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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27)

作者: 夭桃子 阅读记录

“殿下头还疼吗?”裴浅抬手就要往元季年头上摸去。

元季年移了移身子,躲开了裴浅的触碰,迷迷糊糊地问:“我这是在做梦?”

裴浅哪里有如此好心。

要说讨好周太子,那也不必。

裴浅垂下了手,莞尔的笑收去了几分,他坐正了身子,也懒得再装,直截了当地说:“殿下头疼就休息吧,反正殿下在军营里起的作用还不如一瓶药膏,营里也没有多余药膏给殿下用。”

他就知道裴浅不会这么好心。

不过他的能力都是要留给大宋的,哪能就这样给。

“裴公子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娇气?受点小伤就要擦药膏?”只是就从裴浅的态度来说,元季年还是管不住顺嘴回了一句。

看着裴浅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元季年笑了笑,没再激他,而是换了个话题问:“他们逃走了?”

“不然殿下认为,那两个俘虏难道能乖乖站着,等着我们去抓他?”裴浅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副冷酷的神情。

他低下头,俯首在元季年耳边,话音也随之低了下去:“就像殿下站着,等着他们逃走一样。”

元季年听到人已经安全逃脱后,先是松了口气。

可算努力没白费,他的昏迷,也值了。

但还没放心多久,听到了裴浅后面的话后,他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裴公子意思是,人是我故意放走的?”元季年听清了他话里的意思,扭头再看到裴浅眼里一丝丝如毒蛇般的敌意,就更清楚了。

裴浅怀疑他了。

“我可没这样说。”裴浅离开了床,背对着他一件一件地褪去了衣物,暴露出伤痕累累的纤瘦腰背,轻描淡写地说,“睡吧。”

“噢。”元季年也佯装无事,在裴浅刚脱了外衣后就转过了身子,背对着裴浅。

不过他总觉得裴浅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

床上响了一声,有重量沉下,元季年知道是裴浅上了床。

他裹着被子,身子往里挪了挪,直到身子贴到了床边。

“殿下这么怕我做什么?”裴浅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低声笑了起来。

他凑近了元季年,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的耳朵:“殿下不敢看我,莫不是真的做了亏心事?”

于是元季年躺平了身子,眼睛却始终闭着:“只是不想闻见你满身的膏药味而已。”

裴浅的脸色却先变红了,“你……”

第二日一醒来,元季年又听到了裴浅操练军队的声音。

在帐外时,他偶然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裴浅打算再次攻宋的消息。

元季年摸着腰间的玉佩,又担忧了起来。

上次是运气好,恰好遇了雨,宋军才免得一击,但这次,恐怕没那么好运了。

一连几日,看到裴浅大张旗鼓地进行各项演练,元季年都在心慌。

又过了两三日,有人到他帐里,忽然给了他一包黄油纸包装的东西。

元季年反复想了半天,方想起这应该就是周皇信中提到的蜜饯。

拆开一看,里面全是些果干,闻上一口,还会发现空气里,也和拉了甜丝一样,到处泛着香甜。

元季年把纸包放到了一边,他不喜欢吃甜食,但他知道有一个人喜欢。

是裴浅。

之前他与裴浅经常在同一间酒楼里用膳,元季年对他的口味了如指掌。

整日不是吃素,就是吃甜。

虽然他看不惯裴浅,但也不影响他给裴浅送点吃食。

好东西怎么来说都不能浪费。

反正东西也多。

元季年拿着几包甜点,干脆去每个帐里都散了一点。

拿着剩下的一点,他去了裴浅帐里。

“写什么呢?”刚一进去,元季年就看到裴浅坐在桌边,笔尖沾着墨,一丝不苟地在纸上写着字。

“将前几日的战况告诉给周皇。”裴浅还在继续写着,连头也没抬。

难得能正常的回一次话。

不用听着满是讥讽和猜忌的话,元季年心情也好了点。

“给你的,太甜,不想吃。”元季年两腿跨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将一包蜜饯扔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吃甜?”裴浅的笔停了下来,终于抬起头看他。

又怀疑他了。

元季年手握成拳,抵在额头上,叹了口气,脸上是无奈的表情:“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每个人都分了些,又不是只给你。”

裴浅唇角勾出一个恬淡的笑,他看了眼,又埋下头继续写:“里面是什么东西?”

“父皇送的一些蜜饯果干。”

裴浅停下笔,却没抬头,认真问道:“是产自北疆的吗?”

“你怎么知道?”元季年身子倚在木椅里,懒洋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