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低头闻了闻姜暮身上的香气，有些陌生，但是这香气如若空谷幽兰，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有了反应。
他看着姜暮，见她衣着整齐，也不知道昨夜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按他的记忆，应该是没有的。
但是他又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和姜暮确实有亲密接触。
梦和现实太过重叠，叫他也难以区分。
姜暮在慕容衍睁开眼后没多久就醒了，她一直闭着眼睛装睡，等了一会儿她就感受到慕容衍身体的变化，她忍着没睁眼，神色丝毫未变，然后动了动胳膊，装作迷迷蒙蒙苏醒的样子睁开了眼睛。
她一睁眼看到慕容衍的时候，就伸手搂住了慕容衍。
“王爷……”
她故意用沙哑娇软的嗓音喊他，羞涩的模样像是昨晚上做了什么似的。
慕容衍就更加不确定了，难道昨晚上真的已经和姜暮圆房了？
慕容衍凝神想了想，只见姜暮掀开了被子，被子下，她只穿着一件单衣，脖子上，胸上都有淡淡的红痕。
慕容衍皱了皱眉，这……
姜暮见他盯着自己胸上的痕迹，便红了脸，娇羞地说：“王爷还看，还不都是王爷弄的。”
慕容衍实在是记不清了，可是姜暮都这样了，他要是说自己记不得，那岂不是让她很难过。
于是慕容衍只好搂着姜暮，低声道：“是我不知轻重，下次不会了，你还难受吗？”
姜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我没有怪罪王爷，只是还……还有点疼。”
慕容衍笑了笑：“这是正常的，你是初次，自然会有些受不了。”
姜暮羞答答地点头，声音如同蚊子一样小，“嗯。”
慕容衍笑了笑，看她如此纯情羞涩，忍不住抱住了她，低声道：“那你可还受得了？”
姜暮把头埋进慕容衍的怀里，用力捶了他一下，“王爷！”
慕容衍爽朗一笑。
姜暮一边翻白眼一边软绵绵地说：“王爷下次要更怜惜我一些。”
慕容衍有些可惜自己记不清昨夜的经过了，那感觉一定十分美妙。
两人起身之后，慕容衍又看到她腿上的青紫，心想昨晚他确实太不节制了。
姜暮的肌肤是很容易青紫的，稍微捏一下碰一下，就会留下痕迹，而且很久都难褪去，其实昨天慕容衡也没有多用力，可就是在她身上弄出了这些东西来。
慕容衍此时以为都是自己弄的，心里越发怜惜姜暮，让她今天好好休息。
雪藤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块带血的布料来，当着慕容衍的面装在一个盒子里交给姜暮。
姜暮看了雪藤一眼，雪藤面不改色，什么也没说，其他几个丫鬟们都很高兴，非常郑重地把盒子拿去收了起来。
慕容衍也看了姜暮一眼，眼里的宠爱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
慕容衍说晚上他再来看她，说完还有些依依不舍。
两人倒是像一对浓情蜜意的新婚夫妻。
姜暮送慕容衍出门，看着他走远，她嘴角咧出一个讽刺的笑。
这狗男人真是蠢。
这顶绿帽子他戴的还挺舒坦。
姜暮转身回了屋，这几日她都不准备出门了。
她这一周都不会去寻欢居，到时候慕容衡来，也只能扑空。
姜暮让李造极帮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干扰慕容衡的调查，不让他查到关于她的真实消息，最好是弄出一些亦真亦假的消息，让慕容衡去猜。
这样一来起码也能拖延几天时间。
这几天，姜暮还有事情要做。
慕容衍昨日睡在姜暮屋里和姜暮同床共枕的事情很快就被嬛若知道了。
之前嬛若还能安慰自己说慕容衍根本没有碰过姜暮，即便去了明月居也只是为了让她吃醋。
可现在，嬛若再也没有自欺欺人的理由和借口。
……
慕容衍虽然对姜暮有了好感，也想要弥补姜暮，但这也不代表，他完全就不爱嬛若了。
这么久的感情不是说没就没的，更何况嬛若现在怀着身孕，他也不会抛下她。
他下了朝之后，还是去了秋雅阁去看嬛若，但是他对嬛若的态度已经远远不如以前。
嬛若之前还当局者迷，自从知道慕容衍昨晚在姜暮屋里睡的之后，她就看得清楚些了，她并不傻，慕容衍的心在不在她这里，她能看出来。
她从慕容衍的眼神里就能发现，慕容衍已经变了，虽然人还在她这里，心却想着要去明月居。
嬛若这次是真的急了。
她终于意识到，慕容衍不会一直只围绕着她转了。
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不然她很可能会失去慕容衍的爱。
那样一来，她在王府的境地就变得很糟糕了。