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无奈的看向时川河:“我那是正常人的饭量,和你比起来就大。”
时川河丝毫不给他面子:“谁在大晚上跟我说肚子饿?”
“那是因为你晚饭要喝粥。”叶延到底还是没忍住,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
漂染过的头发手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但落在叶延手里还是很舒服,还是让他很满足:“你考虑一下我晚上要健身的。”
时川河任由他作弄自己刚理好的头发,抬手用肘关节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胸膛:“别锻炼了。上次我磕在这,手磕红了。”
叶延重重的叹了口气,眼里却满是笑意:“下次你要给我肘击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垫个棉花。”
时母听着他俩的对话,“噗呲”一声笑开了。
时川河:“……”
他见她笑成那样,这会儿也回味过来了刚刚那段对话有多么娇气。
像极了他在跟叶延撒娇。
时川河的脸瞬间绷的冷硬。
时母却是道:“三儿,你别老是欺负延延。”
时川河:“?”
谁欺负谁?
还有……
时川河面无表情的看向还在用手指卷着他头发玩的叶延:“延延?”
叶延挑眉:“嗯?”
没想到他真的敢应的时川河:“……”
等到时母去厨房那边吩咐,时川河才终于敢抬脚踢了一下叶延。
叶延依旧没有躲,任由他踢:“我这不也没想到就被撞见了么?”
“谁让你来这么早的?几个小时……你到底几点到的?”时川河拧眉:“我不是说了八点么?”
叶延无辜的眨了下眼:“大概是因为没有晚安吻,所以没睡着,于是我早上五点就到了。”
他弯眼:“这个时候你肯定起来了。”
时川河不可避免的被戳了一下,他微微抿唇:“干嘛不给我发消息?”
如果叶延给他发消息的话,他就提前出去找叶延,或者干脆将叶延领进来了。
叶延诚恳道:“因为今天很想亲口跟你说早安。”
他总是会在意这些很小很小的东西。
晚安吻、亲口说晚安和亲口说早安、早安吻。
问候不一定非得完成,但晚安吻和早安吻叶延异常的执着。
哪怕只是轻轻一下,他也会去做。
有时候在外工作,实在是没办法,叶延便会偷偷的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迅速的补上。
像是偷吃糖果的小孩。
时川河总是想不明白他的执拗,但却一直纵着他。
因为他也能从这其中得到属于他的,他想要的安全感。
叶延冲他抬了抬下巴,时川河迅速的扫了周围一眼,这个点关与月还没起床,可能是因为时母想跟叶延聊点私事,所以帮佣都不在餐厅。
于是时川河大着胆子撑着桌子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叶延莞尔:“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时川河冷冷道:“拒绝了你就不要了?”
“不。”他诚实的摊手:“会在车上加倍讨回来。”
时川河毫不犹豫的抬手给了他一个肘击。
“啧。”
叶延咂嘴,时川河和他几乎是同时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一脚一肘击让我舒服了。”
“忽然就舒服了。”
时川河:“……”
叶延:“……”
时川河到底脸皮薄点绷不住,可叶延却跟没脸似的:“哇哦,小孩,你这是打上瘾了啊。”
他凑近时川河逗他:“怕是这全世界也就我一个人可以承受得住吧?”
时川河不确定他这是不是又在寻求安全感,但他真的不想承认。
关与月会躲,时池会对他的动手而感到惊怒……
的确只有叶延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受了。
所以时川河毫不犹豫的甩锅:“你惯出来的毛病。”
叶延更加愉悦了:“嗯,我惯出来的。”
.
因为时父一早就要去公司,时池也有私事要处理,所以早上这顿早饭只有时川河和叶延,以及时母、时江,还有一个被迫顶着黑眼圈起床的关与月。
关与月进门时就看见时川河和叶延肩抵着肩在说话,他一愣,眨巴了下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后,默默的坐到了时川河对面去。
这要是叶延不在,他肯定得坐到时川河身边跟时川河说悄悄话,但叶延在……
告辞。
时川河和叶延在聊明年的事。
明年四月录完最后一期团综,Ln7除了每年的演唱会以外,之后基本上就都是个人活动了。
现在是还有广告或者综艺还有杂志拍摄大家一起上,包括直播。
但等最后一期团综后,如果他们的个人发展还是稳定持续向上,那就会渐渐转型了。
转型这种事,来得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