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碧血昭蝶同人)蝶影依然昭日月(5)

“你走吧,朕不想让你扫了朕赏花的兴致。”仁宗冷冷地对小蝶说。小蝶准备离开,谁知起身之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竟然摔在地上。展昭本想扶她一把,却已经来不及了。“怎么?难道你还想回宫,让朕继续宠幸你?”仁宗又是一阵讽刺。小蝶面无血色,仁宗的嘲讽已经使她心如死灰,她用紫霞剑支住地面,努力站起来,身体又晃了一下。定了定神,头也不回地跑入假山背后,不见了踪影。

展昭看着小蝶离去,忧心忡忡,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追上去。“展昭,朕今日赏花正愁没人保护,你就留下来陪朕。”仁宗冷峻的声音再次响起。展昭似乎没有听见,依旧望着小蝶离开的方向,“展昭,你想违旨不遵吗?”仁宗提高了声音。“微臣不敢。”展昭回过头来,满脑子都是小蝶,只希望她千万别出事。

仁宗似乎故意要跟展昭过不去,先让展昭陪他游园直至夜幕降临,又差展昭送他回到寝宫,才放了他。离开皇宫,展昭立刻飞奔到小蝶的农舍,但发现小蝶并没有回来,展昭懵了,本来就悬着的一颗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今宵酒醒何处

离开展昭和仁宗,小蝶旁若无人地飞奔着,任凭泪水肆意地落下。倚翠园里大批的游人看着这个落泪狂奔的女子,都惊讶不已,但小蝶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有仁宗的几句话清晰地在耳边回荡,想忘都忘不了。出了倚翠园,小蝶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脸上挂满了泪水,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不能回去,她现在不敢再面对展昭。

不知道走了多久,小蝶看到路边的一家酒肆,就径直走过去坐下。“给我一坛酒。”小蝶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姑娘你说什么?你要……一坛酒?”酒保看着小蝶不敢置信。小蝶点了点头,酒保再一看小蝶的神色,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转身抱了一坛酒放在桌上,小蝶想都不想便打开封口,喝水似的一口一口灌了下去。就这样,一坛一坛的,小蝶一边喝一边流泪,吓住了整个酒肆的人,头昏了就趴在桌上继续喝:“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都不醉?为什么我还是记得那么清楚……为什么?还以为喝酒就可以忘记一切,但现在还是这么痛苦,到底是为什么?”小蝶不断地哽咽着,泪水和酒水铺满了她的脸,落到桌子上,分不清哪些是酒,哪些是泪,突然,她抽出佩剑,毫不留情的在自己左臂上划了三剑,似乎这样才可以减轻痛苦。自从下午坐在这里,小蝶就没有离开,一直喝到深夜,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姑娘,我们要打烊了。”听见酒保的话,小蝶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拎着还未喝完的一坛酒,摇摇摆摆地走了。

小蝶已经神志不清,只是四处乱撞,但还没忘记提起酒坛再给自己灌上几口,走到街尾,觉得头昏,就在一面墙上靠了一会儿,接着顺墙左转,突然跟一人撞了个满怀,酒坛被撞到地下摔得粉碎,小蝶没看来人,只是生气的一拔剑:“让开!”对方灵巧的一闪,她这才迷迷糊糊地向前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潇洒地站在夜色之中,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更添几分不羁与狂傲,手中银色的剑鞘在月光下熠熠发光,“姑娘满身酒气,究竟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不妨跟在下说说。”那男子的语气轻松飘逸。小蝶没有理他,只顾自己走路,但没走几步,双脚就又绊了一下,那男子一把拉住她:“姑娘你醉了。”不经意间看了小蝶一眼,惊讶地发现小蝶双眼红肿,整个脸都哭花了,小蝶见他拉住了自己的胳膊,更是生气,使劲甩开了他的手,举剑便刺,那男子一退,小蝶又再次出剑逼了上去,那男子笑了笑,欣然迎战。小蝶虽然喝醉了,凌乱剑招之中却不乏章法,时进时退,时攻时守,时而腾空,时而落地,“乒”的一声,双剑相击,两人相持数秒之后,同时一个后翻落到地面。“姑娘好功夫!”那男子笑道。而小蝶只觉得头昏脑胀,呼吸困难,一个支持不住,倒了下去。那男子冲过来一手托住小蝶:“姑娘!姑娘!”见到小蝶已经昏迷,忽然又发现她左臂上的血迹,情急之下,就抱起小蝶离开了。

一家客栈干净的客房之中,小蝶躺在床上,左臂已经被包扎好了,那男子静静地坐在床边。他这才看清小蝶,虽然有些狼狈,但依然掩盖不住那绝世的美丽,颓然的面庞竟又给她添了几分与众不同的美感。看着看着,那男子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正怦怦地跳个不停,脸上也开始发烫,奇怪的是,他竟无法将视线从小蝶身上移开,不禁自嘲,自己居然也会动心?过了一会儿,小蝶手指微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只觉得头疼不已,一皱眉,举起左手搭上了自己的额头,突然发现了手臂上缠着的纱布。

