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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欢颜(65)+番外

“真的没有……”她就是不肯承认,却又忍不住低声喘息。

声音听得真切,许倾玦真的开始急了,又问:“曼林不在家?”

“……出去了。”什么时候说话都成了费力的事?

“你等着!”

“……嗯?”

沈清还没反应过来,那头已“咔”地一下挂断了。

他让她等?

……等什么?

沈清想不明白,唯一知道的是又可以放肆用力地喘气了。

半个小时后,门铃大作。

沈清一惊,脑中首先闪过的是那张英俊的脸。可是转而又笑自己傻,即使飞来也没这样快的速度啊!果然是痛糊涂了。

对方按得十万火急,她只好硬撑着一步一停地过去开门。第一次痛恨起许倾玦来——为什么好端端要住那么大的房子!

看着可视电话,她愣住。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全都不认识。

“我们是总裁的秘书和助手。请问许太太有什么不舒服吗?需不需要立刻去医院?”

沈清撑着墙壁开门,痛得直不起腰,只能狼狈而尴尬地看着他们,摇摇头。

女秘书看了看她,转头和男助手小声说了句,然后进屋关上门。

扶沈清坐上沙发后,她问:“您哪里痛?”

听沈清皱眉说了原委后,她边拨电话边到厨房倒了杯热水递过来。

“我已经通知送东西过来,请忍一忍。”

沈清一边道谢一边觉得愧疚。一个人的事,却要劳动这么多许氏的员工。许倾玦这样不知算不算公器私用?

很快,止疼片、暖水袋全部送到。沈清当着女秘书的面吃了药躺上c黄,口口声声保证有了好转,一行人才离开。

抱着温暖的水袋,沈清蜷在被子里,临睡前想到了刚才电话里许倾玦着急的语气。

原来,时隔这些日夜,他仍在第一时间关心着她。

隔着大半个地球,他也能给她温暖。

终于能够安稳睡去。再醒来,天已大亮,这一觉竟睡足十二个小时。

沈清动了动身子,疼痛早在不知不觉间消退,那个冷掉的暖水袋也不知何时被自己推到了被子外。

转头看钟的时候才发现听筒被放在枕边一整夜。沈清想到,可能是昨晚许倾玦挂断得太突然,自己握着听筒思索着他那句不清不楚的话,后来又专心对付腹痛去了,居然忘了重新挂上。

将听筒归回原位,她又躺了一会才去浴室洗漱。

刚洗了脸,铃声便响起来。

匆匆忙忙跑去接,还没出声, 盛大的怒意就扑面而来!

“你到底在干什么!”

沈清一愣。是许倾玦的声音。

可是,又不太像他的声音。

因为她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调说话。简直是非常生气地在吼她!

“我……在洗脸。”她小声说。

那头停顿了一下,像是长长舒了口气。

然后,她才听他问:“为什么整晚都在占线?”

“我忘了挂上电话。”

原来是这样。

只是忘了。

许倾玦坐在椅子里,左手握拳抵在眉心,之前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虽然之前已经得到秘书打来电话的证实,证明她只是生理痛,吃了药已经好转并睡下了,但在发觉整晚都打不通她电话的时候,他还是不免设想了很多种可能……

原以为她又回到他身边,一切又都触手可及。

可是再一次,仅仅因为地理距离的相隔,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他感到惶恐不安。

他不在她身边,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察觉她的喜乐苦痛,更加鞭长莫及不能为她做任何事。

一整晚,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几乎又陷入当初失去她的那一段绵密而令人窒息的痛苦里。

许久,沈清才听见他声音低哑地说:“没事就好。”和之前的语气判若两人,疲惫不堪。

“嗯,已经好了,正准备去上班。”

“再见。”

“……拜拜。”

挂了电话,沈清才想起,昨晚安排公司人前来探望时,他那边分明应该已是凌晨。刚才又说整晚电话不通,莫非为挂个电话确定她安然无恙,他整夜未睡?

整理皮包的时候,发现手机早已没电自动关机。她拉开c黄头柜抽屉去拿充电器,却意外发现一小盒磁带,是电话答录机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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