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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