“姑娘醒了?”那男子笑着站起来,小蝶看看他,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之前的酒劲已经消失殆尽,“是你救我?”语气中带着疑惑,眼神依旧迷离。“在下只是帮姑娘包扎伤口,算不上救人。姑娘现在好些了吧?”那男子也很是关切。小蝶点点头:“多谢公子。”

“姑娘不必客气。冒昧问一句,不知姑娘是被何人所伤?”那男子看着小蝶。小蝶仍旧低着头,“实不相瞒,这伤口是我自己划的。”那男子叹了口气:“我早该想到了,剑伤这么整齐,而且以姑娘的武功,想要伤你也不容易啊!”小蝶惊讶地抬起头:“你见过我的武功?”那男子轻松一笑:“姑娘醉的可真实在,不久前你我还有一场打斗,你不记得了?”小蝶摇了摇头,“那姑娘现在可醒了吧?”那男子调侃起来,小蝶听到这样一句玩笑,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姑娘终于笑了。”那男子长出了一口气,“在下实在不明白,姑娘你一个大美人,又武艺高强,究竟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其实从他见到小蝶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好奇,到底因为什么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无助和绝望。小蝶想起白天倚翠园里发生的一切,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姑娘你没事吧?”那男子没想到,小蝶这一流泪,自己心头居然也跟着一紧,难道自己真的……

小蝶抹去泪水:“让公子见笑了。今日蒙公子相救,小女子十分感激。现在我已经没事了,就不再打扰公子,小女子告辞。”说着小蝶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那男子一抬手:“姑娘且慢,半夜三更,姑娘一人离开,在下实在不放心。所谓救人救到底,姑娘今晚就在此休息,明早再走不迟,也算是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让我白五爷也做一回善事如何?”

小蝶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惊,再仔细一看他的打扮:“白五爷?莫非你就是锦毛鼠白玉堂?”

那男子笑着一抱拳:“姑娘果然有见识,正是在下。”

小蝶也微微一低头,“原来是白少侠,小女子失敬了。”

“姑娘言重,就算是给我白玉堂个面子,明早再走。”小蝶看着他,此刻心乱如麻,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

停了一会儿,小蝶突然问道:“听说白少侠住在陷空岛,为何今日会在汴梁?”

白玉堂看小蝶终于主动说话,也着实惊喜了一下:“白玉堂这次到汴梁,是来找一个朋友。你既是汴梁人,就一定知道他的,我要找的就是御猫展昭啊!”小蝶听到展昭的名字,心又象突然间被刺了一剑似的。白玉堂似乎没发现小蝶有什么不妥,接着说:“我跟展小猫有很久没见了,确实有些想念。这次来找他,有机会的话说不定可以帮他破点儿他破不了的案子玩玩儿!其实我今晚本来是想半夜跑到开封府,给他个惊喜,吓他一吓,谁知却在路上遇到你,那只猫儿只好明天再做理会了!”

白玉堂说起展昭,越说越开心,忽然看了小蝶一眼,发现小蝶较之前更加黯然神伤,白玉堂停了下来,收起脸上的笑容,“姑娘还是早点休息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就无需三更半夜劳烦掌柜的再开一间房了。”“白少侠说哪里话,都是我害得你不能休息,少侠自便就是。”小蝶依旧是无精打采的语气,依旧是呆滞的目光,说完,白玉堂看着小蝶盖好被子睡下,才放心的坐回桌边。这一夜,白玉堂并未合眼,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在好奇,在疑惑,自己与她是否真的有缘?

无可奈何花落去

展昭在农舍见不到小蝶,立刻就慌了,他双手扶着前厅的桌沿,定了定神,努力去想小蝶有可能去了哪里。自从在农舍安家之后,小蝶几乎没去过别的地方,这次到底会到哪儿去?难不成……难不成她又不辞而别?尤其是白天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万一她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展昭越想越害怕,不敢再想下去。他再次定了定神,握紧青峰剑,右手一提下摆,快步走出门去,开始在汴梁城里的大街小巷寻找小蝶,没有目标,但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只有尽力去找,可是结果总是让人失望。寻觅一番之后,展昭再次回到农舍,他很累,心里也很乱,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前厅默默地等,希望可以等到小蝶回来。不知不觉,展昭就这样焦急地坐了一个晚上,东方发白,小蝶仍然没有回来。展昭已经心力交瘁,他太害怕小蝶出事,这样音信全无,如果是最坏的结果……展昭走出农舍,天已经亮了,到底该怎么办?想到今天还有公事,而小蝶现在还没有下落,无奈之下就先回了开封府,希望城里会有小蝶的消息。临走前,他也不忘留下一封短信,希望如果小蝶看见可以稍微安心:“小蝶,如果你回来了,千万不要再离开,等我。求你等我。 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