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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到现在(119)

等到她听到动静下意识回过神,鼻尖却差一点撞上他肩膀。

她吓了一跳,整个人不自觉地朝后仰去,幸好沈池反应快,及时伸手扶住她。

其实她背后就是水池,水龙头没关,水声兀自哗哗响着。她感到腰后微微有些凉,仿佛是被溅湿了,又仿佛是因为他的手正好抚在那里,所以才会引来一阵不可抑止的战栗。

而那一线凉意正极迅速地向四面八方延伸开来,犹如蹿行在血管和经络里,很快就蔓延到全身,带来的最直接的后果便是让她连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她想推开他,可是手掌触到他胸前,却仿佛顿失了大半的力气,于是明明是抵挡,最终反倒更像是挑逗般的抚摸。

这样的突然失控令承影感到一阵懊恼,她咬了咬嘴唇,迟疑着开口:“你想干吗?”

他低下头,用一个沉默的而缠绵的亲吻回答了她。

她半靠在水池边,看似被动地承受着,微微张启的嘴唇在他的辗转爱抚下逐渐变得滚烫柔软。而脑海深处,仿佛也正有一簇细小的火焰,在瞬间燃起。

这还是自那晚之后,他们第一次亲吻,却又似乎无比契合,就连气自的节奏都很一致。

沈池一边加深着这个吻,一边用手掌在她背后灵巧地游移,仿佛在挑逗着她每一根脆弱敏感的神经。最后他的手指顺着优美的颈部曲线一路游走到她脸侧,趁着她喘息的空当,扶住她的脸,低声说:“我很想你。”

“轰”的一声,伴随着这句充满情色而暧昧的话,承影脑海里那簇火焰在顷刻间炸裂开来,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就已觉得浑身热得发烫,脸颊也热得发烫,但还是微喘着说:“不能在这里。”

但沈池已经重新俯下来,轻啮她的耳垂。

她甚至都不知道,原本那里是自己的敏感地带,随着他的每一下不怀好意的动作,她渐渐连气息都不再完整,只能喘自己着一径地往旁边躲。

他很快就用手扣在她脑后,趴在她耳边低低笑了声,暧昧地评价:“你还和以前一样……”

“……流氓。”她咬着嘴唇,努力抑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他的眸色渐深,在灯光下仿佛是黑夜里的海,仿佛随时都将倾覆她飘摇欲坠的神智。

这样温暖的夜晚,她下身穿着羊毛半裙,而他的手很快强行拉高了裙摆,沿着大腿内侧一路探索上来。

她几乎忍不住,娇喘着叫了一声,结果立刻被他用嘴唇堵住接下去的所有声音。

他的手指在她最敏感的地带流连挑逗,引来她一阵接一阵不可抑制的战栗……最后她终于在刺激和缺氧的双重折磨下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只能用双手牢牢攀住他,像一个溺水者攀住唯一可以救生的浮木。

在理智彻底沦陷之前,她被他用力抱起,被迫抬高双腿环在了他结实的腰间。

他进入的速度很快,甚至有些野蛮,你是久渴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又像是在经历了漫长的分离后终于重逢,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重新拥有她。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抱着她,脸孔深埋在她的颈边,无法看清表情,只是那每一下的冲击都像是要将她贯穿一般,又深又重,撞击在那遥远的最深处……

第二天醒来,承影发觉自己身体酸软,下c黄的时候几乎绊倒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

昨夜的疯狂将她的记忆扯成一个又一个零散的片断,她甚至已经记不清他们到底做了几次,又做了多久,只知道最后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样靠在沈池的怀里,被他喂了几口温水,然后沉沉地昏睡过去。

起c黄后,她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沈池也醒了。

“我要迟到了。”她一边说一边穿上外套,有意低头不去看他的表情。

“我送你。”他下c黄的时候,露出赤裸的背部,那上面有几道纵横交错的红痕,显然是她昨夜的杰作。

她不大自在地轻咳一声,错开视线,“我在外面等你。”

“好。”他似笑非笑地看看她,然后才走进浴室。

这大概就是引狼入室吧。

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承影都会忍不住这样想。

自从那天之后,沈池便以极其自然的姿态开始随意进出她的公寓。他出现的时间并不一定,有时候会赶在晚饭之前,而有时候则是三更半夜才悄无声息地上c黄来,然后也不管她睡着没有,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法子将她弄醒,然后狠狠地折腾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