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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大佬不好当(49)

作者: 璞石 阅读记录

徐谦光、裸着趴在他的身体上,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颜俞能听见他坚实有力的心跳,似乎有些快,皮肤很烫,像发烧了。

“我的外衣里有······”颜俞哑着嗓子,“在我外衣······”

徐谦日日想着如何和颜俞许终身,哪知他这师弟已肖想他许久,今夜就是奔着收人收心来的,哪能不准备齐全?

颜俞感到背上重量一轻,接着便听见床下一阵窸窣,心里欢欣雀跃,无比兴奋,脑子里寥寥几笔便将自己与兄长画成了多姿多彩的春、宫图,比他看过的那些都好看。

徐谦回来时没有整个人欺上,却是拧着颜俞的头要与他亲吻,颜俞闭上了眼睛,眼睫湿漉漉的,像头小鹿,徐谦在他口腔内抢占掠夺,鼻尖相触时汗水交错,凉丝丝的。

就在那互相撕咬将至窒息之时,“唔——”颜俞一声不甚清晰的叫唤,他显然低估了身体被入侵的异样感,尚未觉得痛,已经十分怪异。

“别叫!”理智渐失的徐谦似乎只剩了这一句话,仿佛留着这句话就还能留着他白天端行四方的儒雅与方正。

颜俞哪能控制得住?可兄长这么说了,他怎么办呢?颜俞仰起头,在黑暗中摸索一个吻。

徐谦低头,堵住了他的嘴。

颜俞第一次出了血,还发起了低烧,当夜宿在了徐谦的房里,两具发热的身体拥在一起,在这寒冷的夜中生出了些脉脉的温情和无畏的温暖。

“兄长,”颜俞声音很低,咬字不清,“别告诉老师。”

徐谦的心事突然被猜中,竟然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他不会答应的。”颜俞语气没有起伏,仿佛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结局,“俞儿只是想,和兄长在一起,其他的,不重要。”

他不重要,可是徐谦怎么能不重要呢?老师,父亲,这两个人在他心里是绝对威严的存在,他没法像颜俞那样,想瞒着就瞒着,他迈不过去那道坎。

“求你,兄长。”

于是颜俞为他竖起了另一道坎,他站在中间,必须要选一道迈过去。

“兄长。”颜俞紧紧贴在徐谦裸露的胸口上,像只小猫。他吸食着对方身上的温度和味道,不容分说地入侵了他的生命。

徐谦生平第一次在老师和父亲的积威下生出了隐隐的叛逆之心,很浅,如同春雨后的院子积水,他此刻便是踩在那清薄的积水上,轻声应道:“好,兄长答应你。”

齐宅的后院是一片桃林,春天到来时满目的花红,带着南方特有的湿漉漉的水汽,不由分说扑到人脸上,一直钻进人身体里,甜丝丝凉飕飕的,叫人一下便爱上安南的春天。

颜俞喜欢在桃林里窜来窜去,像只活泼的猴子,徐谦便站在一处,负手静默,隔着疏密相间的枝条与盛放的桃花看他的身影在丛中若隐若现,白色的衣襟带着清新的味道,飘飞在棕褐的枝干和桃红的花朵中,自成一番景致。

“兄长!”徐谦身体突然往前一顷,原来是颜俞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身后,整个扑了上来。

那夜过后,两人的亲密程度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碰一碰手指,全身上下都像着了电一般。他这么一扑,徐谦心中甚是欢喜,当即便想把人抱回房去,却又想着实在不合礼仪,于是轻声训道:“再过两年便要行冠礼了,怎的这般轻浮?”话语间听不出生气,倒是宠爱的意味颇浓。

“俞儿想与兄长在一起。”颜俞自是听出了徐谦并不想骂他,愈发大胆了。

徐谦自然也想:“那便回房去。”

“不,”颜俞看着他,“我要在这里。”

徐谦沉默许久,终于吐出两个字:“不可。”

颜俞兴致恹恹地撒了手,他这个兄长,说什么也要做君子,那又何必来挑逗自己?

今年春天,雨水丰沛,大地复苏,颇有些盛世光景的前兆。李道恒相当高兴,若是今年收成尚可,也就不必理会朝臣们那几日说的减免赋税的屁话了。

高兴之余,李道恒尚觉宫中生活乏闷,当即下令半月后举办春猎,朝中上下皆称圣德。

李道恒的目光瞟向李未:“你一同去春猎吧,别这么早回知夜了,予一年到头也没见你两回。”

李未轻笑:“谨遵帝君之命。”

“没意思,”李道恒挥挥手,“你从前不叫予帝君。”

“从前没规矩,如今懂事了,”话是这么说,李未还是把称呼改了,“兄长该高兴才是。”

李道恒笑着去拉他:“予带你去听唐元新献的诗!”

为着春猎一事,唐元特地来了一趟齐宅告诉齐方瑾,碰上徐谦几人在跟前,笑问:“今年谦儿也去,是吗?”

徐谦微微点头:“是父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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